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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万圣节前夜

hp哈德:猫咪红线计划

  霍格沃茨的孩子们期待万圣节前夜的到来已经很久了,因为那天将会有一场热闹丰盛的晚宴。那天终于到了的时候,他们一早醒来,就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

  更令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高兴的是,他们的魔咒课终于开始教授漂浮咒了,同学们自从看见弗立维教授把纳威的蟾蜍弄得在教室里到处乱飞之后,就一直眼巴巴地希望尝试一下这种技能;但这堂课罗恩的体验并不好,因为他的小组搭档是赫敏·格兰杰。

  赫敏·格兰杰的年纪比哈利和罗恩都大,个子和哈利差不多高,但她总给人一种肩上背着十几本书的感觉,这样就显得矮了;不过她那纤细的脖子从巫师长袍里端端正正地伸出来,下巴时常高高扬起,又让人觉得她高了。

  女孩长得并不漂亮,她那一头厚实的褐色长发因为主人全心全意投入学习而匀不出时间打理而乱蓬蓬的,给人的观感实在不佳——又或许是她那两颗龅牙降低了她的颜值也不一定。不过如果她的眼神不那么强势,笑容再和煦温柔一些,说话的口吻不要那么像麦格教授,再把肩上背着的那十几本书卸了,没准她就会变漂亮呢?

  赫敏绝对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一个学霸,又遵规守纪,课上踊跃发言,总是为学院赢得加分。但她却并不是那么受孩子们的欢迎。孩子们天性自由,不喜欢被管教,而赫敏却总像一个家长一样,劝他们不要做那些越界的事。

  哈利和罗恩都看得出,赫敏没有交到一个可以体贴心灵的女生朋友;而赫敏自从哈利的飞天扫帚送到的那天起,就一直不跟他们俩说话,她觉得哈利违反了纪律,至少应该受到警告而不是奖励。这下她就更寂寞了。

  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就是小猫哈妮了。小猫哈妮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不管你向她说什么她都不会不耐烦——就算赫敏要给哈妮普及魔法史的课外知识,她都不会听得想吐。

  这节课,罗恩和赫敏相处得一点都不愉快。罗恩实在受不了赫敏过于追求尽善尽美,要求他手势应该这样做、咒语应该那样发音。

  “你说错了,”当时哈利听见赫敏毫不客气地说,“是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那个‘加’字要说得又长又清楚。”

  “既然你这么机灵,你倒来试试看。”罗恩咆哮着说。

  赫敏卷起衣袖,挥动着魔杖,说道:“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

  他们的那根羽毛从桌上升了起来,飘悬在他们头顶上方四英尺的地方,接着赫敏受到了弗立维教授的夸奖。可罗恩的情绪坏到了极点。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他对哈利说,这时他们已经下课了,正在拥挤的走廊里费力地穿行,“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

  赫敏听见了这话,她本不想发作,可是心底的委屈汹涌地起伏着,眼泪最终还是冲出了眼眶。女孩赌气地从哈利身边跑过,撞上他的胳膊,想让他们意识到她真的伤心了。

  她埋头向前跑,跑得越来越快,眼泪也越掉越多,在即将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撞翻了一个人。她边抹着眼泪边道歉,又捡起那个人被她撞散一地的书籍和家庭作业。

  “高傲的格兰杰竟然也会哭?”

  头顶响起一道懒洋洋的诧异的声音,赫敏抬头一看,透过满眼泪水,模糊的认出是德拉科。她一本一本捡起书本,又卷好那些羊皮纸,然后塞进德拉科怀里,“怎么,难道不可以吗?!”

