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稚川捂着自己的脸夺门而出投奔了那人,再往后的同居就理所当然了起来,傅稚川因为李鹤东这一巴掌久久走不出来,整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样子。
刚开始她还是有理智的,也曾一个人想去找李鹤东谈谈她不想和李鹤东闹僵,李鹤东对她来说很重要。
傅稚川其实精明得很,她很清楚父母不会真的抛弃她的,就算事情发展成这样,只要她愿意丢下那个男人回头,她依然能做回公主,有恃无恐。
但李鹤东不一样,她怕,怕李鹤东这个陪伴她长大的人离开他。
她在李鹤东家楼下从下午等到晚上,等回了搀扶着一个女人的他。
她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来了多久看了多少。
自那次被那人带回去后,傅稚川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快速消瘦下去,就连对待那人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刚开始还好那人捧着她找她要钱,后来她手上的钱越来越少他也开始变得日渐暴躁动辄打骂。
最初的时候傅稚川不是不会还嘴还手,但那人总能以李鹤东堵住她的嘴让她哑口无言,再后来啊她也就放弃了,直到李鹤东的到来将她带出了那个伤心之地。
-----
一门之隔,李鹤东整个人贴在门上听着里面隐约的哭声时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他太了解傅稚川了,平日里在各种小事上喜欢犹豫不决出尔反尔是她,遇到事时嘴硬好面子喜欢死撑着的是她,能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的还是她。
哭了也好,哭出来就好了,哭累了就不想了,哭完了就放下了,哭够了就过去了,明天依然是那个嘴硬好面子的小公主傅稚川。
14:00
李鹤东掐灭一根烟从沙发上起身时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了窗外,白茫茫一片。
李鹤东“下雪了。”
李鹤东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站在房门外了,他几乎每抽完一根烟都要过来看看,生怕会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或是没有一点动静。
房门没反锁,钥匙也都插在里面,但李鹤东的手反复放在门把手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傅稚川“李鹤东。”
李鹤东“我在。”
傅稚川“你进来一下。”
要不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呢,这看不见的也一样。刚才关着门了李鹤东抓耳挠腮的想进去看看,这会儿让进了他又犹犹豫豫了。
傅稚川像是对李鹤东的反应早有预料般,也不急不催。
李鹤东则是觉得越拖越不好看,也不像话心一横就压下门把手侧着身进去了。
傅稚川对李鹤东那副呲牙咧嘴得样子视而不见,自顾自提着要求。
傅稚川“我饿了。”
李鹤东“想吃什么?”
傅稚川“炸酱面,你做的。”
李鹤东“好,我去给你做。”
十五分钟后,两个人在餐桌上相对而坐,傅稚川慢条思路的一根根嚼着面,李鹤东则是大口大口的时不时还要看一眼傅稚川的情况。
李鹤东放下筷子后傅稚川也紧跟着放下了筷子,拿起纸巾开始仔仔细细擦嘴,放下纸巾后傅稚川抬头对上李鹤东的眼睛,一字一顿开口,语气平淡的好似在评价面的味道。
傅稚川“我会杀了他。”
-----------------------
“三年以上,十年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