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上下打量着他。
锖兔也看着他。
义勇:?
鳞泷友好地把他推在前面一一
义勇疑惑。
义勇不解。
义勇害怕。
“你们…你们盯着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 ”浅川把那句可爱憋死在心里。
“看你很男子汉。”锖兔附合着点点头。
“……”
“……?”
“??”
“?????”
这事儿还得追溯到二十分钟前一一
“淮暮!”锖兔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对浅川大声喊了一句,没把正在干面条的她吓死。
“怎么了师兄?”浅川放下了手中香不拉几的面条,迷惑的看着斗志满满的他。
“和我对打吧!”
“?”浅川又迷惑了,“为什么啊,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对打?”
对面的锖兔倒是早已拿好了木刀,像是筹备了很久一样:“我想看看你身为男子汉的实力如何,有没有辜负师兄的期待。”
“哦。”她神情自若地喝了口汤,“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什么!你早就知道吗?”锖兔似乎被吓到了,脸色变得僵硬且还有点懵懵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淡定地把面干完了,还规矩性地用纸擦了擦嘴角剩余的残渣。
“不知道啊,只不过是猜到了而已。”浅川答道。
人都是这样的,认识久了,对方的心思难免多多少少掌握一些,想干什么也很容易猜得到。
况且你不是每隔几天就要找我对打吗?
她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准备华丽地拒绝华丽的锖兔他华丽的请求。
“我没时…”
“那赶紧出发吧,就在瀑布旁边的那棵老树那里!”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锖兔眼里全是闪亮的星星,肉色的头发早已披上肩头,乍一看竟然还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虽然他一上前就把浅川拉走了。
“什…?”一个白色的被拉走的身影快到模糊一一
“嗒嗒嗒嗒-”两个人影穿梭在树林中,因为跑动的幅度和速度忒快,在周围形成了一股顺流的风,树叶随着方向婆娑起舞,迎着朝阳照耀的方向。
这么好的天气,本来可以多干两碗面的…
算了管他呢,她只想问锖兔他腰间上的一把剑什么时候变成了两把?这未免太离奇了吧。
啧,这样下去完全不行,等会又是他赢。我有什么打斗体验?
其实吧…说出来也怪丢人的,打了那么多次她只赢了那么两次。到之后无论多么努力,始终都打不赢锖兔。
一定耍溜走,必须得溜走!
“我突然觉得我肚子好痛,好想吐。”
浅川扔下这句话就想挣脱锖兔牢牢锁住的手赶紧跑走,眼下已经做好了往回跑的姿势。
话说这找借口的方式也太潦草了啊喂!!!
他倒还是那副坚决的表情,对浅川义不容辞地高呼:“男子汉可不能逃避,要勇于面对困难!”
嗯,可以,这很锖兔。
“……我。”
“不用说话了,来打败身为男子汉的我吧!”
废话,要是能打赢你,我早打了好吧?
浅川真的很无语,但也尽力加快速度追上他的脚步。一地的花花草草和虫虫蝶蝶被惊吓到了,都开始扇动翅膀四散纷飞,余下的叶枝叶瓣零零散散地飘到她身上,过一会儿又被空气的阻力挤了下去,掉了一路上的“足迹”,又像是遍地生花。
“喏淮暮,接好了。”锖兔把身上的一把木刀丢给了她,自己则是抽出另一把木刀向前冲刺,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浅川有没有跟上,只要看见一抹白色就问心无愧掉头了。
两道闪电不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这里瀑布永无休止地直流下方,湛蓝的河水被中间的一些小石子阻挡了步伐,只好使出全力拍打着四周,溅起层层水花。树木绿影交错,肉眼可见的很高,枝叶间偶尔会瞅到一个窝,平常是看不见的,因为它们隐藏在翠叶之下,只有在风吹草动的时候才会偶尔探探头。
有点复杂唉,如果不是很熟悉这里的人,应该很容易就迷失方向困在这里吧?
两人没有时间观赏这些抬眼就能看见的景物。这是战斗,在战斗中,必须要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找好对自己有利的位置做自己该做的事,尊重敌人且尊重自己。
“老样子?”她问道。
锖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低头沉思想了想,好似在纠结着什么,可下一秒又很快下了决定:“不了,今天试试看你能不能接受我的攻击五分钟。”
“能减少点吗?”
浅川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认没有听错之后才放心大胆地提要求。
“四分半,不能再少了!”
