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访张府

“大人......您可算醒了，咱们只剩两日了，眼下案子还没有什么进展呢，这可如何是好？”元芳愁眉不展道。

而狄仁杰已是胸有成竹：“等着吧，今日之内必然有大收获，今日我们要做的就是查卷宗和等一个人。”

“又查卷宗，这次是查谁啊？”元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元芳，你仔细回想近两日我们查案的思路，分析一下有哪个环节是我们遗漏的，你自然会知道......”狄仁杰宠溺地摸了摸元芳的小脑袋。

“唔......近两日我们一直围绕着凶手留下的种种线索和案发场地、人员进行调查，那么，我们遗漏了......我们遗漏了受害者，对，我们遗漏了受害者，还有他的人际关系！若张员外说的话是真的，张二公子没有的罪过什么人，那么，最应该查的就是他的家族......不过家族该从哪儿下手呢......噢，我知道了，照喝羊肉汤百姓的说法，就应从他搜刮民脂的爹爹张员外开始入手！大人，我分析的是不是有几分道理？”元芳眉眼里满是少年掩饰不住的开心。

“不错，小家伙最近进步很大嘛，所以，速去把涉及张员外和张成林的卷宗调出吧。”狄仁杰指了指卷宗阁的方向。

另一边，李白已乔装成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正在张府周围转悠。张府可是挑了块好地方，在皇城脚下城东永平坊闹市区，离长乐坊乘马车不出一刻钟。这张府正门可谓是彰显大户人家气派，青琉璃瓦片覆盖着院墙，一对雄壮凶悍的石狮子，数十阶大理石台阶，通向五丈宽的青石台面，砖红色的大门，镶嵌着一对厚重的黄铜门环，门上赫然挂着梨花木牌匾，楷书写着“张府”二字，牌匾的两旁挂着火红的大灯笼。这光景与破败的城西卢宅形成了鲜明对比。

李白在张府门外蹲守了一上午也没见一个丫鬟或是小厮进出，张员外这老狐狸，想必是起了戒备之心，才会如此警觉。到了午时，李白按捺不住，来到张府门前试探。李白迅速叩了几下门环，过了片刻一个小厮打开一条门缝，李白赶忙道：“咳咳......公子，行行好吧，老身三天没吃饭了，打发点吧......”

不料那小厮十分不耐烦：“滚滚滚......哪来的老乞丐，晦气，真是晦气，哪凉快哪呆着去，老子要午睡了，可没空伺候你，滚吧！”随即“砰”地一声关上门。

李白从门缝中瞥见，张府的庭院十分宽阔，若是从正门方向沿墙进去，估计还没找到书房就已经被发觉，于是，心生一计，等看门小厮睡熟后，从侧门方向飞檐走壁摸进张府。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李白来到张府侧门的小巷里，褪去乞丐衣衫，换上夜行衣，蒙上面纱，从侧门用轻功跃而入，穿过假山鱼池，来到一间僻静的屋子前，想必这就是书房。李白从门缝里观察，没成想这竟然是一间空房，中间地板上停放着卢小姐的尸身，发出一阵腐臭味。这张家也太丧尽天良，害死了卢小姐，也不给人好生安葬，竟不怕天谴吗？还是张家父子作孽数不胜数，已不怕再多一件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