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遇那刹,少年动作僵硬,无双拼命抑制住想要拥抱她的冲动。
可是,当看见妲姒眉目平静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他还是失态了。
“姒姒,他一路跟着你。”系统提醒她。
女子恍若未闻,踏入一间小院,素白的手收起油纸伞,也合上了门扉。
……
湿冷阴暗的房梁,少年姜黄的衣衫与周遭几乎融为一体,长睫毛覆了阴影,连呼吸都藏匿起来,如同一尊玉像。
他像个藏在暗中的偷窥狂一样,贪婪又默默地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斜倚在床榻,半只脚横在外面,裙摆没有遮住的地方,露出白腻如玉的脚踝肌肤。
无双呼吸一滞,暗暗比划了自己的手掌,如果抵在小媳妇的足底,几乎能将她的整个脚掌包裹进去。
他忍不住回想起曾经的欢愉,越想越是难受,身体里的鲜血直直烧了起来,沸成了火海。
一年来,他白日里想着她,梦也是连绵的,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现,明知是幻象,却还是不由得靠近她,天空下着细细的雨,那雨水淋在背脊,没有雪的冰凉,反而热得腥膻。
热的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蜷着身体,嗓子涩得难受,竟是在梦里交代了一次。
少年脸庞的羞意又热了起来,他也做了一回那梁上君子,趁着姑娘家梦中呢喃,偷偷捏着她的脚踝,细腻的触感,又软又滑,他止不住来回摩挲。
隐隐约约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无双僵着目光上移,本该睡着的女子,此刻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他手脚冰凉,嗫嚅解释,“我……给你捏被角。”
她毫无嫌隙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少年想象中的逃避,羞恼,厌烦,一如无双城三月的温柔。
压抑隐忍的少年郎骤然爆发,清瘦的身躯蛰伏在她的上方。
“……小媳妇,你怎么能又丢下我,外面再好再美,可野狗哪有我乖巧哪有我听话还会讨你欢心?”
他锁住她的命脉,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可怜兮兮掉着眼泪,与强硬无比的动作形成鲜明的反差,声音含着绝望,“小媳妇,你要是再敢跑,信不信我把你锁起来!”
妲姒还未开口,他就嗷呜一口咬住她的锁骨,跟个疯狗一样,又莽撞又热烈。
她偏了偏头,颊犯桃花,断断续续:“小无双……慢点……姐姐受不住……”
就是要你疼,骗子!他恶狠狠想着,可是身体动作却不由轻柔下来。
他头次吃了荤腥,便栽在这个女人身上,那时,他哪里懂得什么取悦女人,只知埋下头,露出獠牙,猛虎下山,乱冲乱撞,弄得浑身扭紧,迸着汗浆,整个人高热不断。
她又甜又腻的呜咽,是对他最大的鼓励,后来,有次弄的太厉害,她哭狠了,便再也不准他爬床,他又是懊悔又是自责,伏低做小,绞尽脑汁求她原谅,师父珍藏的各种宝物如流水般被他花了出去,买了雷家的火器,给小姑娘放了三天三夜的绚丽烟火,为此又挨了一顿打。
可是无双很高兴,财物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博美人一笑,甚好。
拂晓,少年额发微湿,估计做了个好梦,一夜都咧着个大白牙傻乐,他伸手向右捞了捞,扑了个空。
无双倏忽挺身,鞋袜来不及穿,光着膀子寻遍了小院,也没寻到那人的身影。
妲姒提着食盒回来,诧异的目光扫过那光着上半身的少年郎,他不冷吗,怎么赤脚坐在门口?
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禁指指点点,显得这户门口好似虐待孩童般,妲姒一脸黑线上前。
无双闻着香味抬头,僵硬冷漠的面孔瞬间柔和,他哭唧唧伸手求抱抱寻安慰。
妲姒目光难以言喻,嫌弃躲开:“你这是cos乞丐?”
他没听懂,黏黏糊糊贴上去:“你干什么去了啊?”
妲姒:“给你买早饭。”
无双:“小媳妇你真好,亲一个!”
妲姒:“脏的跟狗一样,滚去洗澡。”
无双:“小媳妇帮我洗。”
她快步向前,无双紧跟她,忽然蹲在地上。
妲姒叹气回身:“又怎么了?”
他泪眼朦胧,指着脚丫子:“流血了。”
妲姒:“……”
她蹲下,一手利索插入他的腰腹,一手穿过他的膝下,将人抬起搂在胸口,施施然:“太瘦了,以后多吃点。”
?好man!!!
他眼眸亮亮的,从善如流:“小媳妇真厉害!我要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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