  “哦,你随意,哭泣是女士的权利。”德拉科耸耸肩。

  “……你这是在安慰人吗?”赫敏哽咽了一下。

  “呃,”德拉科眨眨眼睛,“实际上我并没有打算安慰你。”

  “你!”赫敏觉得更委屈了。

  “本来就是嘛,你需要的又不是我的安慰,更不是其他人的安慰,你等着韦斯莱和波特的安慰呢——特别是韦斯莱。”

  “……什,什么,我没有!”赫敏说,可德拉科确实戳中了她的心事,“可是你怎么知道。”

  德拉科从他怀中那堆书里抽出一本魔咒课本和一本笔记本还给赫敏,说:“我可没兴趣八卦你的心事,是你的笔记本自己在我脚边摊开的,上面不就写了嘛,一句‘罗恩和哈利是大笨蛋’和一堆‘罗恩是大笨蛋’。”

  德拉科走后,赫敏仍抱着笔记本和课本在那处拐角呆呆地站了一会,然后拖着无知无觉的双腿慢慢走进女厕所找了个隔间,把自己关在里面啜泣起来。

  下一节课赫敏没有露面,而且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哈利和罗恩下楼走向礼堂,去参加万圣节前夕的宴会,无意间听见帕瓦蒂·佩蒂尔对她的朋友拉文德说,赫敏在女厕所里伤心地哭泣,还不让别人安慰她。

  罗恩听了这话,显得更不自在了。

  礼堂已经装饰好了,墙上挂满了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

  哈利和罗恩在格兰芬多餐桌旁落座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赫敏的身影。德拉科经过他们的时候,抱着小猫哈妮,懒洋洋又轻飘飘说了一句“你们似乎伤了一个姑娘的心呢”,让他们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突然变得如同白蜡。

  “他什么意思哦!”罗恩气鼓鼓地戳了戳盘子里的牛排。

  “我想你应该去找赫敏道歉。”哈利说。

  “才不!我又没做错什么,是她太烦人了,一定要什么‘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那个‘加’字要说得又长又清楚’!”

  可是晚宴进行了一时,赫敏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罗恩越来越坐立难安了。

  哈利正在吃一个带皮的土豆时,奇洛教授突然惊恐地冲进了礼堂,向邓布利多报告了一个骇人的消息——巨怪闯进了地下教室!礼堂里顿时乱成一团。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爆出几次紫色的烟火,大家才安静下来。接着他安排级长们组织学生回宿舍避险。

  “巨怪怎么能钻进来呢?”随着其他学生跑向宿舍时,哈利问道。

  “不要问我,巨怪应该都傻得出奇,”罗恩说,“也许是皮皮鬼把它放进来的,为了给万圣节前夕增加一点儿乐子。”

  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些匆匆赶往不同方向的人群。当他们费力挤过一堆神情困惑的赫奇帕奇学院的学生时,哈利猛地抓住了罗恩的手臂,“我刚想起来——赫敏。”

  德拉科跑向斯莱特林地下室的时候,小猫哈妮突然跳出他的怀抱,斯莱特林的队伍正和拉文克劳的队伍撞在一起,没人注意脚下跑过一只小猫,她从人与人之间灵巧的钻过去,小小的身影一下就消失不见了。等男孩艰难的从茫然慌乱的人群里脱身,一团淡黄色的影子恰好消失在走廊拐角,他急忙追过去想把她抱回来,巨怪可不是一个友好的生物。

  越追德拉科越紧张,万圣节前夜的城堡经过布置,显示出一种恐怖的气氛:走廊两边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南瓜灯,它们都被掏出了一张鬼脸,烛光在里面闪闪烁烁、晃晃悠悠,在墙上投出龇牙咧嘴的鬼魅影子;他的心通通通通的跳,拖着发着抖的腿经过一个又一个昏暗的拐角;之前他一直视而不见的那些银色甲胄忽然变得立体起来,仿佛还喘着气悄无声息地站在阴影里,他从它们脚边路过,总觉得它们在看他;幽幽的月光从窗户里照在地板上,忽的一团黑影划过,他抬头一看,意识到是一团云从月亮底下飘过。

  他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楼梯,意识到上面就是四楼了,而终点是那个关着三头大狗的门。他已经看不见哈妮的影子了,却忽然镇定了下来,因为没必要害怕,他的小猫哈妮显然对付得了那个大怪物。他刚跑上楼梯,在那扇门前停下,背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吓了他一跳。

  “啊!”

