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篇：盛大和消亡

結弦、私は本当に、本当にあなたと一緒に星を見て月を見たいです…

『结弦，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一起去看星星看月亮啊…』

今晩、もしあったら、一緒に見ませんか

『今晚如果有，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许肆、羽生结弦

2012. NHK Trophy EX

许肆“妈，你看结弦真的好厉害啊”。

美好的，像神明。

许敏如“嗯”。

许敏如看着许肆，许肆右手搭着自己左手的脉搏。

许敏如“你们都很优秀，都是闪闪发光的孩子……”

是怕我会想起自己受伤的手腕吗？妈妈的安慰话还没说完，我就抱住了她的胳膊。

许肆“我都明白的”。

明白她那时说的话。

明白我无法参加今年的世锦赛。

明白……我或许没有办法比肩越来越闪耀的他……

他彼时盛大，我彼时消亡。

能在看看台上望着他，看着他成功，看着他在闪光灯下登上领奖台，或许就已经是恩赐了。

充盈芬芳的暗香，一缕一袭，盘旋在场馆的上空，气流在酝酿更加内陷的粉色风暴。

不知不觉，光线踩着樱花的香气的脚印去招惹踌躇满地的际遇碎片。

少年，终成，幻化成花。

马路边，收拾好比赛的行李，我们在等车。

许肆“由美妈妈去给你拿东西了吗？”

羽生结弦“嗯，我忘了噗噗的毛巾”。

许肆“是那条你擦了冰刀又擦了脸的毛巾？”

羽生结弦“小肆呐，你这是在调侃我吗？我告诉你，我不接受啊”。

许肆“噗，没有”。

羽生结弦“你再说没有！”

羽生一把搂过她的肩膀。

许肆“真没~”

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了，偶尔有汽车呼啸而过，走过一个街角，到了和妈妈们约定的地点，我才意识到方才一路走过来的姿势有些过于亲密。

路灯下染上暖色的影子，像一对热恋的情侣，结弦搂在自己腰间的手骤然收紧。

许肆“结…弦”。

羽生结弦“笨蛋，鞋带开了”。

从小到大，对于系鞋带这件事，自己都能糊就糊过去，只要不妨碍走路就行。

可是有他在身边，就一定会帮我系好，每次都是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很自然地俯身下身去，系好鞋带，一阵晚风吹过，将他的头发卷出好看的弧度。

那一瞬，耳朵发烫，一动不动。

起身时，羽生又故意揉了揉她的头发。

羽生结弦“头发乱啦”。

许肆“还不是你揉的？”

羽生结弦“只有我能揉嘛~”

许肆“所以我长不高，头又秃，可以从你身上找找原因吗？”

羽生结弦“这不怪我啊，在生物上，这可是你自己的问题！”

许肆“……”

懒得搭理他，他却扯着我胳膊，一脸调皮笑。

许敏如“小肆——”

由美妈妈“结弦——”

车来了，妈妈们在叫他们了。

许肆“结弦”。

正要跑过去的时候，我和他说。

许肆“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一起去看星星看月亮啊”。

羽生结弦“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啦，今晚如果有，我们回家一起看，好不好~”

许肆“嗯”。

他不懂，我说的期限是永远啊。

永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