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EIGHTEEN

“可是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宋徽虽然状态不是很好，但是好歹也断断续续地把那张毁容的脸在中午之前弄了出来。与此同时，沈翊已经将视频里的女性画出了大概，一张张画纸贴满了以前雷队办公室的墙壁和窗户，当沈翊还是个艺术家的时候，他的画展一票难求，而现在他的画作在警局满天飞。

这种戏剧性让宋徽忍俊不禁。

门外围了一堆闲来无事的警察，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挤进隔音效果不怎么显著的办公室门缝里，钻进了宋徽的耳朵。

在感叹沈教授魅力之大的同时，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画作还在某人的手上。

沈翊“笑什么？”

还没查觉到自己上扬的嘴角的宋徽，一偏头就对上了沈老师的死亡目光，嘴角的动作总比大脑的命令来得要快，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把弧度给平复了下来。

宋徽“没什么！”

沈翊一手一张画纸，不同的笔触和走向，画的却是同一张脸。不得不承认，宋徽对于画像师这个职业很有天分，或许等到她到了自己这个年纪，会是更加优秀的“沈翊”。

画像师的目光在小姑娘清瘦的脸庞上一扫而过，想到上午的学生异样的反应，眼神微暗沉。

只是应激反应并不适合这样的职业。

宋徽“沈老师？”

宋徽捕捉到沈翊微妙地表情变化，眉眼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宋徽“我们去审讯室看看吧。”

沈翊回给宋徽一个标志性的微笑。

他捉摸不透面前这个学生。

除了艺术，沈翊对心理也更加擅长，之前在警校多多少少分析了不少艺术家的画作，里面残忍的血性，和扭曲的心境让他对人心有了不少的认识。

直到宋徽的出现。

每次课上都喜欢一个人坐在边边角角的女生，让他第一次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模糊感。

明明被噩梦惊醒的小姑娘面色都已经是惨白的了，都不愿去尝试一下用糖去缓和心情；明明已经对yin秽视频抵触到作呕，却还强撑着无所事事。

宋徽或许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孤寂，太多的事情藏于心底，沉默地让沈翊莫名心头微颤。

他想要深入她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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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人按照沈翊的画像将整容前后的档案一一对应，然后又依次召来审讯室。

最后一名受害者约在晚上，站在审讯室的外面，隔了一层真空玻璃，和一扇门，女生在老闫的劝说下摘下口罩。

宋徽对比着自己画的画像，心里长呼出一口气。

杜城的目光在沈翊的画像和那张被毁容的脸上来回扫视，双手微颤，下一秒画纸就被拍在案桌上。

一张连身形都看不清，还被毁过容的人脸在沈翊笔下都能够复原，为什么见过的人脸却画不出来。

杜城被一口气压得喘不上气，眼眶生理性地就变得猩红。回眸对上被关在门外的画像师，眼底是明明晃晃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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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遍：翊翊生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