“……”
请你先把刀折断之后再跟我打谢谢。
“来了!”锖兔笑了一下,紧握手中的刀冲向面前的这个人。
浅川像是早有预料般立刻闪躲,一脚轻蹬上树枝立刻把刀抽了出来,转身又闪到锖兔后面准备偷袭。
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看起来像直直待在那里不动,其实反而早早就等着反击。
“这招不管用了,淮暮。”
锖兔一个闪身立马退了几十厘米到树干上,又借助力的反弹极快地冲向浅川,手上的木剑从未放下过,抬起来就要把眼前的人砍倒。
她一个侧身躲避躲了开来,为了回馈好礼,浅川趁着锖兔没恢复过来,意识到这是最好时机,两手拿着剑就要砍到少年的头发。
不对,太早了。
浅川又退了回来,果然,他的刀不知何时向后砍了一击,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被他砍成了两半,正急剧恢复原形。
“不错啊,看来这一年男子汉的训练没有白练!”锖兔向后看了一眼,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下一秒却又提着刀冲了过来。
笑是能迷惑人的,她非常相信。
没办法,刚才做了一个错误的小决定,使得周围有点空旷,没有什么掩体能够阻挡攻击的,她只能两手举着刀硬撑着前者的来击。
最终还是因为力量没他多而体力也没他强而败下阵来。
“继续加油吧,能坚持四分钟了。”锖兔递了杯水。
“谢了。”她怼口就直接喝了,水咕噜咕噜地直冲下去,像极了水面斩,“对了,其实我一直都想有一个问题问你。”
“说吧,什么问题。”他几乎是秒答。
浅川拿着羽毛头饰扎了一小撮头发放在肩前不紧不慢的吐出几个字:“我们…难道没有师哥师姐的吗,鳞泷师傅既然是培育师,那应该鬼杀队里面有他的徒弟吧,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看过我们?”
“有,曾经有过。”锖兔顿了一下。
“要么就是最终选拔运气不好死掉了,要么就是成为鬼杀队队员后执行任务被鬼杀掉了,只有这两种可能,我也不清楚鳞泷师傅曾经到底有多少徒弟,只记得一个叫真菰的。”
“真菰?”
“嗯,我们的师姐,我对她的印象最深,因为我们两个同样是孤儿,同样是被鳞泷师傅给带回来的,她虽然个子很小,但是很灵敏,不知道为什么,真菰通过选拨本来是绰绰有余的事情,可是之后她却死在那儿了。”
“那里很危险。”我们要小心。
“嗯。”她沉默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鳞泷师傅这些年应该很痛苦吧?
我要努力。
不能辜负自己重要的人。
…………
一时间气氛有点僵持不下,锖兔有点按耐不住,以为是自己把气氛搞压抑了,便赶紧解释。
“也没关系,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筹备好下一次的最终选拔,没有时间缅怀过去,向前看才是男子汉的作风!”
“好。”浅川起了身,“这样的话,就抓紧时间锻炼吧。”
今天的浅川也很勤快!
正准备拉上锖兔走的时候,旁边的树林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小小的陌生的身影,像是牵着手一般,挨的很近,也很生疏。
……
鳞泷师傅:?
他们上前仔细一看,一个拥有着黑色长头发(被扎起来了) 和如清澈天空般纯蓝深邃的眼睛的小孩赫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真的很憨。
然后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这孩子叫富冈义勇,家人刚被鬼全屠杀完,以后就是你们的师弟了。”鳞泷说着。
话音刚落,面前的两个人显然有些心痛,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但义勇却很害怕被这俩玩意儿盯着,像要吃了他一样。
“你好啊师弟,我叫锖兔。”他率先凑上前去打了个招呼,又示意浅川也来认识认识这个师弟,“这位是…”
“浅川淮暮,你的师姐。”
“?”
小小的义勇本想礼貌性地打个招呼,听见这句话瞬间就懵了。
“你不是我的师兄吗?”
“噗…”锖兔正在努力憋笑,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解释点什么,“那个…她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
浅川:……这不好笑。
锖兔:可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义勇:?今天不是认识我来的吗,为什么要一直笑???
浅川:啊对对对,师兄我这就带你走。
义勇:啊?不是师姐吗??
锖兔:不你不懂她的想法。
浅川:…………………………(死盯)
锖兔:那…那就先走吧(冒汗)
鳞泷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但气氛竟一瞬间变得快活起来了。
感觉世界都变得奇妙无比。
大正小剧场一一
在某一天中,浅川正在努力地锻炼-
一旁的锖兔:已经差不多了,来和我对决吧!
听到“对决”两字的浅川:?(疑惑且开心)
(立刻拿刀向锖兔奔去)
打斗场景跳过一一
安静的倒在地上的浅川:?
锖兔:现在还不够男子汉,以后我会经常找你对决的,直到你变成一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为止!
浅川深思熟虑。
浅川犹豫不决。
浅川决定了!!
浅川os:或许这样也不错,对练能变得更强
然后一一
第二天一一
锖兔:淮暮我们来树林里去对决吧!
浅川:(睡觉被吓醒)
(迅速拿起刀)
第五天一一
锖兔:淮暮我们来树林里对决吧!
浅川:(梳头发梳劈叉)
(乖乖拿起刀)
第八天一一
锖兔: 淮暮我们来对决吧!
浅川:(正锻炼被锖兔吼倒下)
(慢慢拿起刀)
第十一天一一
锖兔:淮暮来对决吧!
浅川:(吃面吃卡喉咙)'
(只好拿起刀)
第n天一一
锖兔:淮暮!
浅川:(喝水被呛到)
(极不情愿拿起刀)
对练结束一一
又被打趴下的浅川:……谁能来救救我?
今天的浅川又被锖兔完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