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垚,你竟有工夫来管阿璃?听闻,昭君妹妹与楼家在商议退亲之事了,天晓得你是如何不堪,如何颟顸无能!昭君妹妹这才迫不及待与你退掉婚约的,换成我,早没脸见人了。”
“你!”
楼垚不善言辞,被王姈这么一讽刺,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二位阿姊,男女之间议亲,成与不成便都是常事,王家娘子如此说何昭君,说她因为退亲而无脸见人,被何昭君听了去,这事儿可不得大得了。”
“就是。”
叶蓁在一旁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说的又不是何昭君。”
王姈生怕自己这话被何昭君给听了去,急忙大声反驳。
“多谢程娘子仗义执言。”
“好你个楼垚,竟与她一唱一和,难怪昭君妹妹要与你退掉婚约。我看啊,也就这粗鄙的程家丫头配你。”
叶蓁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愤怒的王姈,说:
“少商妹妹粗鄙,那你就不粗鄙了?瞧瞧你那样子,叉腰怒骂的样子,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我……”
“好了,王家妹妹你少说几句。”
被裕昌盯了一眼,王姈就像被掐住了嗓子,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今日万家老夫人做寿,咱不能吵闹败兴,王家妹妹心直口快,少商妹妹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程少商对着裕昌郡主假笑了一下,说:
“郡主果然是郡主,言语斯文周到。倒不像某些人……”
说完,转头看着王姈,继续说:
“王家娘子,你不如跟郡主好好学学,别整日待在一块,好的没学到,尽学到了跟我这种粗鄙无文之人吵嘴了。”
“你放屁!”
王姈猛的一下爆粗口,听得万萋萋都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下。
“裕昌,王家妹妹说你放屁呢。”
“我……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你有!”
程少商一下子支棱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王姈。
“我掐你。”
被程少商这么一说,王姈一下子想到上次裕昌郡主生辰宴上,被程少商暗暗掐了一顿,那滋味可是真的疼,一下子就缩回去了。
程少商对着裕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就坐回了原位。
——
“诶呦,我方才刚说到十一郎,这不就在那儿站着吗?”
程少商指着不远处的人影说,听到凌不疑来了,在场的女子都有些激动了。
“身边好像还有一个,袁、袁善见公子,蓁蓁阿姊,你家小弟叶小公子也在呢。”
程少商说完以后,所有的女子都纷纷跑到了程少商站的位置上。
“呀,正往咱们这边看呢!”
王姈恰好看到凌不疑在笑,转头就跟裕昌郡主说:
“十一郎定是在对着你笑。”
“我瞧着不太真切。”
裕昌低头不好意思地说。
“不太真切?”
王姈看了一眼四周,就不远处的桥上,刚好能够看到对面的男客宴席。
“那儿有座桥,咱们上桥吧,那儿看得更清楚。”
说着,裕昌就在侍女的搀扶下,去了桥上,其他的女子听到了,也都纷纷跑着去桥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