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三十四）

储妃“程娘子入宫，行动规矩说好由母后亲教，三公主责罚少商不守规矩，可是说母后没教好，要当众责怪母后吗？”

三公主“储妃严重了。”

储妃告诉三公主，宣后已经忙完了，正在找程少商，如果她哪里做的不好，大可以跟她一起去见宣后。三公主听后表示刚才不过是和程少商开了个玩笑罢了，她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三公主带着一众婢女离开，不过当路过程少商那边时，停了下来。三公主低声告诉程少商，她有的是机会整治她，希望下一次，她还能有这般好运气。

程少商看着三公主离去的背影，她明白，若是自己够强大，便不会受她的欺负了。

储妃“少商，走，先去处理一下。”

储妃“亏得没伤到筋骨。”

带着程少商回到东宫，储妃表示她会告知给宣后，让她替程少商讨回公道。而且等到凌不疑回来后，也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不过程少商不想麻烦宣后，她要操持宫内外的事情，已经够辛苦了，她不想再麻烦她。而且她不想做一朵事事都需要凌不疑保护的菟丝花，她想和凌不疑并肩前行。

程少商“三公主也爱慕凌不疑？”

程少商是个聪明人，刚才听三公主的话，就自己明白过来，这是凌不疑招惹的烂桃花。

储妃“小的时候，她可瞧不上身子瘦弱的子晟。”

储妃“后来子晟逐渐强壮了，功成名就后，她倒惦记上了。说到底，未必多心爱子晟，无非是贪恋颜色与权势罢了。”

储妃说到这件事情，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储妃“少商，我和你说说子晟以前的事情吧。”

程少商“好啊，我也想多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程少商挺有兴趣的，她也想知道，凌不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储妃“子晟刚入宫时，也不招人尊待，处处被人欺负。我记得有一次，他被人推至河中险些丧命，幸亏后来太子把他救了上来。”

程少商听到这里，也是非常心疼凌不疑，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他小的时候，也是受了这么多苦。

储妃“你可知，子晟那时最喜做什么？”

程少商摇了摇头，她实在是猜不出来，储妃也不卖关子，和程少商继续说着。

储妃“他最喜拉着仆从宫女，陪自己一桌吃饭，子晟自小就未曾与家人好好坐下来吃过一顿团圆饭。”

储妃“我记得小的时候，每年上元灯会他都会去，就那么孑然一人，站在灯火阑珊处，俯视世间月团圆，人团圆。”

储妃的这一番话，让程少商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凌不疑总喜欢站在高处俯视了。

程少商从东宫出来后，回到了长秋宫里，望着这里的一花一草，想象着凌不疑当初在这里会做些什么。

凌不疑“参见陛下。”

凌不疑“陛下，臣等幸不辱命，现已生擒雍王父子。”

文帝“好，凌将军，吴将军免礼平身。”

文帝内心也是非常激动，但此时他更关心的是何将军一家的情况，赶紧询问两人可有幸存者。

路人甲（吴将军）“回陛下，臣去迟了一步，何家举家殉国。若不是何将军一家的舍身之功，我与子晟，也不可能如此迅速擒获雍王，返回都城。”

文帝“实乃苍天，折损朕一员忠臣良将。”

文帝“何将军为婚事与朕离别时，音容笑貌，犹在眼前。谁知道，再归来，却是与朕生死两别。”

文帝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如今真的确定了，他反而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了。

路人甲（吴将军）“陛下，何将军临终前还有嘱托。”

文帝“他还有何心愿，只管一一道来，朕，一定成全他。”

路人甲（吴将军）“何将军忧虑膝下只余一双儿女，其子年幼，其女昭君在与肖世子成亲前，本与楼氏子定亲。现如今肖逆或诛或擒，肖家与何家前婚尽破，盼能与楼氏子再结姻缘。”

楼太傅先是观看了一下其他大臣的意思，见大部分都是赞同的，便顺势应下了这桩婚事。而楼垚此时还不知晓，他兜兜转转，最终要娶的新妇还是何昭君。

是夜，廷尉府中，凌不疑审问雍王关于当年孤城贩卖军械，导致霍家全族灭门之事。果然雍王在确凿证据面前，最终承认在孤城贩卖军械，导致霍氏一族无人生还。

尽管是死到临头，雍王依旧是不知悔改，他觉得当初天下动荡，大家都无法确定那时的陛下能否登上皇位，所以他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而且雍王也表示，孤城被破，霍翀全族殉城一事也不能只怪他头上，如果当初援军能够早点赶到，孤城还是能够保住的。凌不疑听他到这个地步了还在狡辩，一怒之下将其杀害，也不在乎如何向文帝交代。

凌不疑“告知廷尉府纪大人，雍王叛变，因对圣上有愧，现已畏罪自杀。”

梁邱飞“这…这纪大人也不会信，他会验尸。”

梁邱飞和自家哥哥进来之后，看到已经断气了的雍王，也是一惊。再加上听到凌不疑这话，他立马提出了疑问。

凌不疑“照我说的做便是。”

梁邱起“是。”

梁邱起率先点头称是，他瞪了一眼自家弟弟，这才多久呀，之前打的军棍看来是忘记了，居然敢质疑少主公的话。

凌不疑“还有雍王倒是提醒到我了，当年孤城曾派传令官求援。但后因劣质军械，几日便遭城破，所以他们也许逃过了城破之灾，至今仍有可能存活人间。你们两个，即刻去搜寻他们的下落。”

凌不疑说完便起身离开，梁邱飞一看，又赶紧询问他要去哪里。凌不疑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别跟着他，就直接出了廷尉府。

凌不疑来到杏花别院，便径直走向霍家灵堂，他跪在牌位前立下誓言，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霍君华听见凌不疑的话，再次回想起惨烈不堪的往事，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凌不疑看着母亲如此激动，上前紧紧抱住她，表示自己不会放过那些害霍家灭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