  赫敏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大怪物,发出一声尖叫。

  她躲在卫生间里已经一下午了,甚至逃了上午第二节课,作为一个遵规守纪的孩子,她本不应该这么做,却实在提不起劲来去上课。可能过于坚强的孩子就是这样,一旦软弱下来,就伤心的一塌糊涂。室友来安慰她,她却还是伤心,或许德拉科说的对,她需要的不是其他人的安慰。

  如果罗恩来道歉的话,她一定立刻接受了,因为独自一人在卫生间待到夜里,并不好受。想象着礼堂里欢闹的场面,她越发觉得孤独,月色从窗子里进来,像一块窗帘就要飘到她的脚边。

  那景象十分恐怖。它有十二英尺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棒,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巨怪正在朝她逼近,它一边走,一边把水池撞得与墙脱开了。她觉得她的心脏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她吓呆了,脑海里什么其他的想法都没有,只有一个声音在说:跑,快跑。可是她动不了,身体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自从喊出刚才那一声尖叫后,她现在也变哑了。

  德拉科听见脚步声转过身去,看见奇洛教授突然从楼梯上出现,他没被吓到,奇洛倒先叫了出来,他那围着厚重围巾的头在阴影里显得异常怪异。没过一会,走廊里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德拉科一听就不禁发抖,这脚步声他再熟悉不过了——那被瞌睡豆支配的恐惧浮现出来,是他的院长,从阴影里出现,那宽大的长袍让他看起来像只大蝙蝠。

  “你怎么在这?”德拉科看着他们院长,那双黑色的眼睛前所未有的冰冷。“你该回到你的宿舍里去!”

  “我,我的猫跑出来了,我来找她。”德拉科颤抖着声音说。

  “那么,现在,你的猫在哪儿?”斯内普严厉地问。

  德拉科紧张得喉咙发干,咽了口唾沫,说:“不知道,院长,我刚到这里就没看见她了。”

  “给我回宿舍去,不知道现在城堡里很危险吗?巨怪就在地下教室!”斯内普怒吼着,长臂一挥,捏住德拉科的后颈,转头又对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奇洛教授说,“奇洛,既然走丢的孩子已经找到了,我想我们应该赶回去处理地下教室的巨怪了。”

  “是,是,是的,你说的不错,我们得赶快了。”奇洛磕磕绊绊地说着,看向德拉科的眼里划过一抹阴影。

  德拉科感觉自己是被他们院长提溜着走的,脚几乎没沾到地板。刚走到一楼走廊,他们就碰上了正要赶去地下教室的麦格教授。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惊讶地问。

  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回答,地下教室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像什么巨物轰然倒地了。那不是什么好征兆,他们便立即赶往地下教室,斯内普急的忘了放开他的学生。

  看着倒在地上没了动静的巨怪,哈利和罗恩都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他们竟然打败了巨怪。

  最后是赫敏先开口说话。

  “它——死了吗?"

  “我认为没有,”哈利说,“它大概只是被打昏了。”

  赫敏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肩膀不停颤抖。他们刚才经历了多么惊险的一幕啊,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然后她的两个朋友突然出现,勇敢地救了她。

  她想她再也不会生他们的气了。

  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撞门声和响亮的脚步声,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抬起头来。片刻之后,麦格教授冲了进来,看到这场面,脸色变得煞白。她后面紧跟着斯内普,手底下捉着一个孩子,竟然是德拉科,被斯内普的大手捏住了后颈,都吐舌头了。奇洛跟在最后,只朝巨怪看了一眼,就发出一阵无力的抽泣,坐在一个抽水马桶上,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胸口。

15.魁地奇比赛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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