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莫白今天话很多,不停地跟云老爷子说着学校里发生的事。
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经历的也不多。
云老爷子一直在认真听着,云莫白都开始不畏惧老爷子了。
云家的江山是老爷子一手打下的,在云家人的心里,老爷子永远是威严的,所以云莫白以前也怕他的,现在看来,老爷子也挺和蔼可亲的。
江澜韵的任务就是每天上下学接送云莫白。
听着云莫白念念叨叨,让她有了一种养娃的感觉。
影子看着她。
她在救赎别人,也在救赎自己。
两个星期一过,江澜韵又要出发去帝都了。
“玄河会在那边。等我完成任务就回来找你。”
影子走了,江澜韵有些失落。
而且。
她把玄河拍了那块地的消息透露给何宪了。
她现在就是很心虚。
算了,睡觉。
明天还要坐飞机去帝都。
不幸的是,她今晚又做噩梦了。
还是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被铁链绑着。
嫣红的血染红了白大褂。
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是刀痕,身上是鞭伤,她就跪坐在那里。
头的正中间有个血窟窿。
胸口心脏处也有个血窟窿。
她的身下流了一地的血,犹如多多绽放的彼岸花。
还有脚印,往外绵延着几对红色的脚印。
她好像已经没有生机了。
只是被吊在那里。
梦里的视角离她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再近一点,她就能看清这是谁了。
梦里的女人抬起头来。
是陈芸!
“啊!”
江澜韵被惊醒过来。
芸姐姐!
她怎么又梦到芸姐姐了。
梦到芸姐姐死了。
云莫白就睡在隔壁,听到了江澜韵的叫声。
他敲了敲门。
“妹妹?没事吧?”
江澜韵摸了一把汗。
头发已经湿了,黏糊糊地黏在脸上。
就连领口的衣服也湿了。
背上也出了好多汗。
她坐在床上,大口呼吸着。
“妹妹?”
云莫白没听到她回应,又敲了敲门。
“莫白哥哥,进来吧。”
云莫白开了门进来,看到了大汗淋漓的江澜韵。
奇怪,天气明明不热,还是晚上,凉爽得很。
“做噩梦了嘛?”
“嗯。”
“明天还要去帝都,早点睡。你害怕的话,我陪你。”
“好,谢谢莫白哥哥。”
云莫白替她掖好了被子,拿着抽屉里的湿纸巾,轻柔地给她擦着汗。
“睡吧。”
江澜韵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她的生物钟又一次没叫醒她。
还是云莫白来叫她起床的。
云莫白看她不对劲,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没事,莫白哥哥。”
云莫白放下手。
吃过早饭,她就赶去了机场。
发现玄河给她发消息,他已经在帝都了。
柒公子:【其实你不来也没关系,帝都是天子脚下,比临城榕城云城安全多了。】
玄河:【怎么?怕我知道了你把我拍下地皮的事儿透露给了何宪么?】
玄河:【害,没事,爸爸原谅你的小调皮~】
柒公子:【滚啊。】
玄河:【我在机场等你。】
柒公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