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我不能决定怎么生，但我可以决定怎么爱，怎么活，怎么死——题记

凤月卿在耶律炎率部撤离后策马抵达。“将军，你为何将他们放走了?！”凤月卿不理解，明明，明明自己已经将身后的伏兵击退了，这是一个不可错失重创他们的良机，为何姜云狂就任由他们逃走了。

“耶律炎诡计多端，此次只是轻敌，未必没有后手。”姜云狂面对凤月卿的询问耐心的解释。“你看。”姜云狂指向耶律炎撤退的方向，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渠戎的士兵奔跑，和战马激起的尘土。

“虽是撤退，但渠戎士兵旌旗未倒，车辙未乱，而且他们的行军阵势也是有条不紊。你觉得这是逃跑该有的样子吗?这多半是诈降，等我们追击后就会在半路伏击我们。”姜云狂面色平静，丝毫不顾下方其他士兵的抱怨声。

“如此机会，我方士气正盛更应该乘胜追击啊！怎么就下令撤兵了呢?”“这主将是靠着父辈的名号上来的，多半也是个纨绔的世家子弟，那几项军功和所谓将军的职位，我看啊不过是皇上看在镇北将军的面子吧。”那群士兵就这么七嘴八舌的说着，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顺着风声钻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凤月卿听到这些话心里很难受，她也曾这样认为，但是姜云狂看得比她远，也比任何人远。因为他知道他守护的不止是燕城，更是身后大景的百姓。所以，他不敢也不能出现失误。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走一步看三步，他们不理解姜云狂的苦心。想到这儿，凤月卿想去找那几个士兵理论。

姜云狂拽住了她。“将军！”凤月卿一脸气急败坏，反观姜云狂面无波澜。“我且问你，雄鹰会因为地上蚂蚁的窃窃私语而停下吗?”姜云狂说到这时，他眼里泛着自信的光芒。又是这赤子之心，凤月卿受到他的熏陶也安静下来了。

“只有庸人才希望通过解释被认可，而强者往往靠实力说话。”“将军，我知道错了。”凤月卿微微低下了头，不一会儿她就感受到了头顶传来的热度。姜云狂轻拍她的头以示安抚。

“同样的错误不应该再犯第二次。”

“可是如果第二次我也犯错了呢?”凤月卿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似乎想在里面寻找什么。

“如果犯了，说明这就是你的选择。”姜云狂的眼神沉了下去。

“道理我都懂，可是还是会犯怎么办?”

“当犯错的惩罚让你永生难忘时，你就不会再犯第二次了。”说到这儿，姜云狂眼中的光彻底消失了，湮没在眼底的悲伤中。虽然眼神中的惆怅转瞬即逝，但还是让凤月卿抓住了。姜云狂勉强扯出一个笑。

“走吧，回燕城去吧。接下来耶律炎定会有所防备，这场仗才刚刚开始。”说完姜云狂就转身往回走。

不知为何，凤月卿看向他的背影竟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落寞。

姜云狂，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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