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愿意心甘情愿的走下去,是因为还有想要的东西。就算知道最后可能还是得不到,但既然想要,就不会轻易放弃。所以结局的好坏,本就不必在乎——题记
凤月卿从身后给了他一手刀,还未反应过来他人就已经向后倒去。凤月卿接住他,将身上的斗篷为他披上,遮盖住他显眼的衣着,随后又利用空间躲开守卫,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等到渠戎士兵发现毒医不见时,凤月卿已经策马扬鞭在返回的路上了。
凤月卿已经离开快两天了,这两天煎的药配合针阵毒素被压制的很好,几乎没有扩张,但姜云狂也没有醒来。她的血可为毒亦可为良药,能最大限度的催发药性,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因为这个作用而高兴。
主将重伤,军心必乱。这几日宴惜一边要照顾姜云狂,另一边还要代为处理军中的一些事务,还要提防着樊磊的小动作。仅仅两天,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将军,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这些事我真的不擅长。”宴惜看着他伤口上的毒纹,不禁想起了凤月卿。对于她的能力和身手有了猜忌。他也不深想,总之她不会害了将军就是。
终于,在第三日凤月卿成功返回了苍山军营。
“凌声,人抓到了吗?”宴惜第一个跑出来,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喏,哪呢。”凤月卿朝身后撇撇嘴,宴惜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人。
“你就是渠戎毒医?怎么这么年轻?”宴惜认为渠戎的毒医都应该是见多识广的耄耋老人,这么突兀的说面前这个俊美男子是毒医……宴惜表示自己不敢相信。
只见男人理了理衣裳才缓缓的开口,语气中透露出傲慢与不屑。“你们景国不向来自诩为礼仪之邦,景国人都是知书达礼之辈吗?怎的,贸然将我拐来不说,言语间还这般轻浮。”
这毒医也不是傻子,自从耶律炎向他索要奇毒,而后听闻军中传言景国将军重伤,再加上凤月卿这么一出,他都明白了。既然对方有求于他,哪便要拿出几分求人的态度来。
“你们为何掳我而来我已了然于胸,但是你们这态度可让我为难啊。”毒医这话已经挑明了就是对他们的态度不满。即便宴惜心中再有气,也压制了三分,好言好语的劝起来。
“毒医大人,既然你已经知晓了我们的用意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还请毒医出手医治我们将军,事成之后我们必有重谢而且会把大人你安全送回平凉。”宴惜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可人家并不领情。
“呵,我还差你们那点谢礼?我鬼鹤在渠戎,就是四皇子见到我也要礼让三分,你们如此对我还出言不逊,想让我救人?还是另请高明吧。”鬼鹤的话说得很明白了,他拒绝救治姜云狂。
正当宴惜犯难之际,一旁的凤月卿是忍不下去了。她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鬼鹤的领子,这一动作可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凌声,不得无礼!”宴惜出言呵斥,但并没有效果。
“鬼鹤是吧,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好了。绑架你,是我干的。你们渠戎的粮仓,是我烧的。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愿意杀无辜的人,不沾无辜的血。”说道这,凤月卿顿了顿,眼中的冷冽更甚。
“可是,今日我不介意破戒。我知道你们毒医在渠戎被奉为上宾,但那是你们渠戎,不是景国!救他,这是通知,不是请求!”凤月卿抓着鬼鹤衣领的手上已经凸现出了青筋,宴惜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她。就仿佛是从深渊里走出的厉鬼。
“呵,你以为你是谁?对我这般指手画脚,我就告诉你一句,我不会救他,你杀了我也没用。”那鬼鹤怎会甘心被一个小孩子唬住,更何况他有足够的筹码与他们谈判,他们心里都清楚,他们不可能杀了鬼鹤。
“好,好样的。你是毒医,不知你这医者能否自医?”凤月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没等鬼鹤反应过来,一颗药丸就进了他的嘴里。
“带下去看好他,别叫他自尽了。”凤月卿轻飘飘留下一句话,鬼鹤就被带下去软禁在一个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