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等人跟着黄鹤来到了镜湖山庄内。
“沈师叔,我们唯独没有找到成岭的遗体,其他人的...”
“我就是在这个院子发现的遗体。”黄鹤就打断了邓宽的话。
“沈大侠小心!”沈慎正准备往前查看是否有线索,黄鹤突然间伸手拉了沈慎一把。
被黄鹤拽住,几个人才发现异样。
只粗粗一扫不会察觉,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前方缠绕着许多坚韧的细丝。稍不注意就是分尸的下场。
“好阴险的布置。”
沈慎心悸不已,若不是黄鹤拉了他一把,恐怕他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师叔,此物极为锋锐,肉眼几乎难以看见。我们粗略地清理了一番,还未清理干净。”
沈慎闻言视线扫过山庄内,却看见满地黄纸。
“这黄纸......鬼谷?”
“没错,咱们老一辈都知道,鬼谷在作恶之前都要有一番造作。本担心有人假借鬼谷之名作恶,老夫,才请来了桃红绿柳,两位老友,现在世上已经没人...”】
叶白衣听了忍不住嗤笑,他那张毒嘴开口肯定不会是好话的。
叶白衣嗤~也不知这黄鹤是真不知道还是真蠢。红衣、鬼面、纸钱,这东西随便哪里弄不到。
温客行对此有不同意见。
温客行这些东西好弄,缠魂丝却是吊死鬼的标志。他们把这些联系起来说是鬼谷干的也没错。
叶白衣阿温,你这鬼主当得可太惨了,连手下都背叛你了。别当什么鬼主了,来当长明山主吧!
听明白了叶白衣话里的阴晦意思,温客行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却是一副傲娇的样子。
温客行咳~长明山主?!听着还不错,不过还是得看你表现了。
说完便不理叶白衣看他的目光,转头看起影像来。
【没等黄鹤说完,桃红婆就咬牙切齿的接过了他的话头。
“没错,这人世间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这鬼东西了,我们俩成了今天这样,全是此物所害,这是吊死鬼的缠魂丝!”
“青崖山十大恶鬼!早就该铲除这些妖邪,我定要将鬼谷杀个鸡犬不留!”
桃红婆听了沈慎的话一脸不屑的嘲讽。
“沈掌门,你搞清楚,谁灭谁?!现在是鬼谷要灭你五湖盟,别胡吹大气了。”】
温客行听到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温客行这老太婆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嘴巴倒是毒的很。看把沈掌门气的!哈哈哈~不过我喜欢!
温客行笑得幸灾乐祸,空间里却没人觉得不对。他要不这样才奇怪呢吧。
【“桃红婆,你一再挑衅,你觉得沈慎是不敢杀你吗?!”
桃红婆冷笑了一声,转而说起了最近流传的半阙童谣。
“五湖水,天下汇,武林至尊舍其谁。”
“彩云散,琉璃碎,青崖山鬼谁与悲呀。”
绿柳翁默契无比的接上了童谣的下半阙。
俩人一唱一和把沈慎弄蒙了。
“这什么鬼话?”
“谁说这是鬼话了?沈掌门,有道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鬼谷已经敲了镜湖剑派的门,谁敢说今天晚上不敲你的门呢?”
绿柳一段话说得意味深长。
沈慎稍稍一想,面露惊色吩咐邓宽。
“快!即刻报信给你师父,务必把下半阕童谣告诉他。我把盟主令牌交给你,持此令牌如盟主亲临。你集结人手,想尽一切办法,务必给我查出成岭的下落!”
“是!”】
秦怀章皱眉,沈慎这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年纪大了却不如年轻时讨人喜欢了。
秦怀章这童谣传了这么久了,沈慎竟然还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坐稳掌门位置的?大孤山派在他手里竟然还没有败落。
叶白衣沈慎和高崇关系好,有高崇给他保驾护航呗。刚才那老婆子不是说过了嘛。
【这时,黄鹤突然插话。
“沈大侠,若贵盟张家的娃娃逃离生天,丐帮当仁不让,自当揽起助贵盟寻找孤儿的大任,你尽管放心。”
“多谢黄长老。”
沈慎点头谢道。
“哪里话,这都是侠义道上的本份。”
“今日种种,五湖盟上下铭感于心。”
“何必客气。”】
张玉森还好有周贤侄,不然就沈慎这不上心的样,成岭还不知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周子舒张庄主客气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叶白衣不耐烦了。
叶白衣你们两个啰嗦不啰嗦!谢来谢去的还没完了是吧!
被剑仙怼了一顿,张玉森和周子舒尴尬了。两人的对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默默闭上了嘴。
虽然觉得爹爹的话没错,但沈叔叔后来对他挺好的。看看温叔和叶前辈,再看看空间的其他人。张成岭可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画面一转,周子舒正带着张成岭赶往太湖。
带伤赶路,张成岭累得汗流浃背。小少爷张成岭从未遭过这样的罪,却硬挺着跟上周子舒。
“我累了,小子,前面转角处,找个阴凉的地方歇会儿吧。”】
张成岭看到这才注意到以前没看到的细节。
成岭原来师傅是看我累了,才找了个借口让我休息的。
张玉森以周贤侄的功力怎么会轻易累到。你师傅那么说不过是照顾你的面子罢了。
张成岭听完点点头,师傅就像温叔说的那样,嘴硬心软。
【前面转弯树阴下,顾湘和温客行悠哉悠哉的摇着折扇坐在石头上。石头上杯壶俱全,这会顾湘正将倒好的茶递给温客行。
“主人。”
温客行接过茶杯,看向走进的周子舒两人,装作才发现的样子,合上折扇打招呼。
“周兄,没想到咱们又有缘相聚了,大热天的,喝杯茶解解暑啊。”
那做作的样子看得周子舒想打人。
周子舒眼角抽了抽,心下暗道。
‘这温客行阴魂不散的,多半也是冲着琉璃甲来的。’
周子舒冲张成岭示意一下,抬腿走人了。张成岭左右看看,赶紧跟上。
温客行见了,连忙说了一句。“哎~?怎么走了?”】
秦怀章子舒这是在朝堂待久了,看什么都下意识阴谋论了。他这明明是冲着你来的。
周子舒有点尴尬,默默的接受了师傅的说法。这尴尬不光是因为师傅说的话,还因为此时空间和影像里混乱的关系。
【走到一处湖边,周子舒对张成岭说道。“这儿有湖,喝口水解解渴吧。”
这时,周子舒又听见温客行阴魂不散的声音传了过来。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周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这人难道在我们身上落了什么追踪之物,这天下竟有我不认识的追踪之术?’
“走。”
虽然疑惑,周子舒也只是带着张成岭转身走了。
温客行见此一笑,还不忘提高声音加了一句讨打的话。
“周兄又去哪儿,不再歇会了?”】
这会尴尬的人要加上一个温客行了。虽然追着师兄跑的人不是自己本人,但被别人看到还是很羞耻啊。特别是身边还有个叶白衣。
叶白衣木着脸,不知该如何反应。生气吧,这不是他的阿温。不生气吧,他们又算是同一个人。
要不是为了看看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都想把这影像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