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

“哟，在看账本呢？”胡娟和杨曲走了进来，说话的是胡娟，杨曲性子严肃，与人相处的时候颇有些冷淡疏离之感，不比胡娟温和可人，风趣幽默。她不会也学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哦，不，是《傻事》。”周惜，看得入迷，一时没有发现来人，被吓了一大跳，旋即笑了，“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胡娟热心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就是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我心里感觉很慌，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周惜苦恼道。

“我可以看看你的信物吗？”胡娟闻言道。

“哦，可以。”周惜再次红了脸，一个大男人拿着镜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镜子在她手中变成了通体黑色，看得周惜十分惊讶。

“远行王也太偏心了些，竟然把这个给了你。”胡娟恍然大悟，“这个是住在皇宫中的阴家用鬼的眼泪鬼珠所制作而成的。他能够映出事物最本身的样子，想来他为你拂去了迷雾，让你感知到了自然之灵的心声。”

“一般来说，这样是会受到自然之灵的反击的，但是由于你看到的是镜子反应出来的镜像，所以并不需要直面自然之灵。”胡娟惊羡道，“尽管你现在在天梯中的层次比较低，获取到的信息量比较少，但是你却比我们更持久。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要我怎么做？”周惜问道。

“天梯本来是用来观测和研究自然之灵的，现在我将带你上七层，让你更好地观测它。”胡娟大喜道。

“好的。”周惜点了点头，反正都是为女皇陛下效劳。

在七层的一个隐秘角落，一个美艳的青衣女子站着，和另外一个黑袍的典雅女子挺着一个大肚子，坐在了安乐椅上。

“就这么把御赐的东西送了人，姐姐也真是大方。”嬴妺娇嗔道。

白念不语，像这样把阴谋诡计贯彻于嬉笑怒骂的纯真笑容中，便是嬴妺的风格，所以常常被人诟病喜怒无常。

“你听到了吗？”嬴妺道。

“听到了。”白念在嬴妺面前也不多话，“毁灭与新生。”

“关于这个，我得告诉你一件事，也许能帮到你什么。”嬴妺忽然严肃了起来。

“是这样的，你应该也看得出我怀孕了吧？”嬴妺道。

“恭喜陛下。”白念内心有些酸楚。

“这孩子是你的。”嬴妺认真道，随即又戏虐道，“惊喜吧！”

“可是……”白念实在无法掩饰心中的疑惑，人族确实有一种方法能够让不能生育的两个人拥有孩子，就是让他们的灵力融合，再用心培养胚胎即可，可问题在于，这样需要大量的灵力，但是她在陛下面前有哪一次不是收敛灵力的？

“哦，是这样的，就是那一次呢，喻家的人给我进贡了一个很好玩的巫蛊娃娃，它能培育残缺不全的灵魂，然后利用这一小节灵魂嵌入想要控制的人体内，然后呢，就可以干预他的决策，让他的决策往对你有利的方向，同时又不会被人察觉，所以我需要做一个小实验。”嬴妺不好意思道，“而它的启动，就需要一片小小的灵魂，所以啊，我就祈祷能够得到你的灵魂啦！没想到拿来了一大片，然后我想着不能浪费，就让自己怀孕了，那些大臣们一直催着我赶紧结婚，可我不想啊！”

“所以是指毁灭之后再新生，而不是修复毁灭。”白念来不及吐槽女皇陛下的任意妄为和强权，想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