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某年，10月27日，11：20分，地点杯户医院。三人提着一麻袋的甜品站在医院前。

　　谁能想到，在五条悟昏倒后的三人经历了何等的社死现场，那么他们为什么违背内心，花重金去买甜品呢？

　　回到三小时前，进入正篇。

　　经过一系列紧急急救，医生平静地对三人说：“低血糖。”就算是为了减肥，也不能绝食，这么多天不吃饭，丹羽逝小姐已经够消瘦了，按她的身体素质，如果不是太多天没吃饭，绝不会因此昏倒“…一定要饮食均衡…现在的年轻女孩怎么这么不注重身体健康……”

　　将五条悟搬运进医院后，三人原本想先打个电话给鹤梅，毕竟人是她叫来的。然后让他们嘴角抽搐地发现了：电话铃声从五条悟的身上穿出……

　　人格分裂或者是行为艺术也不管了。

　　“低，低血糖…不会吧。”组织成员鹤梅有严重的低血糖…她是机动成员吧？

　　医生对他们这些“男朋友”进行了批评教育。黑麦三人有苦说不出。

　　在波本和黑麦的死亡凝视下，苏格兰艰难地点击通讯录中备注为‘夏油的刘海’的联系人。光看名字就知道是谁。在一阵风鸟声相结合的电话铃声后，电话通了。“喂，有什么事吗？现在正在忙呢…逝。哦，不对，现在你…”

　　“鹅…是夏油先生吗？那个，这边发生了一些情况，我们现在在杯户医院，您如果忙的话，那就…”苏格兰紧张到完全没有细听夏油杰的话，说话时甚至还带上了敬语。

　　“医院？！悟，不对，逝没事吧？”夏油杰的语气变得很紧张，苏格兰看了看波本和黑麦，开了免提。对面也听得到手机中的声音。让苏格兰感到有些莫名的，就是从电话通的那一刻，两人就有默契的后退一大步，中间身体接触到还会很厌恶地立刻分开。

　　夏油先生很不受人待见吗？虽然感觉他的确不太好相处。

　　“五条悟…呃，老师，没事。”到现在苏格兰三人才有点搞明五条悟和丹羽逝的关系。听到夏油杰的称呼也没有太多询问的意向，多说话不如多做事。

　　“我马上过来。”风风火火地就挂了电话。

　　我还没说完呢…苏格兰看着手机。

　　……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可以呀，没想到你早就发觉我的存在了，最强。”最强二字被压得很重。

　　这个空间被分成上下两部分，上方是浩瀚星海，星星点点，流光万千，无比瑰丽的世界。下方则是透明的晶体，世界像被切的光滑的水晶。内部红色物质交织连接。像树根，像血管，像神经网络。

　　丹羽逝走到平躺的五条悟前，从上方俯视变成脱水鱼的五条悟。五条悟个人还处于空虚状态，于是丹羽蹲下身。“喂，死了吗？听见我说的话了吗？”五条悟没有回答，人生中第一次因为贫血而昏倒，真是全新的体验。虽然是别的人生，还在感叹，肚子好饿。

　　嗯？什么声音？五条悟转头看向丹羽逝一脸不爽的发动术式，以五条悟本人为中心下的水晶体被看不见的物质划出大圆圈圈住五条，下一秒，炸裂成无数小晶体。

　　五条悟顺应着丹羽逝领域内的重力规则，被拉进了洞窟。当然落水没多久，五条悟便带着那永不灭的无下限术式飞上来了。并且身上一点水都没沾。“不要这么突然好吗？我听见啦，下面水可是很冰冷的。”还用苍漂浮于空中，刚好在他的领域中央。

　　丹羽逝冷眼望着他，仿佛在看尸体。“主要是为了报复，能解释一下这个吗？”她伸手用手指作梳，刮了一把头皮，头发剪到接近男性的长度，这么一薅对乱飞的碎发并没有什么作用。

　　你与我的头发是不是有仇。商场那件事也是你做的吧，难怪那之后有些恍惚。

　　“因为很碍事嘛？梳头发很麻烦，我没梳过女孩子头发，所以就剪了…这是我选的很流行的发型！”男性中很流行的发型吧。这人还很自信。丹羽逝额角的青筋都绷不住了。“那你卖了多少钱？”“什么卖什么？”

