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听后，眉头顿时解开。
杜城你是怀疑，死者生前是在尾随着两个女孩？
沈翊是。
沈翊露出了肯定的表情。
沈翊我调查了前段时间的监控，发现死者很多次都会和这两名女孩出现在同一部电梯内，而往前倒回一个月，那时候的他按的楼层还并不是二十七层。
往前倒回一个月，按的楼层不是二十七层？
这代表了什么？
这就意味着，最开始的时候，程铁林来到这栋楼里还是漫无目的的，随后因为尾随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才渐渐的把握住了女孩居住的楼层，也选择了一个和女孩居住楼层差不多的层数下楼。
这样一来，他既可以多尾随一阵，又可以不招来怀疑。
沈翊还发现，此人每一次都先在二十七层下，随后半小时左右，又从女孩们所在的楼层下楼。
一直以来，这位男性都是这么做的。
杜城见他在沉思，也轻叹一口气。
杜城如果说死者生前和这两名女孩有交集，那最有可能痛下杀手的，就是这两名女孩了。
沈翊不可能。
沈翊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那天他和两个女孩交流的时候，发现这两名女孩性格内向，十分隐忍，而且如果是长时间被尾随都不敢多说话的话，又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举动？
杜城沈翊，我知道你很同情那两个女孩，她们也是受害人，但不代表受害人就不会做出伤害旁人的举动。
这一点沈翊心里清楚，但是说到底他现在这具身体里住的也是一个女孩，一个和这两个女孩年龄差不多的女孩。
身为方姗，她无法无视这样的事情。
余欢和杨丽明明就是受害人，想要保护自己，却……
沈翊突然就想到了那两个女孩问过他的问题，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
正当防卫的话会被判处故意伤人，如果不保护自己，又会被伤害。
那身为女孩子到底该怎么办？
见沈翊陷入沉默，杜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杜城你怎么了？很少见你因为一个案件而心事重重。
的确，沈翊虽然较为感性，但平日里在处理案件上还是很冷静的，很少有这么失神的时候。
沈翊没事。
沈翊自然不能说因为自己同为女孩，所以更能理解这种为难之处吧。
他摇了摇头，将精神继续集中在了案件上。
杜城也没追问，拿起卷宗看了看，只不过余光忍不住一直去看沈翊的侧脸。
这些天他怎么觉得，沈翊越来越像个女孩子了？
杜城摇了摇头，挥去这些不该有的思绪，继续查看资料。
根据小区的监控和登记记录，死者生前的确经常进出小区，而且都是和那两名女孩的时间重叠，这绝对不是凑巧！
沈翊和杜城同时抬头，二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数了。
随后杜城开车带着沈翊来到了小区内，找到了两个女孩。
“你们，怎么来了？”
那两名女孩在开门的时候面上多少还是有些慌乱了，至少没有想到警方还会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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