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
凤俏将伽蓝寺发生的事情,纷纷告诉你谢云。
“我竟错过了如此的热闹。”
“严肃点,正经些。”
看着谢云和凤俏拌嘴,时宜和清予纷纷笑了起来。这时候,周生辰走了进来。
“师傅,干脆把我和四师妹调换一下,让她做师姐算了,整天就会板着个脸训我。”
“我看行。”
谢云瞪了凤俏一眼,凤俏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师傅,寺庙里的那个人,是您的旧识吗?”
“是啊,他是南萧的二皇子,早些年,本王与他有过几面之缘,那时候,他代南萧的皇帝来和我议和,是一位极其受宠的皇子,地位仅次于太子。过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便开始深居简出,不见外客,就连他治下的官员,想要见他也都要隔一层纱布。所以近些年,很少有人见过他。”
听了周生辰的话,凤俏才开口:
“我还以为是个刺客呢。”
“先将此事密报给京师,让陛下定夺吧。凤俏,一会儿带他去佛楼。”
“是。”
这时候,时宜似乎有话要对周生辰说,清予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时宜这才鼓起勇气,来到周生辰的面前,看着周生辰,说:
“师傅。”
第一次听到时宜说话,着实让周生辰有些意外。
“拜师时,时宜没能唤一声师傅,今日补上。”
随后,时宜就对着周生辰行礼。
“师傅。”
谢云看着时宜,说:
“你能开口说话,师傅和你阿姐,比谁都开心,何必多此一拜。”
时宜笑了笑,没说话。
另一边,晓誉完成任务回南辰王府,漼风为晓誉接风洗尘,亲自剥了蟹肉给晓誉吃。
中州王宫,太监赵腾控制住了刘徽,他只手遮天把控着朝政。漼广年过古稀,他已经看清了朝中局势,只当朝请旨回清河郡颐养天年,刘徽不愿意让漼广离朝,可迫于赵腾的胁迫,他不得不应。
漼广离朝无疑是令朝中更陷入水深火势之势,下朝之后,刘子行就找到漼广,并且拦住了他。
“太傅。”
漼广停了下来,刘子行给漼广行礼,漼广也回了礼。
“赵腾勾结大将军刘元,囚禁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太傅一走,这朝中更是无人能压制赵腾了。”
“臣有心却已无力啊,临别的时候,臣有一句话要送给殿下。”
“太傅请说。”
“若想活命,就自请一块封地,速速离开中州。”
刘子行凑近几步,继续说:
“太傅忘记了,我与漼氏还有婚约吗?”
“忘了吧。”
说完,漼广杵着拐杖,离开了宫门。
——
赵腾如今的权势如日中天,他控制住了刘徽,逼迫刘徽将太后困于后宫之中。太后终日借酒消愁。赵腾将刘徽带走之后,喝醉酒的太后在身后怒骂,等到人走了之后,刘子行看着喝醉酒的太后,说:
“太后息怒。”
“险些以为殿中无人了呢。”
太后说完,就自顾自地倒酒,没有搭理刘子行。
“掌权的走了,留下的是被囚禁的太后,和永无册封之日的太子。”
“太子”这两个字,倒是刺痛了刘子行。
“太后若是想挣脱这个牢笼,请听臣一言。”
太后没理他,继续喝着杯子中的酒。刘子行没在意,继续说:
“相互哀怨,你我都逃不过一死,相助才是出路。”
“孤的心腹为救我,一个个被赵腾给杀光了,如今我还能做什么?”
“我会救你,然后,你给我想要的东西。”
太后看着刘子行,问:
“你想要什么?”
“太子之位,册封之礼,要……”
“皇位?”
刘子行没说话,但很显然,太后说的,正是刘子行心中所想的。
“哼,天道不公,人情淡漠,方能淬炼出一个好儿郎。没想到,最后站在孤身边的,竟然是你。”
“太后应允了?”
“先救我,我再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