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鱼尾

叶蓁还是有点儿迷惑。

叶蓁你俩的事情怎么会被纪云禾发现？

雪三月看着紫藤树。

雪三月被跟踪了，就在这儿。

叶蓁点点头。

叶蓁以你的功力不应该啊，是不是被幸福蒙蔽头脑了？

雪三月喝口酒不说话，良久，她才开口。

雪三月我给你的海螺，怎么在那鲛人手上？

这下换叶蓁开始灌酒了。

叶蓁他说他想家了，想听听大海的声音，我就给他了呗

雪三月看向叶蓁。

雪三月叶蓁，你对他，当真没有动情吧？

叶蓁一怔，喝了口酒低头。

叶蓁我只想要灵力，只想逃出这里，逃出仙师府，其他的，我不敢奢求。

雪三月叶蓁，那你是真的要帮顺德仙姬骗那鲛人割尾吗？

叶蓁喝了口酒。

叶蓁你知道顺德仙姬为什么要留我在这儿吗？

雪三月摇摇头，叶蓁看着紫藤花，突然眼眶一酸。

叶蓁因为我和长意有一样的过去，一样的命运，一样的遭遇，都渴望自由，却都被她囚禁在这里，她想利用这一点，让我骗鲛人割尾。

雪三月看向叶蓁，突然有点儿悲伤。

雪三月那你，会骗他吗？

叶蓁一笑。

叶蓁我一直在骗他啊……

雪三月那顺德仙姬会给你什么？

叶蓁低头。

叶蓁她说，我若能驯服鲛人，由鲛人取代我的位置，那我便可以自由……她也可以给我，记忆……

雪三月怔了怔，她知道叶蓁有多么渴望自由和记忆，她一直被囚在这里，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更可怕的是，她连以前的记忆都没有……

雪三月鱼尾是鲛人灵力的来源，除非他们自愿，否则，刀劈斧凿都不会断的，一旦鱼尾断了，便再也不能回大海了，鲛人断尾，入水如焚，族里，视为背叛……

叶蓁一愣，没想到鱼尾对鲛人这么重要，顺德仙姬这是要断了长意所有的后路啊……

雪三月看着她。

雪三月叶蓁，你还想要让他断尾吗？

叶蓁喝了口酒，魅惑一笑。

叶蓁我连自身都不能左右，怎么能在顺德仙姬年前左右鲛人呢，我只想活着，只想自由罢了。

雪三月鼻子一酸。

雪三月叶蓁，你走的时候，也带着我吧……

叶蓁看向雪三月，雪三月眼眶通红。

雪三月我一直以为谷主是为我们好，可是今天纪云禾带我去了一个地方，我才知道，我们是谷主控制的傀儡，一旦无用或失控，便葬身于霜山，我也累了，也想偏安一隅，好好的生活……

叶蓁看着她，拍拍她的背。

叶蓁好，我答应你。

——

叶蓁听长意说话费劲，索性让纪云禾和雪三月找了几本书给他看，让他好好学学说话，雪三月找的书还算过得去，可纪云禾找的都是些话本子，叶蓁也懒得挑，一并给长意送过去。

叶蓁这些都是岸上的书，你看看，可以学习说话，我有时间，也会过来陪你说话的。

长意点点头，看着叶蓁，目光灼灼。

长意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叶蓁一愣，笑了笑。

叶蓁再等等，快了。

长意点点头，他向往叶蓁说的那种生活，出去后，他一定要把叶蓁带回海里，让她天天听海的声音，也要天天陪着她……

想到这儿，长意脸上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