　　“头发，不管在哪儿剪的，这么长的头发很值钱。剪这么短，一定赚大了。”五条悟一脸难以置信，“头发也能卖钱？”随后笑了，“怎么变得这么势利了，估计也卖不了多少吧。”

丹羽逝压下心中怒火，默念，打不过他。“从小不 愁钱的大少爷，当然不懂这个。”

　　嗯…变得和冥冥一样的守财奴了。

　　“啊切！把温度再调高点啊，思考事情的速度都变慢了。”

　　“不行，你太强了，我会被巨量信息烧到脑子的。”丹羽逝就地坐在了冰洞旁。“五条家主总算是做了一件有利于人类发展的事。是被关在小匣子里太无聊了吗？”

　　“我一直都在做为人类有利的事好吗？你才是，一直盯着人家的一举一动。得亏我没有因为你的视线而被提前干掉。”五条悟也坐了下来，不过是侧坐在丹羽逝对面。“等你积蓄好足够的咒力，打通于我的连接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丹羽逝叹气，毕竟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如此，已经竭尽全力去违反规则，使咒力足以积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还和“那群高层”做了约定…总之，已经尽力了。

　　“这只能说明你太弱了，能力不够。”丹羽逝正了神，思考联合夏油杰和伏黑甚尔一起干掉五条悟的可能性。让杰穿上女仆装和穿上洛丽塔的伏黑一起魅惑五条悟，应该有用？（五条悟默默拿出手机，笑容逐渐猥琐…咔嚓！）

　　嗯，好像三个都是被他干掉的…丹羽逝眼神死。

　　“我已经一年没吃甜品了啊！”五条悟突然无赖起来。“纠正，还差几天。”“那也差不多了，再没有甜品我就要死啦。”“你死不掉的。”这人好烦，净说一些不重要的事。

　　“对于两个世界交合这件事，你怎么看？”当你是不想再听五条悟聊家常。继续留在领域可不太妙，丹羽逝能清晰的感觉到本体的血液在快速流失，目的就是支撑领域展开。

　　五条悟勾起嘴唇，一如既往的自信。“很有意思啊，两个世界联系可不像你十年内研究的那么轻飘飘。我对此有新的看法。咒力的产生，循环，最后发散。这个世界的制约咒力，并不会产生咒灵，但人们会产生诅咒，那么咒力去哪儿了？”

　　丹羽逝开始解释。“大部分的都被一种不可抗力所吸收，强行用身体对抗保留，便会出现身体损伤。”丹羽逝撇嘴。“比如，失眠，低血糖…所以大部分由咒力组成物体的都不存在，除了…咒具。”

　　嗯？五条悟抬头。“所以我晕倒是因为使用了咒力？”“蛤？你用了咒力？先前为了某人我花掉了三年份的咒力，你怎么还有？不对，我怎么还有？”

　　“本来就有啊，我还能用六眼和无下限呢，还有你的术式。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在思考把你解剖做实验的可行性。按常理，术式与六眼应该都是刻在肉/体上的，不可能因为你灵魂的降灵，术式就显现到我身上，你又没死。肉/体好好的还被封印了，那可是狱门疆，所以…”一般来说，灵魂肉/体一向是分开来的，由咒力连接的两个事物怎么会出现如此Bug？

　　“因为我就是超出常理的存在！！”丹羽逝听到这话，挑眉。行，你最强。

　　“可以反过来想，狱门疆是活的结界，里面的世界没有物理时间流逝，也许是存在于另一个空间呢。所以也刚好给了被封在狱门疆内部突破物理常识的我的机会。”

　　丹羽逝深深地看着五条悟的侧脸。硝子，杰…想你们了。“还需要更多实验来验证，这些时间不多了，我撑不下去了。解除领域吧。”丹羽逝起身。

　　“哦，可以的，对了，能问一下你们那边的负责人是谁吗？”

　　“上面的有那群高层。十年来一直是我，不过一年前涩谷事变易主了，还在交接。”丹羽逝向着五条悟背后走去。

　　“嗯，是这样…那杰呢？”“嗯…什么？”丹羽逝转头，一道红光透入丹羽逝本就赤红的双瞳。

　　“五条！”丹羽逝大吼。

　　“术式反转——赫。”束缚成立。

　　“哎呀，不小心手抖了。”五条悟双手一摊。

　　……

　　“逝没事吧，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