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篇：要独宠还是大众

　　【第一卷：羁绊】第二十九章：要独宠还是大众

　　“哪里哪里，您阔气。”余平章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同时说：“还请您移步到里间详谈。”

　　二人行至里间，一扇漆墨雕花屏风将这里从中分隔开来，外层，靠墙两侧各置漆墨雕花的矮柜，柜子上摆放着青瓷花瓶，当中置一长方形楠木桌，桌上摆放着茶盘、茶具，桌子的前后各放有一张椅子。

　　余平章指者靠里那张椅子，说：“棠少爷，您请上座。”

　　“不，余老板，您是店主，合当您坐才是，还是您请。”莫海棠伸手做“请”。

　　余平章不再客气，与莫海棠相对各自坐好，一边醒茶，一边说：“红老板待人宽厚随和，而您这等年纪便如此彬彬有礼，不愧是大家子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余老板过奖，爷爷他老人家受人敬仰，我自当严于律己，不敢败了他的名声。”

　　“棠少爷谦虚了，不知您那边有什么要求？”

　　还真不是莫海棠谦虚，说实在的，莫海棠很不喜欢像这样拿腔拿调的说话，一点都不畅快，完全就是介于身份和所面对的人，不得不端着。

　　“不拘于价格，（我）要独一无二的，手工刺绣，大衣箱里包括开氅、旗袍、云肩等都用锦缎，里衣要最柔软的桑蚕丝。”

　　“这些料子我店里现成就有，刺绣也可请伶动绣坊的萧绣娘，只是……”听完莫海棠的要求，余平章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余老板可是有何为难之处？不妨直说。”

　　“按您这要求，若是单做一身倒也罢，若说要衣箱全套，只怕所需时间会很长。”

　　莫海棠也知道制衣刺绣是慢工细活，所以也没打算急要，于是说道：“您看要不这样？我给您一年的时间，您什么时候做好，我什么时候提货，可行？”

　　“恐怕不行。”

　　“为什么……等一下，您这洗手间在哪？”

　　不知道是不是穿着湿衣的缘故，莫海棠总觉得身上发冷，一壶热茶水被他喝了个见底，此时感觉有些憋尿，遂借了厕所，行方便之宜。

　　重回坐好，莫海棠再次问道：“依您之见，需要多久时间？”

　　余平章盯着莫海棠看了片刻才缓缓伸出三根手指。

　　莫海棠盯着他伸出的手指，心知肯定不是三个月，又不确信心中的想法，试探性地问道：“三年？”

　　见余平章点头，莫海棠心中一惊：“这也太久了吧，三年后，他都长多少了，这还穿的上个屁。”

　　情急嘴快，一下子口无遮拦，莫海棠尴尬地笑笑：“那个…我的意思是三年的时间，花老板的身段怕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是按现在的尺寸来做，只怕无用，若是要三年后能穿，我又没有预知能力，哪能知道他三年后的高矮胖瘦。”

　　“我这里倒是有个拙见，不知您是否愿意一听？”

　　“你先说。”

　　余平章喝了口茶水，缓缓开口，道：“依我之见，行头，您可以悉数置办现成的，然后再单做几身戏衣，快的话两三个月，赶一赶，月余也能出货。”

　　“我不差时间，说了要给他独一份的。”

　　“明白明白，但是花老板现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莫说三年了，即使只有一年半载，恐怕也穿不了先前的旧衣。实话跟您说，我这里每隔一季就得重新量一次他们的（身体）尺寸，以防新做出来的戏服不合身。”

　　听言，莫海棠皱起眉头，颔首沉思，解雨臣于他不同，既然答应了他，他自然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他做好的东西，即使他从不缺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