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集训（1）

「太阳遥不可及，近在咫尺的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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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妈“想啥呢？心不在焉的”。

轰——

我从神游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看向机场人来人往的潮涌，耳边好像一直回荡的都是羽生那句，我听不懂的日语。

也不是其他心思，就是真的好奇，对，大部分是好奇心作祟，惹得我一直挂念，我皱着眉头把一大堆仙台特产扔到陈女士的行李箱上，揉了揉指尖。就等她上厕所这会功夫，食指和中指都被自家老妈的大包裹勒紫了，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漫不经心问：

赵艾“妈，日语难学吗？”

小艾妈“啊？”

我也不知道戳中她哪根心弦了，她鬼着脸，捂住嘴巴笑问我。

小艾妈“咋？是不是看上结弦那孩子了～”

赵艾“……”

小艾妈“哦呦，还害羞了啊～”

赵艾“妈！”

赵艾“当我没说”。

我捂住眼睛，不想再理会她一脸八卦的样子，特意翻开手机后屏，明明一点没有脸红，就是……就是觉得心跳加快了啊。自己又不是什么高岭之花，被老妈这样拿捏着和一个长得还挺好看的优秀男孩八卦，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从日本飞回北京，我一落地，就接到了队里群公告。

赵艾“妈，陪你回家放完东西，我就回队里了啊”。

小艾妈“啥，那么快”。

小艾妈“你把公告给我看看”。

她还不信，以为我躲着她？啧。

赵艾“给你看”。

我把老刘发的消息双指放大给她看，就那么一瞬间，她把脑袋又凑了回去，叹了口气儿。

小艾妈“知道了”。

小艾妈“你回吧”。

这语气，怎么那么别扭，我拉了拉她的胳膊，一转眼就看见陈女士眼尾就红了……额，这多愁善感得一点儿也不像她。

赵艾“你怎么了这是？”

小艾妈“没事，你回你的，要是急，我自己回家也行，你直接回队里报道吧”。

赵艾“哎呀，怎么可能不陪你回家呢”。

害，哄哄她吧。

话说，自己从五岁就开始打乒乓球，这么多年职业生涯了，她咋还没习惯。

……

北京时间，17：00。

我从队里专送大巴车提着行李箱下来，北京的黄昏好像总是很美，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

落日余晖下，国家体育馆的空旷之地，一草一木好像都被赋予了光。我斜挎着沉重的装着心爱小白球和宝贝拍子的包，走到乒乓球馆的侧门小路，一抬眼就有夕阳透过梧桐黄叶斑驳的洒落。

赵艾“……”

巷子的尽头，好像站着一个人影。

他背影清瘦，腰背却直挺，夕阳此刻将他笼罩，好看极了。是我一个作为旁观者的角度，标准的路人评价。

我越走越近，而他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好像是大头那孩子，少年一头刷子般的头发，他说这叫啥来着，哦，帅气的锡纸烫。人微微斜靠在旁边水泥墙上，穿着同我一样红色的运动服外套，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这孩子穿起来比我穿的好看。

每靠近一步，叶间的光好像就离我近了那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