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实话，我没料到这个看守的工作这么好，"奇皮对站在她身边的石鹤轩说。两位神灵在指定的农场区域上方的空中盘旋。鸡在围栏里咯咯叫着，大摇大摆地走着。一只机械章鱼用它的两条触角行走，用另外四条触角挖掘，用另一条触角播种，用剩下的肢体浇灌。

　　石鹤轩把注意力从正在播种萝卜种子的傀儡身上移开。"如果你没料到它这么好用，为什么叫我买它？"

　　"因为它很便宜，"奇皮说，并翻了个白眼。"好了，现在我们已经布置好了，是时候去参加零食之神的会议了！" 她在空中挥了挥爪子，一个手机出现在她面前。她对着它挥舞了几下。有一个乒乒乓乓的声音，一个传送门出现在两个神的旁边。

　　"这是什么？" 石鹤轩问道，对着传送门挑了挑眉毛。"你联系了她吗？"

　　"我用了她的传送门应用程序，"奇皮说。"小吃会的主持人向所有小吃神分发了信用点。基本上，传送门交通是免费的，所以没有理由坐火车。" 她用尾巴缠住石鹤轩的手腕，向前小跑。"我们走吧。"

　　石鹤轩让自己被奇皮拖进了传送门。令人惊讶的是，这只狗的皮毛如丝般柔软。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注意到它。通常情况下，接触是通过她的牙齿进行的，因为她总是想咬他。出了传送门后，石鹤轩被高亢的声音袭击了，使他不禁皱起眉头。有毛的生物，到处都是有毛的生物。无论他如何努力寻找，他根本找不到一个看起来正常的神。一声叹息几乎从他嘴里逸出。也许毛茸茸的、四条腿的神是新的常态。

　　"诶哟！那是奇皮！"

　　"她旁边的是谁？"

　　"嗯，以前从未见过他。他可能是一个小神。"

　　奇皮环视了一下房间。那是一个有大天花板的舞厅。各种各样的食物和饮料被放在散落在地板上的碗里。没有桌子或椅子，只有垫子和毯子。

　　"在那里，"奇皮说，把石鹤轩拉到房间的一个角落。"我的朋友们在那里。"

　　石鹤轩发现有人愿意和这样一只好斗的狗做朋友有点惊讶，但他没有质疑。虽然他有点落后于时代--社会上的哑巴，正如奇皮所说，他仍然理解社会礼仪。如果他想说奇皮的坏话，必须在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当着她的面说。因此，他打算观察会议，闭口不谈。这条臭狗正在帮他管理自己的系统，在这里他至少可以为她做一些礼貌的事情。

　　奇皮用舌头润了润嘴唇，向角落里的两只动物挥了挥手。它们都是狗。其中一只是柯基犬，另一只是黄金猎犬。"这是苏卡，"奇皮说，指着柯基犬。"她是鱿鱼干零食之神。" 奇皮指着金毛猎犬。"那是沃多，她是海藻零食之神。" 她用头向石鹤轩做了个手势。"这是石鹤轩，时间的原始神。" 她一边说着石鹤轩的名字，一边挺起了胸膛。

　　石鹤轩向两只狗点了点头，它们敬畏地仰望着他。至少，石鹤轩认为那是一种敬畏。两只狗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红色腰包。

　　"你是认真的吗，奇皮？" 沃多问道，她的目光无法从石鹤轩身上移开。"你消失了二十万年，带着失踪的时间之神回来了？"

　　"时间之神？"

　　"那时间之神呢？"

　　感谢小吃神的良好听觉，他们都听出了沃多说的话。他们的谈话渐渐平息下来，大多数动物都盯着石鹤轩所在的角落。

　　"为什么一个原始的神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缠着他胳膊的婊-子是谁？"

　　"那不是奇皮吗？她在二十万年前失踪了。"

　　"秩序，秩序！" 一只和小熊一样大的狗从墙边的位置上吠叫起来。其他动物都闭上嘴巴，转过头去。石鹤轩也转移了目光，与藏獒的目光对视。"大家都知道这是我们小吃神的聚会。如果愿意，每个人都可以带一个朋友来。"

　　藏獒对奇皮眨了眨眼。"他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我的尾巴缠着他玩。"奇皮说着翻了个白眼。"很明显，是我把他带到这里来的，你们这些闻屁股的人。" 她呲牙咧嘴，把头扭向人群。"那你们谁叫我婊-子？出来吧，当着我的面说。我就把你的尾巴撕下来喂鸡。"

　　石鹤轩瞥了一眼奇皮的朋友。他们的脸上一片茫然，好像已经习惯了奇皮的发泄。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采取了错误的做法。在新一代的神灵中，礼貌不是一种东西吗？在反暴力规则建立之前，神灵们彼此之间都很有礼貌。毕竟，如果有人对错误的人无礼，他们可能会被折磨到永生。现在，神灵不能伤害其他神灵，为什么还需要礼貌呢？石鹤轩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那只大藏獒清了清嗓子。"欢迎回来，奇皮。我们很想念你。"

　　奇皮哼了一声。"考虑到我不在时你们吃掉了我多少领土，你们这些小便机似乎并不太想念我。"

　　"你打瞌睡，你就输了，"一只红色的拉布拉多猎犬说。

　　奇皮俯身对石鹤轩轻声说："注意那边的杂种。他的名字叫雅布奇，是苹果片之神。那个混蛋一直在咬着我的领地。如果你在下层空间的人身上看到任何一丝他的光环，就杀了他们。"

　　石鹤轩眨了眨眼。"我们能允许杀死其他神的用户？法律书上没有提到这一点。"

　　"只有对你自己的使用者，"奇皮说。"书中肯定不会包括它，因为它是一个漏洞。"

　　"你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很多死去的用户，嗯？"

　　"什么？当然没有。" 奇皮对石鹤轩嗤之以鼻。"你知道从头再来有多贵吗？所有的小吃神都互相结成了联盟。"

　　石鹤轩挠了挠头。奇皮不被允许杀死小吃神的用户，但他被允许为她杀死他们。这是另一个所谓的漏洞吗？当他回到家时，他必须学习一本漏洞书。如果他不知道所有的漏洞，就会处于严重的劣势。

　　***

　　在只能看到黑暗的外太空，阴影在蠕动着。带着尖刺、牙齿、爪子和触角的怪兽形象相互争斗。所有这些都是漆黑的，与空间的黑暗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偶尔从一个暴露、跳动的心脏发出的光芒，就不可能看到他们互相残杀。

　　有一个涟漪，出现了一个更加黑暗的黑色阴影，覆盖了纷争的区域。"别吃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叛徒......带来了消息。"

　　空间的区域停止了蠕动。

　　"我们去......盛宴......吃点心。"

第12章 小吃神的会议

第12章小吃神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