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忆与棋阵

“哥，这应该是就是出去的路吧？”晟望着石壁内向上的石梯道。

暃举着火把在前：“想必是的，走吧。”

晟一个箭步从石壁上取下另一把火把，迅速走在暃前面：“我走前面，我说过会保护哥，说到做到。”

“好好好，不跟你小孩子计较，快走吧。”暃跟在晟的后面。

“我才不是小孩子，本皇子成年在即，我将来可是要当玉城的大英雄。”晟赌气道。

暃不由得想到孩提时候的一幕。

春日的御花园里，玉城国王陪同幼年时期的暃、晟在追蝴蝶，两个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了整个御花园。

玉城国王双手抱起晟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晟高兴得小手上下翻腾。

“晟，父王问你，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呢？”玉城国王把晟放下，摸着晟的小脑袋问道。

“我要做大英雄，保护玉城！”晟不假思索地答道，圆溜溜的双眼炯炯有神，像极了玉城王后。

玉城国王也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好！好！”随即转向暃：“暃，晟的理想是保护玉城，你呢？”

暃思考了片刻，稚嫩的小手托着下巴：“那我保护晟。”

暃愿意做晟背后那个默默无闻的人，即使不做皇子，一生一世，只为护晟一人的周全。

两人随着回旋向上的石梯往上走，石梯两侧是紧贴着的石壁，两人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一扇石门前......

“哥，是一扇石门。”晟的话把暃从儿时回忆中拉回现实，“石门上有七个圆圈，可能是开门的机关。哥？你发什么愣呢？哥果然是榆木脑袋......”

“呃......你说圆圈？”暃回过神来，“触碰这些圆圈试试？”

晟试着依次触摸这些圆圈，只听石门发出叮叮咚咚的音乐声，仿佛七个圆圈正是一个音阶。

“是音乐！晟，你可记得小时候父王时常哼唱的那首歌谣的旋律？”暃想起孩童时，父王经常在房里哼唱一支奇怪的歌。

“当然记得，我试试。”晟边轻哼着那首古怪旋律的歌，边试着按动石门上的音符圆圈。

随着晟按动最后一个音符，石门竟缓缓向另一侧打开了。石门后的景象，令兄弟二人都惊异不已，石门后竟是玉城国王和王后生前的寝宫房间，二人孩童时期的午后经常在这里绕着父王追逐嬉戏，昔日的欢乐时光历历在目。

原来父王早已提前布局，多年的秘密，埋藏在石洞内，十余年后才引导兄弟二人一步步自己发觉探索洞内的秘密。暃心想，父王如此煞费苦心设计，日后自己赴汤蹈火，定会助晟共同完成父王的遗愿。

“父王，母后已不在多年了......”兄弟俩沉默片刻，晟先开口。

“是啊......我想，父王如此设计，定是在父王房间里还有信息要传递给我们。”暃示意晟走出去，在房间里寻找线索。

兄弟二人走出石洞，到了玉城国王房间里。房间里的摆设仍是十余年前的模样，宫女们仍每周打扫房间，故房间并未积灰。

十余年过去，若父王要留给我们的东西还未被人发现，应该是藏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或者这物件本身就是看起来无关紧要，暃心想道。

“哥，你说十多年了，父王留给我们的信息也不知还在不在，若还在，在旁人眼里，应该是一件没有价值的东西吧？”晟也想到了这一点。

兄弟二人对房间里每个角落开始仔细寻找，找了柜子上摆放的饰品，酒具，柜子里的衣物，桌布下方，地毯下方，被褥也散开寻找，兄弟俩把能想到的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未果。

两人累得气喘吁吁，靠着实木床的侧面坐在床下的地毯上。

晟将左手搭在左膝上休息，强壮的胸膛起起伏伏喘着气，前额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随着喘气，晟感到后背被一个东西硌了一下，伸手去摸，好像是床单下面，实木床侧面有一个凸起的东西。

晟转过身道：“哥，让一让，这床侧面有东西。”

两人起身把珊瑚绒床单掀起，床侧面果然有一小块木头凸出，晟按了一下凸起的木头，床侧面一块木板便弹出，木板里面是一个隐藏空间。

兄弟二人向隐藏空间里望了望，是一本小册子，晟把小册子拿出来，册子封面的字样如石洞里第一道石门上的字符一样，像梵文书写的经文。

“哥，这又是古西叶文？”晟把册子递给暃问道。

暃接过册子，翻开查看，册子每一页写的都是古西叶文，很多文字暃也不认识，小时候玉城国王只教了兄弟二人古西叶文基础的文字，如数字、动作等。小册子每一页还画着围棋的棋盘，每一页的棋盘上棋子的布阵都截然不同，想必这文字部分就是对棋局阵法的解释。

“这应该是用古西叶文写的围棋阵法教学书册。”暃看着册子说道。

“父王是要教我们下围棋吗？为什么还用古西叶文写呢？难道下围棋能打败城下的魔鬼？”晟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应该没有纯粹的下围棋那么简单......这里不安全，打扫的宫女随时可能会出现，我们回去研究。”暃笃定地道。

暃将册子揣在怀里，兄弟二人将房间恢复原样，从侧门出了房间，眼看日至中天，想必是到了午时，兄弟二人返回晟的启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