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45

“你在说什么啊？！”

正在楼缡洋洋得意的时候，大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将楼缡给吓了一跳。见大夫人来了，楼缡吓得急忙躲到大夫人的身后。

“恕我不识，这位小女娘应该是楼大夫人的掌上明珠吧？”

“是，我们两房唯得一女，便是楼缡。”

大夫人没说话，是二夫人接的话茬。

“太傅楼大人承蒙皇恩教诲殿下，楼大夫人出自名门，知书明理，楼家娘子自幼有父母在身旁教导，不该像我家少商如此，少条失教才对。”

“楼缡妹妹虽是长房女，但终究是晚辈，约束无方，还请程夫人见谅。”

“你与楼家娘子实属平辈，又出身二房，何来约束一词？要谈到约束二字，也得是亲父亲母，怎能轮到旁人？”

楼缡气不过，冲着萧元漪说话的语气也是带着怨气。

“楼家还用不着你……”

楼缡还没有将话说完，就被大夫人给打了一巴掌。

“阿母……”

“少商在与你堂兄议婚，日后便是一家人了，她今日头次来府上，你如此羞辱她，以后怎么有脸见你堂兄？亏他素日里待你亲厚！”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看着萧元漪的目光都有些瞧不起人的样子。

“还望程伯夫人，不要与小女计较。”

萧元漪轻轻笑了笑，表示这个话题揭过不提了。

“方才楼缡妹妹说，大伯母甚是喜爱昭君妹妹，早知如此，就不该阿垚来掠美了，不如早两年就让大房的兄长们娶了昭君，也不会有今日的这些事端了。”

听了王延姬的话，大夫人脸色不好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楼缡的身上。楼缡低着头都能感受到自家母亲的目光，腿肚子都忍不住打颤。

“看来你的规矩还没有学够，竟敢在贵客面前胡言乱语，赶紧面壁思过去！”

说完，大夫人就狠狠地推了楼缡一把，楼缡离开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程少商，就带着下人离开了。

——

马车里，程少商忍不住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萧元漪，等到萧元漪看过来的时候，又急忙转过头去。

“如今你也看到了，楼家二房的地位如何，阿母问你”，可曾后悔了？

“后悔什么？这年头，哪有没半点眉眼官司的人家？大母与二叔母也是不好相与的，阿母不还是认命地嫁过来了。”

“这如何能比？你大母与二叔母再刁蛮厉害，家中仰仗的也不过是你阿父的军中荣耀，我背后有你阿父庇护，自然妯娌关系也不带怕的。可是楼垚在家中地位卑微，将来如何能护得住你？就别说是他了，就他那阿兄，不也是仰仗大房的鼻息活着，护不住自己的妻子吗？”

“夫妻一体，哪有谁必须护着谁的道理？我觉得阿垚挺好的，为人忠厚诚实，全无都城里那些浪荡子弟的习性，迟早都有出头之日的。我与阿垚都商量好了，只要日后谋得外官，就算没有都城里那么舒适精致，也能享天高海阔。”

见程少商都这么说了，萧元漪也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