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鹤轩呼了口气，放下了双手。原本，他们是放在太阳穴上的，他闭着眼睛，背驼着。随着一连串的破裂声，石鹤轩坐了起来，挺直了两年多没有动过的脊柱。他的眼睛睁开了，瞥了一眼四周。尽管时间流逝，但由于某个人的存在，房间里并没有灰尘。
"哦？" 杜鹃瞥了一眼石鹤轩。她坐在房间角落的一个豆袋垫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封面上，有高级数学符号显示在黑板一样的背景上。"你醒了？"
石鹤轩点了点头。"我已经通过了心灵的磨难，"他说，并爬到了他的脚下。他盯着自己的手，把它从一边扫到另一边。由于他的心智增强，可以看到他的手在空气中的通过情况。他可以计算出每一个空气微粒的位置，以及它们会因为他的动作而去哪里。仿佛所有的东西都被剥夺了身份，沦为数字，在石鹤轩的视野中上下浮动。
"就像这样吗？" 杜鹃问道。"为什么感觉你在假仙境界中推进得太快了？"
"如果做得正确，修炼在开始时应该比较慢，"石鹤轩说。"这就像建造一个金字塔。第一个基础层需要最多时间来放置下来。当你看金字塔的最后一块放在顶部时，所需的时间只取决于你的结构有多高。如果一切计划得当，登上底座应该是很容易的，而与整个事情相比，最后一块只需要很短的时间。"
杜鹃皱起了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从筑基形成金核比起作为凝气者进入筑基要花更多的时间？"
"那都是筑基阶段，"石鹤轩说。"它们都属于同一层。"
"对，"杜鹃说，对石鹤轩的论断有些怀疑。如果一个人越强越容易修炼，那么到处都会有假仙。也许石鹤轩是对的，如果一个人知道正确的修炼方法，那么在最后几步就比较容易。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除了石鹤轩之外，似乎没有人真正了解修炼的正确方法。杜鹃摇了摇头。思考这样的事情是毫无意义的。"接下来是什么？通过精神的磨难？"
"自然，"石鹤轩说，并抚摸着他的胡须。他向后一靠，一只凤龙从床下出现。它跑到石鹤轩身边，像靠背一样把自己撑起来，从后面支撑着石鹤轩。石鹤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坐下来，把他所有的重量都放在这个生物上。"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触发精神的磨难。一个人需要一个命运之果。"
"命运之果？"
石鹤轩点了点头。"这里叫雪火雷果，"他说。"但命运果实是许多年代的精神能量的累积。只有当足够多的精神能量被创造出来，并在维度中循环，才会有命运之果。如果已经度过身心之劫的人食用了它，就会触发精神之劫，让他们有机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杜鹃挑了挑眉毛。"我负责寻找这个果实的位置吗？"
"那就不必了，"石鹤轩说。"每个有能力上升的人都会听到这颗果实的召唤。它现在就在向我大声而清晰地广播它的位置。" 他一边爬起来一边自言自语地哼着。"能够听到它召唤的人应该不会太多。联盟和帝国的两个假仙应该都在那里等。除此以外，我不认为有其他人会出现。"
"这种水果什么时候可以......食用？" 杜鹃歪了歪头。她不知道这个果子应该如何帮助别人升天。她从未见过石鹤轩使用外部资源--除了灵石之外--来提升他的修为。"如果需要几个纪元的时间来收集足够的精神能量，我们要等待相当长的时间，不是吗？"
石鹤轩点了点头。"它应该在一年左右成熟，"他说。"会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来准备。"
"一年？" 杜鹃问，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长年累月的时间怎么会变成一年？这不是非常方便吗？你正好出生在一个命运果实将完全成熟的前后，就在你需要它来推进修炼的时候。"
"这是正确的，"石鹤轩说。"然而，有数万亿人也生活在这个时候。我认为万亿人中有一个人准备食用果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碰巧的是，那会是我。"
杜鹃叹了口气，向后靠了靠，她的头朝向天花板。"当你升天时，会发生什么？你会像你一直提到的那样升到一个更高的维度吗？" 她低下头，与石鹤轩的目光对视。"当那发生时，我还能再见到你吗？我们不是应该成为终生的伙伴吗？你怎么会在我之前迈出这一步？"
石鹤轩对杜鹃的问题轰炸挑了挑眉毛。"别担心，"他说。"不是有那句名言吗？当一个人升到天上时，连他的狗和鸡也要升上去。"
"什么？我现在是狗还是鸡？" 杜鹃问，翻着白眼。"我是认真的。当你通过你的精神磨难时，会发生什么。"
石鹤轩走到房间的一侧。他拉开窗帘，盯着窗外，仰望天空。然后，他转过身来迎接杜鹃的目光。"我只是一个凡人。为什么你期望我知道成为不朽者后发生的事情？"
杜鹃的下巴张开了。这是石鹤轩第一次以不确定的方式回答她的一个问题吗？他总是知道一切，所以听到他基本上说出 "我不知道 "这样的话，让她大吃一惊。
她吞咽了一下。"你真的是石鹤轩吗？我认识的石鹤轩不会承认自己不知道什么。"
石鹤轩哼了一声。他不必再飞扬跋扈，需要投射出无所不知的形象，自从他已经种下了灵魂的种子之后，就不需要了。如果杜鹃意识到他不知道事情，这并不重要，并不是说他不知道一旦升天会发生什么。
他只是懒得解释。这将导致她质问他从哪里获得所有的知识，简单地说，这太麻烦了，因为他知道最后一切都会得到解释。
***
瑞秋的眉头皱了起来。在过去的两年里，她一直在纠正不公，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拥有稀有灵宝的美丽凡人女子。每当有人想占她的便宜时，她就会直接废掉他们的修为。根据她视野中的话语，如果人们利用自己的力量来占别人的便宜，那么他们就不配拥有这种力量。瑞秋认为杀了这个人解决所有的仇恨也会容易得多，但如果她杀了人，她不会得到任何正义令牌；事实上，它们会被拿走。这些正义令牌是使用系统的商店功能所必需的，她被告知，商店拥有能够加速她的心灵磨难的物品。残害冒犯她的人，并因此得到奖励，瑞秋已经完全习惯了她作为正义使徒的角色。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通过心灵的磨难。幸运的话，她会遇到很多贪婪的受害者向她寻求麻烦。如果她每天能找到三个人骚扰她，那么她就能在雪火闪电果实成熟之前通过磨难。瑞秋正在努力工作，希望看到帝国的假仙因为她的直接干涉而无法获得果实的那一天。也许瑞秋甚至会在玉儿动手的那一刻毁掉这个果实，那肯定会带来不错的反应。复仇不会让瑞秋满意，因为她已经切断了情感，但解决冤情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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