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医院案·毁容

解剖室里，何溶月和另一名小法医正在对梁毅的尸体进行解剖化验和结果记录。

何溶月未受压处指压褪色，尸斑暗红。尸僵较强，显于各大关节。

门外走进来一名法医，将化验的结果报告递给何溶月。

路人角色法医：“月姐，血液及胃内容中检测出氰化物成分，氰化物成分浓度质量为七点二微克每毫升，喉部浓度明显大于其他部位……”

何溶月推测为直接吞下氰化物。

路人角色法医：“可是奇怪啊，氰化物中毒不应该是有苦杏仁味吗？可是现场为什么呢没人提啊？”

小法医的疑问过于基础，被何溶月训了一句，随后好好的给他解释了原理。

何溶月毒理学课没好好听，柯南看多了是吧。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身体里都没有氰化物气味受体，根本闻不出什么。

何溶月苦杏仁味是因为氰化物在潮湿空气中水解出的氰羏酸的味道。如果下毒剂量少，那也是没有味道的。

何溶月（说着，利落的在报告上签字）行了，把报告给城队吧。

尸体重新被白布覆盖。

————————————————————

在晨会上，杜城向张局报告案子的进程。

杜城我们一共在现场提取到四十三枚有效指纹，属于不同的九个人，其中有一枚属于死者梁毅，剩下的八个人目前正在排查中。

杜城案发地房屋经过特殊改造，在一个隐藏房间里，我们还发现了八十二份梁毅和不同女性的性爱视频，和八十七份病历，我推测两者之间应该有对应关系。

张局如果对应关系成立的话，就说明，还有五张光碟……下落不明了。

杜城对，按这个角度去想的话，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这五张光盘里。

张局那就把这五个人先找出来吧。对了，上次你们从监控录像里看到的那个嫌疑人，现在什么情况了？

杜城那个视频太模糊了，看不出来，那谁正在画呢。

张局沈翊？人呢？

杜城（控制不住的嘲讽）他……可能画不出来，不敢出来吧。

其他人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尤其是蒋峰，作为杜城的头号迷弟，再加上沈翊来的第一天李晗就对着他犯花痴，心里不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沈翊能有这么神，捧场的笑了一下。

唯有李渝沉默不语面无表情，很奇怪，李渝知道一定画的出来，因为他眼神坚定且自信，所以让李渝愿意相信他。

张局也知道杜城的心结所在，没有开口调节矛盾。

————————————————————

杜城带蒋峰和李渝再次前往整形医院，让女秘书帮忙把光盘里的女人和她们整容前的病历对应。

杜城这些都是在你们整容医院做过手术的病历是吧？

路人角色女秘书:“嗯，是的。这些都是梁院长的直接客户，她们的病历都是院长自己单独保存的。”

杜城麻烦您看一下这个。

杜城把一打蒋峰一晚上看的光盘的截图相片递给秘书，希望她能辨认出来。

杜城这应该是她们整容后的样子，能不能请您把这些照片跟这些病例都一一对应上？

路人角色女秘书：“那，我试试吧。”

女秘书说完便拿起照片跟病历对应起来。

————————————————————

同一时间，北江分局。

沈翊关在办公室里对着监控画了一晚上，终于落下最后几笔，完成了画像。

他拿起手中的画像，凝视着它，久久移不开眼。

画上的女人下巴和鼻子的轮廓都是畸形的，以她样貌，哪怕是在长得最普通的人面前，她都会自惭形秽。

————————————————

路人角色女秘书：（对应到其中一张照片时说到）“对了，警察同志，之前你问过我梁院长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觉得她可能算是一个。”

杜城为什么？

路人角色女秘书：“因为一次整容手术的失败，她被毁容了。”

李渝（惊讶开口）毁容！

李渝（见杜城和蒋峰看向她，解释道）沈老师说，那个女的被毁容了，不好画，所以昨天才让我做模特的。

杜城看了看照片，病历上的女人叫艾文，感到了一丝不可思议。

沈翊这边画出了监控里女生大概的画像，来到大厅想交给杜城，没有看到他，看到李晗就问。

沈翊李晗，杜城呢？

李晗沈老师，城队带着蒋峰和李渝出去了，说是找到了嫌疑人的线索。

沈翊（把手里的画稿交给她说）这个帮我交给他

李晗（有些开心的问）画出来啦。

沈翊（点点头）嗯，谢谢

李晗不客气。

李晗接下画稿，目送他离开，隔壁同事起身说：“晗姐，给我看看。”

李晗打开画稿，看到映入眼前的人脸，两人都吃了一惊“这......这张脸都经历了什么呀”

只见画稿上的人脸因为整容失败导致了整个脸部下半部分肿胀、变形。

————————————————

蒋峰阿姨，艾文是不是住这儿啊？

街角花店外花草葳蕤，地上摆满了盆盆罐罐。店门位置坐着一个老妪，面色木然愁苦，正迟钝摆弄手上的花枝。

李渝观察了一番，老妪嘴角下撇，耷拉眼皮下眼珠间或一轮，这才让人恍觉是个活物。

李渝的感知力强于一般人，所以会更加容易感知别人的情绪，她感知到了极其强烈的牵挂，她心中有放不下的人。

那是一种纵使拖着心病郁结的病躯，也要长长久久地耗下去的牵挂，这种感知让李渝心沉沉的。

杜城我们是北江分局刑警队的，想找您了解点情况

路人角色老妪：“她不住这儿了。”

蒋峰那您有没有她现在住址，或者联系方式什么的。

老妪静默几秒，缓缓起身进屋，再出来时拿着一个小本，泛黄的纸张薄脆，映入眼帘的不是艾文的名字，而是——女儿。

——————————————————

路人角色这种铁门啊，每层都有两个，钥匙只有我有。除了正常的散步时间外，他们根本出不去。

杜城艾文，你认识梁毅吗？

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披头散发，闻言眸子一瞬抬起，极亮，却是直直望向窗外，她缓缓放下镜子，露出了伤口狰狞的鼻部，半晌后喃喃回答：“认识。”

杜城他死了。

艾文眼眶里似有水雾，那双眼的明亮却不减分毫，甚至愈来愈亮：“我知道，我杀的。他早就该死了，他逼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在他那间小黑屋里，在我的酒里面下了药，他还想再糟蹋我，我不会再便宜那个畜生了！ ”

“ ……我就一下子把他给打晕了，一刀，一刀，把他的肉给割了下来，他流了好多的血，特别地红，我就把他的血，装进了我的瓶子里，做成了口红——”

口红小巧管身扭转，唇膏白得有些透明。

杜城收到了李晗发过来的沈翊的画像，明显和艾文不是一个人。

整容失败的艾文早已神志不清，她一直住在精神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