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光剑影的一刹那,金属碰撞的声音起伏不断。
“啊!!!”
南韩兵眼见没有退路,索性选择拼死一搏。他们纷纷拔出刺刀,锋利的美制刀尖在阳光下分外耀眼,有的刀口上还有一抹未干的血色。
排长端起枪,带着自己的部下围住了整个424.3高地。这是重建后的二排首次接敌,他看见个别胆小的新兵双腿在发抖。
“弟兄们,这可和河谷那会儿不一样了,那时他们人数是我们的十几倍,但我们依然击溃了他们!”随后排长振臂一呼,“现在我们人数远比他们多,不要怕!干死这帮狡诈的南方狗!”
“杀!”双方齐声喊道,便互相冲杀。
“不要喊!和敌人肉搏拼刺刀,这样嘶喊只会白费体力!都给我把嘴闭上!”
新排长战斗经验及其丰富,深知搏战要领。
北朝鲜人立刻转入沉默,高地上的喊声这下只来自南朝鲜人了,他们看起来气势十足。
郑望南亲自带头,领着一群新兵向前,“不要怕他们,就拿你们平时训练的招式来!”他低声叫着。
对面人也张牙舞爪地挥着刺刀,呐喊着扑上来。
可不过寸长寸强,人民军上了刺刀的步枪很轻易地就捅倒了对手,几个想要顽抗的南朝鲜人被当场击毙。
“你手再长点,说不定能砍到我们呼吸的气。”
一个参军不久的小战士戳翻了一个南韩人,顿时勇气大增,一把抓起他的钢盔,如狼似虎地继续往前扑。没一会儿工夫,敌人就死的死,伤的伤,而人民军仅有个别新兵蛋子有点擦伤。
“妈的,跑了一个,那混账应该也是个参加过战争的老兵,居然也伤了我们两三个人!还能毫发无损逃了!”排长环视整个高地,发现没找到那个战斗一开始就掉头跑路的歪嘴军官。
“郑望南,你带你们一班去追那个跑掉的,切记要保持密集队形,不要分散,也不要让他越过分界线!如对方开枪,则可以马上开枪还击,务必让这成为他人生的最后一舞!其他人打扫战场,收集武器装备!有活着的,就抬回去!有装死搞偷袭的,当场补死!”
“是!”望南立刻带着一班追去。其他人就留在原地检查。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是平壤人,我家在北方……”一个倒地不起的南朝鲜兵捂着胸口,痛苦地哀求着。他身边围着几个目光凌厉的北朝鲜人。
“我也是迫不得已,被……隔在分界线以南,回不去了……被强制参了军……”
“噢,北方的啊,那你杀没杀过我们的人?”排长问讯前来,一针见血地问。
“我杀了一个,但……那是……命令!不完成,我就会死在那些督战队……的枪下……”
这个南朝鲜兵看着十分年轻,但他说的话有气无力。腹部的伤口正被人民军士兵按着止血,看起来是一把刺刀刺穿了他的身体。
“这么说嘛,我还是个釜山人呢,我所有的家人都在分界线以南。可我,却是个北方军队的军官。”排长一听,微微一笑。然后便一字一句地顿着说出话来。
“同样的,我也是被这该死的三八线隔开了,回不去。但你我各为其主,无可奈何,要是愿意来到北方阵营,我们会救好你的。”
排长招了招手,叫来一个担架。
“把他抬到后方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