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侠听着自己的身世,心一下一下被猛然撞击着,他根本没法相信,他的父亲竟然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更没法相信自己是个私生子的事实。
魏德礼“怎么了?仍是难以接受事实吗?还是为了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而耿耿于怀?”
魏德礼很快便读清了他的心思,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的身份十分相似,他很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魏德礼“我的母亲也是一样,都是魏松山的情妇,可是即使是私生子又怎样?现在长兴和Eternity还不是由我来控制?我能做到的事,你也一样可以!既然我们出身相似,又是亲兄弟,很应该坐在同一条船,互相扶持,对吗?你放心,我这个作为兄长的,绝不会亏待自己的亲弟弟,只要你肯加入Eternity,我们兄弟便可以同心合力,令长兴东山再起,报长兴被灭的大仇。之前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选择了当(敬)察,那也是情有可原,但现在既然你知道自己是魏家的人,而魏家最大的仇人就是那些(敬)察,你很应该认祖归宗,跟(敬)方划清界线!”
殷天侠“不,就算我是魏松山的儿子,我也不会跟长兴扯上任何关系!"
殷天侠仍是坚定拒绝道:
殷天侠“我是(敬)察,我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魏德礼“你是魏家的人,这是你洗脱不了的身份!"
见怀柔政策没有效果,魏德礼唯有来硬招了。
魏德礼“现在你眼前只有两条路,一,从今以后为我办事;二,承受叛徒该有的下场,你自己选!"
殷天侠“就算要我一死,我也不会加入(嘿)帮,不会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殷天侠撑起了伤痕累累的身躯,忍着快要令他昏厥的剧痛,撑起了本来已重伤得站不起来的双腿,毫不惧怕艰难地向着魏德礼走去,眼里是绝不屈服的坚决。
殷天侠“今天事败了,我早就没想过能活着离开这里!要剐要杀,悉随尊便!"
魏德礼“你以为自己不怕死便可以吗?"
魏德礼冷笑了一声。
魏德礼“是的,你可以贱视自己的生命,死了也没什么,可你有否为你的母亲想过,她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就是她唯一的支柱和依靠,多年来你们都是母子俩相依为命,你真的舍得抛下她吗?"
说到这里,殷天侠默然了,的确,母亲是他最爱的人,自己并不是真的可以无牵无挂,可以轻言生死。
见到殷天侠有所动摇了,魏德礼继续说道:
魏德礼“你该知道,我们Eternity在纽西兰也有不少势力,要取一个女人的命可说是易如反掌,你真的会这么不孝,令你的母亲为你而死吗?"
殷天侠惊恐的看着他,紧捏着颤抖的拳头,这个卑鄙至极的人,竟然利用他的母亲来要胁他!
魏德礼“她是你的母亲,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只要你乖乖听话,跟我们合作,我自会替你好好照顾她。"
魏德礼温和一笑,拍了拍殷天侠的肩膀:
魏德礼“阿侠,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怎样选择的。"
殷天侠冷笑一声,肉随砧板上,他还哪里有选择的余地?母亲的命就在他手上,就算自己千百个不愿,也只能听他的话照做。
良久,他终于轻不可闻的说道:
殷天侠“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