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这么多吗？白楚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救了这么多人。而实际上，她所救的比九十五个多得多。本子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批准文书——卢骁已经签好字了。

卢骁欣慰地笑了笑，对白楚莹说：“本子你自己留着吧，什么时候干完了，什么时候自己签字走人。”白楚莹拿起那一张薄薄的批准文书，只觉得沉甸甸的。她看向文书右下角“本人签字： ”，又看了看下面一行“主任签字：卢骁”。卢骁转身正朝门外走，白楚莹叫住他：“你等等。”说完，双手拿起批准文书。

“刺啦”一声

两声

三声

......

直到那张纸被撕成碎片

白楚莹将纸片揉吧揉吧，放进门口的垃圾桶里

“卢爹，以后别印这种东西了。浪费纸。”

“白楚莹，白楚莹？小孩儿？”张洽的声音从现实飘进白楚莹的回忆。“嗯。嗯？”白楚莹回过神来。“你要为科学事业献出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吗？”张洽问道。“啊？”白楚莹极力回想，终于有了一丝记忆——刚刚好像是张建民主任说她得了九十九分，然后就散会了，然后大家都在夸她，然后她仿佛失了魂般地坐回自己的工位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然后......然后就是刚刚张洽喊她名字了。

白楚莹从工位上站起来，环顾四周：“诶？他们人呢？”“你先看看几点了。”张洽戴着耳机刷手机，对白楚莹说到。白楚莹抬头看墙上的时钟，没忍住：“我去！十一点啦！”张洽坐在座位上淡定地点点头。“他......他们都下班啦？”白楚莹继续问。张洽又点点头。“那你呢？”白楚莹忽闪着大眼睛问张洽。

“我忘拿东西了，回来拿。”张洽躲避了白楚莹的目光。白楚莹看到张洽慌乱的眼神，内心暗自窃喜：分明就是在等我。

白楚莹连忙收拾了书包，跟张洽一同回公寓。

回去的路上，白楚莹问张洽：“你等我多久了？”“也没多久，不到一个小时。”张洽看着路边过往的车辆，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你真在等我啊？”白楚莹刚刚在故意套话，这不，张洽就掉沟里去了。

“诶你......”张洽很少被耍，白楚莹算为数不多的一个。张洽有气没处撒，嘟着嘴回怼到：“果然小孩儿。”

“不过......有一说一，我怎么才能多一点人文关怀呢？”张洽回想到张建民的话语，向白楚莹问到。白楚莹听出张洽语音语调向下，似乎有些失落。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师父不开心呢？“向我请教，我是不是得收钱啊？”白楚莹鬼马精灵地回复到。张洽看着眼前这个鬼马小精灵，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对她说：“请你吃早餐可以吧？”“直到实习结束嘛？”白楚莹听到请吃早餐，两眼放光，赶紧乘胜追击。张洽宠溺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