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众神

　　汉萨双手合十坐在他面前。显示屏对准了他，还有一个摄像头。在显示器上，有一个房间，里面有数以百万计的人。原始神的议会召开了一次神的会议，讨论的主题是石鹤轩，不守规矩的时间之神。

　　汉萨点了点头。"感谢大家的出席。我们都知道，时间之神冻结了成千上万的泰坦，把他们运送到金融界，并把他们全部解冻，几乎杀死了当时在场的所有神。他做这一切是为了给他的零食之神伙伴，雷诺的神性。他的行为是不可宽恕的。因此，我们必须采取行动，防止类似的事情在未来再次发生。"

　　"那你打算怎么做？"一位神灵问道。问话的神灵看起来并不紧张，汉萨点了点头，好像他已经预料到了这个问题。他没有想到这一点是没有道理的，因为问话的神是议会设置的一个托。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别人先回答。

　　"这还不简单吗？"矛神问。"我们找出石鹤轩的弱点，在它的痛处下手。在这次会议开始之前，我和其他武器之神正在讨论如何击败时间之神，我们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长矛之神站了起来，确保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大家都知道相对论。一个人走得越快，时间相对于这个人就越慢，而这正是石鹤轩的弱点所在。德维真是石鹤轩的天然对手。如果运动之神以光速移动，石鹤轩将完全无能为力。"

　　"是啊! 就这么做！"另一个神说。"一个原始的神是创造麻烦的人，应该由一个原始神来解决它。"

　　汉萨瞪着长矛之神。为什么这个战斗狂人要在这个时候开口？"我们不能派德维真去。他暂时没空，这就是为什么我在领导这次会议。"

　　"他在做什么，比捍卫我们更重要？"矛神问。"泰坦威胁到我们的社会，所以我们这些战斗神就出去对付他们。当一个原始神威胁到我们的社会时，我们这些战斗神对他们无能为力。处理石鹤轩是德维真的责任。每个人都要尽自己的职责--这就是我们在很久以前商定的，不是吗？"

　　汉萨清了清嗓子。"德维真已经被石鹤轩派到了未来。他不在这里，他也不会和我们在一起，直到--根据石鹤轩的力量造成的扭曲来判断--至少十万年。"

　　"什么？我们必须等待十万年后德维真出现？"一个女神问道，同时扬起了翅膀。"在这期间，我们让石鹤轩为所欲为？"

　　"我们不打算让石鹤轩为所欲为，"汉萨说。"如果议会没有解决方案，我们就不会召开这次会议。我们将从前线召集格塔来对抗石鹤轩。众所周知，重力之神是对抗泰坦巨人的主要支柱。为了填补他将留下的空白，所有的战斗神和每个不朽者都必须动员起来。"

　　抱怨和呻吟声从人群中传来，但汉萨没有理会他们。"阻止石鹤轩的唯一方法是用重力之神的力量困住他。如果你想抱怨必须派你的用户去阻止泰坦巨人是多么不公平，那么你可以把这些抱怨指向石鹤轩。他才是这些麻烦的根源。"

　　"为什么我们不能屈服于石鹤轩的要求？"怯懦之神问。他是一个由气态物质构成的人，身体勉强维持在一起。幸运的是，这是一个虚拟会议，否则他早就被炸飞了。"石鹤轩不是因为雷诺不卖东西给他而进行报复吗？你为什么让我们所有人都与他断绝联系？这不是在捅破沉睡的熊吗？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汉萨哼了一声，按下了电脑上的一个按钮。它发出砰的一声，划破了怯懦之神讲话时发出的同意的叫声。"我们不与恐怖分子谈判，"汉萨说。"每个人都有权利与想做的人做生意，这包括拒绝某些人进入其业务的权利。雷诺一直被石鹤轩压低价格，他厌倦了，所以切断了石鹤轩的通道。如果我们作为一个社会，不对时间之神的行为采取立场，这不就意味着我们赞同他的做法吗？威胁和杀害不同意你的人是不对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惩罚他。"

　　会议中的众神逐渐安定下来。这确实有道理。如果一个原始神可以走到他们面前，要求他们所有的用户，否则就面临死亡的威胁，那是一个他们想生活的社会吗？当然不是。

　　即使有些神灵对据说发生在雷诺和石鹤轩之间的互动有些怀疑，但他们不能违背群众的意愿。汉萨点了点头，示意会议结束。尽管有一个小插曲，但仍然按计划展开。石鹤轩很快就会被困于通过格塔的力量创造的黑洞中，而这将是人们最后一次听到时间之神的消息。

　　***

　　石鹤轩看到菲尔时皱起了眉头。这位正义之神看起来像是被一辆卡车碾过。她的衣服很脏，脸看起来像一个营养不良的骷髅。"你怎么了？"

　　"嗯？" 菲尔问道，并抬起了头。她已经走进了客厅，头指着地面。环顾四周。

　　"你是什么意思？我什么也没发生。" 她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你的用户现在是不死之身。我不得不下凡几次，给于安平打了几个耳光，因为他偏离了正义的方向，但除此之外，我认为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正义之神可以扇人耳光吗？" 奇皮问道，扬起了眉毛。

　　"是的，很好。"菲尔说，并再次打了个哈欠。她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我已经做过几次了，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她晃晃悠悠地走进厨房，传来冰箱打开的声音，伴随着四处翻找的声音。"你没有啤酒吗？带狗的老人不是应该有很多啤酒吗？"

　　石鹤轩和奇皮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奇皮清了清嗓子。"那么，呃，她很好，对吗？"

　　"当然，"石鹤轩说，并翻了翻白眼。"喝酒会降低人的抑制力。即使菲尔喝醉了，这对一个神来说是非常困难的，她只会做更多与正义有关的事情。这就像如果波扎喝醉了，他所做的就是放火，而如果他是清醒的，他就不会放火。醉酒的正义能做什么？"

　　奇皮挠了挠头。"等我极度醉酒时，我不会做土豆片。我吐了。"

　　"嗯，那是因为你天生就很臭。" 石鹤轩耸了耸肩。"反正这也无所谓。冰箱里没有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