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会的会议室里,檀香混着雪茄的烟雾在鎏金吊灯下盘旋。陆宴之坐在长桌首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珍珠手链,对面敌对帮派代表的挑衅声仿佛从深海传来。“宴之少主,这批货的分成,我们赤蛇会要占七成。”对方敲着桌子,嘴角挂着挑衅的笑。
陆宴之抬眼,眉骨的疤在阴影中跳动。换作以往,他早就让人把对方的手钉在桌上,可此刻他眼前浮现的是苏软软在樱花道上与男生谈笑的模样。“好。”他嗓音沙哑,将珍珠手链缠上指尖,“按你们说的办。”
会议室瞬间死寂。父亲陆枭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你疯了?”他瞪着儿子,“赤蛇会摆明了找茬,你居然让步?”陆宴之喉结滚动,避开父亲的目光:“最近……有些累。”
散会后,陆枭将陆宴之拽进书房。“你变了。”老人盯着儿子眉骨的疤,“那个十二岁就能割喉杀人的男孩,现在连生意都不敢争?”陆宴之沉默,指尖掐进掌心——他变了,变得软弱,变得患得患失,而这一切,都拜那个叫苏软软的女孩所赐。
深夜,陆宴之站在苏软软的宿舍楼下。春夜的风带着樱花的甜香,她的窗户透出暖黄的灯光。他避开监控,像只黑豹般跃上二楼,趴在窗外。苏软软穿着白色睡裙,长发散落在枕边,月光勾勒出她瓷白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软软……”他低语,指尖抚过玻璃窗,仿佛能触到她的温度。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露出后腰的玫瑰纹身。陆宴之瞳孔微缩——那朵玫瑰的纹路,竟与青鸾会的图腾有七分相似。他想起珍珠手链内侧的“狩猎愉快”,喉结剧烈滚动。
“我甘之如饴。”他轻声说,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尽管调查显示她的身份可疑,尽管父亲的话像重锤敲打着他的理智,可他无法抗拒她的温柔陷阱。他看着她在睡梦中皱起眉头,仿佛在做噩梦,心尖骤然抽痛——他想保护她,哪怕明知她可能是猎人。
次日清晨,陆宴之在帮派据点的暗室里醒来。桌上散落着苏软软的调查报告,照片里她与不同男生的合影像刀般刺进他的眼。他抓起珍珠手链,内侧的刻字在阳光下闪烁:“狩猎愉快。”他忽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自嘲与疯狂。
“继续查。”他对属下说,“但别动她。”他抚摸着手链,唇角扬起偏执的笑,“就算是狩猎,我也要让她永远困在我身边。”
此刻,苏软软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伸懒腰,指尖划过系统界面的“90%”。她望着窗外的樱花,想起昨夜模糊的梦境——陆宴之站在阴影里,眼神偏执而深情。她勾唇轻笑,指尖敲了敲系统终端:“猎物的挣扎,真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