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不乐意

杜城“我压根就没看你那破画！”

沈翊“那希望我以后能帮到你。”

一个把人逼到悬崖上，一个一退再退，看在几个年纪不小的女警眼里，都觉得杜城欺负人。

杜城“不需要。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消失。”

杜城也平静下来了，但语气依旧藏着锐气，眉眼锋利没有丝毫柔软。

他不想见到杀掉他师父的帮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眼前，即使这么帮凶很无辜，可他的师父更加无辜。

话毕，杜城转身就走。

只留下一堆看热闹的，还有垂下头像蔫了的花朵一般的沈翊，他果然...这么不受待见吗？

好像有点难受呢，沈翊垂在大腿两边的手无意识扣了扣裤缝，咬咬唇不再有微笑之后，整个人多了几分阴郁，连带着最后一点点期待都消失殆尽。

他只是想多做一点而已啊，可...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

走廊里的脚步声像是重重踏在地板上的，带着一股很明显的情绪，屋子里的女警察扶额，已经知道是谁了。

杜城“张局！那小子是你找来的！”

轰一下子，已经习惯被如此对待的大门不堪重负的撞在墙上，又重重弹回去。

一开一关之间屋子里多了一个气势汹汹的青年。

张局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局里有个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支队长真的会令她少活好几年。

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张局端起泡着枸杞的茶杯虚了一口，然后慢慢悠悠的打掉蹬鼻子上脸的杜城，这么大年纪一个小伙子，成天毛毛躁躁的。瞧瞧，就差抬脚上桌子了，这成何体统？

张局长“你下回进我办公室能不能敲个门？脾气要收一收，说话前要笑一笑...”

无语写在脸上，张局真的好有怨念，好不想说话。

杜城“笑不出来。”

话没说完，杜城打断的比谁都快，板着张脸跟冰块似的，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张局差点没忍住把冒热气儿的茶杯砸这不听话的兔崽子身上。

张局长“沈翊是我特意申请来的画像师，人家刚来你就弄这么大动静，你想干嘛？是不是虎？”

几十年磨了一副好脾气的张局感觉到了绝望，每次跟杜城谈话都是以无语结尾，真的有人能不懂变通到这种程度？

张局是真的把杜城当后辈才会讲这些，她知道兔崽子一直因为七年前那件事对人家沈翊有怨念，却没想到七年过去了这件事还长在他心底，深深地扎了根。

杜城“如果破案都要借助画像，那天眼用来干嘛？”

张局长“你家杀人当着天眼的面儿杀？给你厉害的！”

张局看傻子一样看了杜城一眼。

杜城“就算找他来，那也不能去雷队的办公室啊！雷队的案子到现在都还没破，七年了，嫌疑人一点线索都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杜城有点理亏，咂摸下嘴，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特意伸出手比划了半截小拇指，小到不能再小。

张局长“杜城，你虽然年纪轻，但已经是局里的老警察了，办公室属于局里公共财物，并不属于任何人，这件事，你知道吧？”

张局站起来拍了拍桌子，好好一个大老爷们儿，搁这儿跟我俩别扭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