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份大礼我该怎么办啊......”
玄女自从吃了那个桃子之后,就纠结得要命。
虽然知道以折颜的富有程度,对这么一个洗髓果不是很在意。但是这个洗髓果对她的帮助是实打实的,她不能因为折颜出手大方,就无视他的恩情。
玄女抱着自己的四条大尾巴,一边梳毛一边思考着自己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这下好了,救命之恩还没还完,又欠了一份大恩......”
玄女丧气地倒在了榻上,“现在只能安慰自己债多不愁了。”
她前世就是一个普通的幼教老师,除了做饭的手艺还算不错外,也没什么特长了。
这辈子更是身无长物,她全身上下最珍贵的,除了她的那几条尾巴,就是那本功德簿了。
功德簿......
玄女眼睛一亮,倏地坐起来,“对了,或许它能给我一些灵感!”
玄女静下心来,沉浸在识海中,仔细地翻阅起功德簿来。
过了一会儿,玄女再次丧气地倒了下去。
“所以说,折颜上神到底会需要强身健体还是美容美发啊???”
玄女抓住褥子的一角,烦躁地滚了一圈,直接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
拎着酒回来的白浅被她吓了一跳,“玄女,你在干什么呢?”
“浅浅......”
玄女蛄蛹着探出一个头来,凌乱的发丝在她头上扎起一个鸟窝,她可怜巴巴地看了眼白浅,充满希望地问道,“你知道折颜上神需要什么吗?或者说,他有什么烦恼吗?”
白浅愣了愣,挠了挠头,仔细想了一会儿,“折颜想要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他的烦恼我倒是知道一点。”
嗯?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玄女竖起耳朵,认真地听起来。
“哈哈,”白浅晃了晃酒壶,“折颜的烦恼嘛,就是他的酒总能被我挖到啦!”
玄女:“......”
玄女看着她得意的小表情,默默将吐槽咽下,微笑着道,“真的是很烦恼的一件事呢!”
玄女无奈,看来她只能自己观察了。
“玄女你问这个干嘛呀?”
对上白浅好奇的目光,她微微一顿,笑道,“折颜上神不是救了我嘛,我就想着如何报答他一下。”
“哦,”白浅也没多想,只是摆了摆手道,“老凤凰不是会在意这种小事的人啦!估计他都忘了这事了。”
玄女摇了摇头,“折颜上神可以不在意,我却不能不记得他的恩情。”
玄女没有多说,而是话题一转,“浅浅你前几日不是说想要一些新的游戏吗?我做了一些小玩意,我带你看看呀!”
果然白浅一下就转移了注意力,“真的吗?玄女你真好,你都不知道,上次你做的那个毽子,让鸟族的那群家伙羡慕了好久呢!”
“他们还说用羽毛扎毽子是粗俗之举,结果还不是自己偷偷地回家自己做,”白浅吐槽道,“不过他们没有一个人有玄女这样手巧,比起你做的差远了。”
玄女微笑着当个倾听者,没有多言。
话说白浅和鸟族的结怨还是在玄女来之前发生的事。
因为这十里桃林住着折颜这一只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只凤凰,所以许多鸟族在安家落户时也选了离这位祖宗接近的地方。
虽然折颜并不觉得自己和这些鸟族有什么关系,但看在他们乖巧懂事的份上,也没有出言驱赶。
渐渐的,这就变成了一个默认的事实。
许多鸟族选择安家或者隐居时都会来到这里。
鸟族是一个大的统称,下面还细分着许多小族。但鸟族一向团结,所以大家便直接用鸟族笼统地称呼他们。
跟白浅结怨的是雀族。
白浅小的时候调皮,喜欢化作原型到处跑,没事扑扑蝴蝶,抓抓小鸟什么的。
然后有一次她就抓了一只小雀,她也不吃,就是用爪子拨弄着玩。
白浅也没什么伤害它的意思,就是觉得这样很有趣,本来捉弄它一下就会放了它的,结果没想到雀族的嘴巴和脑子完全是两个东西,虽然脑子很怂,但是嘴巴却不饶人,像吐豆子一样突突突地把白浅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最终用一句“什么青丘帝姬,我看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点心”彻底惹毛了白浅。
白浅虽然不学无术,但从小就是被宠大的,还从没有人这样数落过她。
气的她一口咬下了小雀半数羽毛,以至于那小雀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个秃毛鸟,不敢出门。
这事两者都有错,再加上鸟族也是个护短的大族,所以两方家长领回了自家的孩子,各自关了禁闭,算作结尾。
但是鸟族的小辈可比青丘多多了,所以在白浅解除了禁闭的一段时间里,每天都有许多小鸟绕着它飞,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骂人的话,也不指名道姓,要不是白浅身份在那里摆着,那群鸟族怕是还想在她头上拉屎。
以至于白浅被接到了几个哥哥那里暂住了一段时间,暂避风头。
也是因为这件事,白家才有了想给白浅找个玩伴的想法。
玄女刚来时,也曾受过一段时间的无妄之灾。
但那些损人的话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她脾气好,通常是笑笑就不在意了。
后来她偶然救了一只被食人花的粘液粘住的小鸟,鸟族才放弃对她的攻击。
嗯,没错,随手救的小鸟,竟然也是个有修为的,同属于鸟族。
再加上玄女和他们本来也没什么仇怨,所以一时间玄女和他们相处的还算不错。
时间久了,玄女便找了个机会帮白浅和他们缓和一下关系。
渐渐的,变成了如今这样,小吵小闹不断,却不会那么针锋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