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弃徒

飞轩而且我青城山的卜术与那些路边道人的卜术截然不同，青城山有卜卦，却无解卦之说。六爻齐出，至凶至吉，都是天运使然。

书童脸色严肃，明明只是个稚童，却认真地说些老气横秋的话。

李凡松（笑）公子莫怪，我师父曾说过，未来的青城山，武运我占六分，但天运，这孩子可占八分。飞轩，为公子卜卦吧。

书童将三枚铜币放入了竹筒之中，每一枚铜币皆有两面，其中一面刻着女娲像，带着慈祥而鬼魅的笑容，另一面则是伏羲神像，显露着虬结而可怖的肌肉。他将竹筒递给了萧瑟。

凌霄蛇神币？

凌霄青城山果然与众不同！

飞轩点点头，默认了阿凌的说法。

萧瑟接过竹筒，轻轻地摇晃着，钱币撞击的声音清脆可闻。

萧瑟将竹筒轻轻一抛，三枚铜币从竹筒中飞了出来，散落在了桌面上。

三枚均是女娲面朝上。

飞轩初爻，三阴面，老阴。

书童皱眉...

飞轩再卜！

……

连续五次，都是阴面！

萧瑟五爻皆至阴，想来我的命理是很不好了？

飞轩（汗）五爻皆阴，我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卦象。但五爻又都是动爻，我看不清，看不清……只有第六爻出了，我才能窥得天道，只是这天道……是我等所能窥视的么。

萧瑟要不还是算了。

李凡松飞轩

李凡松想要阻止。

飞轩（长舒了一口气）掷！

天**然出现一朵乌云……

李凡松和阿凌同时抬头看去……

李凡松飞轩！

凌霄天机不可泄露..

凌霄萧兄，要不算了吧……（皱眉）

飞轩掷！

飞轩催促萧瑟……

萧瑟也不再推脱，轻晃了几下竹筒后，将它猛的往上一丢，三枚铜币从其中飞落在了桌面上。

飞轩女娲

第一句，飞轩有点颤抖……

飞轩女娲

第二句，飞轩咽了口唾沫……

天空有闪电划过……

第三枚铜币掉在了桌上，却依然在原地继续旋转着，似乎并不急于将这奇异的卦象显露出来。直到片刻之后，铜币终于一点一点地停下来的时候，忽然一只手罩住了他。铜币的朝面，应该显露出来了，但是那只手却挡住了视线。

飞轩为何？

萧瑟（漫不经心）如今卦象不过两种了。我想先求问先生，若仍是阴面做何解？若有一阳面，又做何解？

飞轩若仍是阴面，那么便是六老阴。六爻皆为动爻，那么此卦便是‘用九，见群龙无首’……大吉之兆。

萧瑟何解？

飞轩天下共治，群龙无首，观望者时机一到，可一遇化龙，直飞九天。

凌霄若是伏羲呢？

久久不说话的阿凌问了句……

飞轩（叹了口气）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大凶。

萧瑟好！

萧瑟朗声说道，手猛地一挥，将那枚硬币远远地甩飞了出去。

乌云瞬间散去，雷鸣也仿佛只是一场幻觉，阳光重新照射进来。

此时，城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司空小姐回来了！”那一声惊呼之后，是一阵鸡飞狗跳，不少商贩立刻就收了摊子，马不停蹄地就开始跑路了。

“上面那人欠了我八百两，我也为助他登上十六层，出一份力。”萧瑟走到了茶铺外，站在了路的最中间，转身望向那匹绝尘而来的黑马。马上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手持一杆乌金色的长枪，气概非凡，神似萧瑟不久前曾见过的一个人——枪仙，司空长风。

………………

楼上，飞轩，李凡松，凌霄三人没动……

阿凌看着李凡松……眯了眯眼……

凌霄道长，刚才你的话我听见了！

凌霄那是什么意思？

阿凌不确定如果直接问，会不会说，只好套路道……

果然那道士中计……脸色一僵……紧跟着的是微笑……

李凡松呵呵。

李凡松只是察觉你与我道愈行愈远。

凌霄望气术有三层境界，探气、观心、寻龙。你看来才修成第一成境界。

李凡松你是说我错了？

凌霄那你觉得我为何会运走越远……

阿凌不答，继续发问。

李凡松或许你有向道之心，不过，你的经历注定你不能在这条道上走远……

凌霄恩……

阿凌听到过类似的话，端起一盏茶，慢慢品了品……

李凡松其实更重要的是，你一直在压抑自己，迟早有一天，你的道终究不会是你的道……

李凡松就像你的剑，迟早它会变得锋利无比……

李凡松意味深长。

凌霄多谢道长解惑。

阿凌起身施了一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