质问

“长意，我之前在书上看到说，美人鱼的眼泪是可以变成珍珠的，你可不可以啊？”

“我之前在阅读书籍的时候，向你们这类的生物还有很多，想你这样的算是长得比较正常的，上半身是人型，下半身是腰部以下幻化成鱼尾，我还看到过一些长得没那么符合审美的，他的鱼尾下面还有两只人型的脚，可把我给笑死了！”

“不过说真的，长意啊，你们海里面美人鱼真的都是下半身都是鱼尾的吗？”

“有没有上半身是鱼，下半身是人的腿的呀？”

“要是真有这样的话，我觉得应该再去一个名字，叫人面鱼！”

......

汝菱说了一长串的话，后面都没有一点声音，便问道：“你穿好了吗？”

“如果你穿好了，你就‘吱’一声哦！”

长意不知道顺德仙姬竟然还有以别人的相貌开玩笑的癖好，忍不住怼道：“仙姬是觉得取消别人的外貌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汝菱听到他开始说话了，便转身过去，这套长衫穿在他的身上很是合身，他的两首背于腰后，长身玉立，像是在对抗所有不公的孤勇者，圣洁，无所畏惧。

“长意，我不是这个意思。”

汝菱一时慌了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迎面而来的是他批头盖脸的指责。

“四海八荒，无奇不有，他们皆是受了獙兽之灾的缘故，仙姬天生一副好皮囊，便瞧不起别的族类了吗？”

“是不是在你的眼里这些族类便是可有可无？甚至不该存在？”

“我没有！”

汝菱被她骂的一脸委屈，她从来没有因为身份的高贵而斩杀过别人生存的空间......

“那你为何会纵容朱凌在北渊大肆捕杀九尾狐？”

“这难道不是你下的指令吗？”

面对眼前男子的质问，汝菱无言以对，因为不管是原主还是她，她都授意了......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吧？”

汝菱其实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她原本就是现代的一个上大学的小姑娘，每天思考的问题只是每天的三餐吃什么？

要不是那场空难她至于变成顺德仙姬吗？

还是臭名昭著的顺德仙姬。

她是这天庭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的师傅是三界最强大的御灵师，她的弟弟是现任的天君。

四海八荒都是她的臣民......

而她呢，只是一个勇敢追爱而意外丧生的人罢了！

如果让旁人知道了，她只是一介普通人，甚至是一个连一条鱼都没杀过的一介凡人的灵识，整个四海八荒的仙人们会让一个曾经百般羞辱过他们族人的人继续站在高位上，受到众仙的朝拜，俯瞰四方吗？

这四海八荒的各路神仙们，那些被原主狠狠得罪过的人，还不趁虚而入将她放到钉到绞刑架上，剥皮抽筋，永世不得超生吗？

不，这是不可能的，历史告诉她，站到至高位上的人，不是在这个位子上寿终正寝，就是被底下的人给弄死！

她怕呀！她怕好不容易得来生的希望就这样被自己给亲手掐灭了！

汝菱望着长意质问的眼睛，不敢抬头看他，她没有在这个位置上，怎么能知道她的苦衷。

“你是说九尾狐族是吗？”

“确实是我下的令......”

冷冷的声音回荡在这小小的一寸之地，她再次披上了顺德仙姬的外壳。

长意再一次失望了，原以为她方才的一颦一笑是真实的，他甚至对她抱有一丝期望，她已经不是那个残忍的顺德。

却原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