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试药

“臭小子，还不快进来收拾客房。”

老先生从里面把大门打开，看着荀缇和楚怀正坐在门口交谈，斜睨荀缇一眼，知道不是好对付的主，再看看自家徒弟，毫不客气就是一脚。

“师傅！”楚怀气不打一处来，每次来这儿他可是忙前忙后，在外面他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楚医生，在这里，他是动不动就被师傅打的傻徒弟，“您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面子能吃啊！面子能提高医术啊，快滚进来。”老人背过手，无视弟子的请求。

殊有执从屋里走出来，正巧看见这一幕。

“至于这位大人，你能屈尊和这位小公子一间客房吗？”老先生见殊有执正好走来，就开口问荀缇，“你看老朽这破房子，屋子实在不多……这小子可能还得睡地板。”

“没事，谢过老先生了。”荀缇点头。

楚怀开始怀疑人生，“啧……我是不是亲徒弟啊？！”

“喂，小魔君……啧，怎么还是这么凉，我师傅没给你治病吗？”楚怀看师傅和荀缇，左右都不是能得罪的主，只有身边温柔的殊劫还能搭话，不过刚靠近，那彻骨的寒气就逼他后退，“照你这样下去，撑不过明日吧？”

“楚兄稍安勿躁，”殊有执摇摇头，辩解道：“老先生已经答应三日后为我解毒，必能痊愈。”

“哼。”老先生一脸骄傲。

楚怀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卷起卫衣垂下来的松紧带，嘀咕道：“三天，等三天过去，你都变成冰雕了，还想解毒……”

“臭小子，少坏我的事，九生花能解百毒，别说三天，就算七七四十九天，他身体死透了，我也能把他救回来。”

“不是吧不是吧，小魔君，你答应了我师傅什么条件，他居然肯把九生花拿出来。”楚怀听到九生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看殊有执的眼神，就想看回光返照的人。

“什么条件？”荀缇方才默不作声地探查殊劫的脉搏，感知他体内的寒气，听见楚怀反应这么大，意识到不对劲，忙问他。

殊有执并没有那么大反应，只是轻描淡写答道：“老先生让我为他试药。”

“试……试试药？！”

楚怀吓得双手捂住嘴巴，看了看师傅要杀了他的眼神，意识到该溜了：“我去打扫客房。”

唰——

刚回剑鞘的苦言，被拔出来，架在楚廉肩头。

荀缇狠人话不多：“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老朽为他他解毒，他试药。”

“你以为九生花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玩意？那可是我族圣物，自巫医族没落，仙魔消散，距今流传百代，如今折在我手里，你以为不需要代价？”

“荀缇。”殊有执摇摇头。

荀缇收回苦言，他刚恢复记忆不久，还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思想。

等老先生走了，夜幕星河下，殊有执坐在台阶上，垂眸问荀缇：“多谢。”

荀缇倒不惊讶，只是问：“妖丹你吃了？”

殊有执：“嗯，记忆恢复多少了。”

荀缇道：“不多，只记起部分剑术道法。”

殊有执：“这样啊……”

这样啊，那还好。殊有执心里一块石头无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