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欲

「胜负欲让我有了抬头与他直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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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妈“哎呀，妈知道，妈不耽误你”。

我没有再说话了，其实她我还不了解，就是想和小舅多呆几天，算了，反正也有时间。再多陪陪她吧，不然回了北京，真的让她一个人……说不在意是假话。

第二天，一家人就换了坐标位置，日本东北部，宫城县仙台市。

小艾妈“艾，走，先陪你舅妈拜访一个人”。

赵艾“谁？”

怎么在哪里，都有认识的人呀，对于自己这种社交恐惧症，真的很不友好呐，领着我过条马路，进了一家场馆。

小艾妈“艾啊”。

小艾妈“我们大人先过去说话啊，你要是无聊了就在这边逛一逛”。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子，真是不知道啥朋友在这么冷的地方呆，我瞄了一眼客标的指示牌，只有一双溜冰鞋，其余的日文我选择自动略过。

冰场啊。

赵艾“呼”。

要不是为了陪他们，我怎么也不会选择冬天来冰场溜达。

不远处一个人吸引了很多围观群众过去，遥遥望去是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训练服的男孩子在冰面上滑行了半圈，然后纵身完美一跳，咻！啪！落冰时卷起漂亮的一簇晶莹的冰花，因为距离的原因，看不清他的面容，我只听见围着他的人举着相机叫了一声。

“yuzu！”

小艾妈“帅吧？”

赵艾“嚯，您吓我一跳”。

赵艾“不是说去找朋友说话了吗？”

小艾妈“别扯开话题啊，我问你，那男孩子咋样？”

赵艾“啥咋样”。

老母亲的话题好奇怪，而且这顿操作好让我熟悉，让我想起来当年从北京省队升到国家队的时候，我妈也指着张继科他们问我——那些男孩子咋样，还好没让刘胖子听见。

那年我才17。

小艾妈“我告诉你，人可是索契冬奥会花样滑冰男单冠军”。

听见这番言辞，我胜负欲一下子被勾起来了。一个运动员最不喜欢和人明目张胆攀比成绩和荣耀。

而且中国女人从不服输！

赵艾“不是我说，妈，我也拿过很多冠军呀”。

赵艾“而且我当年咔咔在国际服，世青赛乱杀小日本女子单打的时候……嗷呜！”

又是这样，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当头一下！

赵艾“陈女士，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还用眼睛瞪我，我后知后觉才发现方才冰上的人已经下冰，身边陪伴着一个身材高挑，气质温柔的女人，前面是小舅妈笑着引他们正向这边走了过来。

赵艾“他们过来干啥？”

小艾妈“你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了，只要保持微笑就好”。

赵艾“……”

这就开始嫌弃我，禁我言了？啧！

羽生结弦3“泥……你，好”。

羽生开口绅士用中文的打招呼，他欠身起来，赵艾刚好对上他熟悉的眉眼。

是他……

面对这一声“你好”，我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小艾妈“赵艾，人和你打招呼呢”。

赵艾“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小艾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