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

“蠢货。”那人轻声说。

“你说什么？”张九龄皱着眉问。

旁边的王九龙已经把袖子撸上去了。

“说他呢，蠢货。”

只见那人对着秦霄贤的方向一抬头，视线正对着大口喝汽水的秦霄贤，说：“有这样的蠢货在你们德云集团当中流砥柱，就算我报仇失败，也能死的甘心了。”

秦霄贤捏扁喝空了的易拉罐，随手往墙角一扔，他抚着胸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霄贤瘦是有原因的，他对饮食无比挑剔，更不爱吃甜食和主食，所以樊霄堂看到他拿汽水喝才会那么震惊。秦霄贤不止挑剔食物的味道和材料，对用餐的环境也很挑剔，像今天这样在阴暗潮湿充斥着血腥味的暗室中喝汽水还是头一次。

所以现在秦霄贤有些不舒服了，想吐。

那人却没有反应，秦霄贤一边给自己顺气，一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的资料你都查过了，都是真的吗？怎么连我填的住址是已经拆掉的地方都不知道啊？”那人讥讽地说。

“呃……”秦霄贤语塞，挠了挠头。

暗室中其他三人齐齐看向他，秦霄贤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一时疏忽嘛。”

“我的年龄也是假的，我根本没满十八周岁，所以我办了假的身份证，所以我的身份证号、年龄、出声年份，全都是假的哦。”那人继续嘲讽地说。

“秦霄贤！”张九龄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字。

秦霄贤双手合十弯腰做作揖状，口中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张九龄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重新看起了手中的平板。

“姓名，于子淇，这个是真的吗？”张九龄问道。

那人没答话，张九龄就当他是默认了。

毕竟，如果是假名的话，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嘲笑秦霄贤的。

张九龄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又看了眼一脸倔强的于子淇，又叹了口气。把平板扔给秦霄贤，然后打起了电话。

“九华，是我，我给你发个东西，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张九龄挂断电话后，又从秦霄贤那儿拿回了平板，将这些资料打包发给何九华，又备注了一句：就是这个人，越全越好，最好族谱都翻出来。

之后，张九龄、王九龙和樊霄堂，便在暗室中等待何九华的消息。秦霄贤没有跟他们一块儿留下，本来他就只是来送资料的而已，送完了也没他事了，更何况他是真的很难受。

二氧化碳在他的胃液里翻江倒海，配合着暗室中的气味，秦霄贤怕自己再呆下去真的会吐出来。

“还有么？水，给我来一听呗。”于子淇突然开口说。

“没有，喂狗也不给你。”王九龙警惕地看着他，像护食的大型犬一样。

“别这么小气，断头饭还管饱呢，你们怎么连水都不给喝一口啊？”于子淇说。他浑身上下都很疼，嘴里全是血的铁锈味儿，看这几个人吨吨吨了半天，他也想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