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姜离

“很惊讶？”

“嗯嗯嗯……”

面对荀缇的问句，老者和殊有执纷纷点头，他们此次倒是意见统一。

荀缇眼瞳转了一圈，点点头，“嗯，不管怎么样，我们先离开……后面再和你一一解释。”

“你们不能走，”老者这下有着急了，躲着拐杖，年迈的身体不住的颤栗，表情不像生气，而是紧张，“你们现在走了，那……那我老伴怎么办啊……荀缇，你奶奶，你奶奶她不行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荀缇听他提起奶奶，分了神同样紧张起来：“什么意思？”

“就是……”

老人开口想说清楚，但突然失声，瞳孔急剧收缩后，双手挣扎僵硬地倒在地板上。

“唉，以为事情能简单点。”

陌生的声音从房子里传来，吸引了二人目光。

在两道目光注视下，从房内走出一人，那人裹得严严实实，黑袍之下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一双手，手拿着两把弯刀，和这几日遇到的黑袍人都是一路的。

荀缇单手放在剑上，问道：“阁下布这么大的局，是为了什么？”

黑袍者选择无视他。

殊有执看他一眼，说道：“我们的事，还请不要伤及无辜。”

黑袍者依旧选择无视。

殊有执：“荀缇，他是不是帽檐太深，看不见路啊……或者说他，聋了？”

荀缇回道：“有可能。”

殊有执盯着黑袍者，却见两人对话时那人顿了顿，然后手里的弯刀在空中划了两道，那两道刀刃，在空中凝了几秒，下一刻唰的冲向两人。

殊有执手握折扇，硬生生接住一道，而荀缇那边，苦言不用他操纵，也轻松挡下了。

接着那黑袍者又一连划了七八道，每一道注入的法力都逐渐加强。

“看来到了二位的极限了。”

黑袍者拧拧脑袋，这次没有划出刀刃，直接把两把弯刀甩出去了。

“是咒印。”

殊有执后知后觉。

“不错，可惜晚了。”

……

“喂？喂！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殊有执再次有意识时，耳边很吵，有潺潺的流水声，还有少女急切的呼唤声，他想努力睁眼，可心口疼得厉害，动一下就让人有晕厥之感。

他记得自己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荀缇提着苦言，抓着自己的袖子，使用移形换影……

那现在是在哪儿？

殊有执不明白。

“你醒了啊？”

耳边的少女有些惊喜，似乎还伸手挽着他，试图将他扶起来，可惜少女力气太小，只扶着他走了几步，身边的少女就气喘吁吁。

“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少女将他扶到一块巨石旁，扶他坐下，然后找了块地坐下，擦汗，“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殊有执喉咙上下滚动，也想回应少女，可惜他几次尝试，喉咙都发不出声音，还有眼前，在少女的描述下，他醒了，那么为什么……

他眼前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见。

“你看不见啊？”少女聪颖，立刻发现他不对劲。

殊有执用力点点头。

“你还不会说话？”少女继续发问。

殊有执继续点头。

“啊？你怎么这么可怜啊！”少女似乎被他的状况吓到了，语调都上升了一个调，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应该在殊有执面前如此表现，很快调整情绪，柔声说：“那你记不记得你是谁，还有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你记得你家在哪儿吗？”

少女一系列发问，殊有执有心回答，却是一头雾水。

“嗷嗷，原来你叫姜离。”

“？”

殊有执十分惊讶，他确定自己没有作出任何回答，但少女的声音，天真又真诚，也不想骗他。

他很疑惑，想问些什么，好在，这具身体似乎有什么意识，双手在大脑的操控下，在空中乱花了一通。

“你在问我怎么知道的？”少女略带疑问。

殊有执点点头。

少女略带笑意，回道：“你的香囊上绣的。”

殊有执接过香囊，指腹沿着香囊绣字的那一面抚摸，确实摸到了姜离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