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流姝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外面的人都想看进来,齐流姝却在门口下了一道法力,只留下了门派弟子和家主。
弟子们都被眼前的大红床帘给震惊了,看着余尘和君澈的眼中多了几分戏谑和揶揄。
余尘脸色凝滞了一瞬,转过头当没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
齐流姝也没有多说,只是一贯冷淡的脸上多了几分裂痕。
还没开始查案,已经有人开口问起来其他的了。
“余师兄,你们两个为何要在这床上挂一个大红色帘子?”
余尘一脸木然,答道:“好看。”
其他弟子:“……”
君澈道:“对啊,多好看。”
“但是这大红色不是成婚的新人才用的吗?”
余尘:“……”
齐流姝瞥了那弟子一眼,那弟子立刻闭了嘴,齐流姝走上前,查看那抹光点落下的地方。
那道光落到了余尘和君澈的床下,齐流姝指尖法力微动,一个裹着红布的东西飘了出来。
余尘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东西,脑中一瞬间闪过了许多:这东西明明出现的太过离奇,昨天两个人最多也只是动了手,况且他昨天还用灵力检查了一遍,明明什么都没有,现在怎么会出现这东西,必然是有人陷害……叶文骆!
余尘的目光迅速锁定叶文骆,此时叶文骆也正满含笑意的看着余尘。
齐流姝将红布打开,里面正是一个小木人,小木人身上扎满了针,更可怕的是,小木人脖子上有一个极细的绳子,死死勒着小木人,而新娘看着正是被人勒死的。
齐流姝看向余尘和君澈,君澈仅说了一句:“不是我跟师兄。”
余尘目光从叶文骆身上移开,也答道:“师姐,我同君澈没有理由做这些,若是想杀一个人,也不必搞的如此麻烦,而且哪有做了坏事之后还把证据留在自己这边的?”
齐流姝也知道,余尘跟君澈完全不用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但是……
“原来是你们两个,是你们两个害了我的儿媳妇。”
君澈明显有些不耐烦,一记眼刀射过去,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们杀她有什么用?”
“余尘。”齐流姝突然叫了余尘一声,余尘寻着齐流姝的手指看过去,是包裹木头人的红纸,上面用黑字写着“取阴年阴月出生的女子之精魄,可祝修为提升,诅咒法为甚佳,掩人耳目,一切皆得。”
“我这位儿媳妇就是阴年阴月出生的,一定就是你们!”
“我都说了不是!”君澈不露声色的将余尘挡在身后,恶狠狠的盯着家主。
“齐师妹,我觉得也不会是阿尘阿澈,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沈晴雪自然不会让人如此污蔑自己的师弟。
齐流姝没说什么,指尖一抹灵力探入余尘体内,片刻后齐流姝脸色复杂的看着余尘。
“齐师姐?”
“我相信不是你们做的,但是余尘体内确有那女子的精气。”
“怎么可能?!”余尘不可能相信这么离谱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就是发生了,一切都策划的这么精确,到底是谁想害他?
“不会的,怎么会这么巧,况且师兄本就是金丹修为,用不到这种害人的方式来提高修为。”君澈依旧牢牢的挡在余尘面前,帮着余尘说话。
余尘不卑不亢的道:“师姐,这件事不简单,有人想一箭双雕。”
“何解?”
“可能是那人想借着此事除掉我,然后把这里发生的所有古怪的事情都推到我头上,到时候我们离开,他就可以继续在这里进行他没有完成的事情了。”
家主已经听的不耐烦了,破口大骂道:“你在妖言惑众些什么?你们苍龙派的人都是敢做不敢当的吗?现在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们还想抵赖什么?怎么,难道因为你们是同门就要互相包庇吗?”
齐流姝紧紧皱着眉,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过多辩论,沈晴雪想上前理论,却被余尘拦了下来。
“家主,若是你一直这般执迷不悟到时候害得只有你们自己,而且,你哪只眼看见是我把你们新娘杀了?我在场吗?我要提升修为我杀她做什么?我不是应该杀修为高的吗?”余尘眼角微弯,看起来是在笑,笑容却未达眼底。
君澈也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污蔑我师兄?对于你们,我根本不屑动手,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师兄的不是,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那家主瑟缩了一下,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气势立刻就没有了,只是看起来眼中还带些怨恨。
“君澈!不可无礼!”齐流姝呵斥了君澈一句,然后又看向家主,道:“这件事我们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只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污蔑任何人。”
家主敢怒不敢言,只能点头,余尘又回头看了叶文骆一眼,后者温和的朝他笑笑,用口型说了一句:“余师兄挺厉害。”
等到人全部散去,沈晴雪留了下来,神色有些凝重:“阿尘,这件事太奇怪了,一切证据都是指向你的,为何你体内有那女子的精气?又为何诅咒的源头恰好在你这里?这是有人故意害你,你可有什么怀疑之人?”
余尘道:“不瞒师姐说,我怀疑是叶文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