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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夜事定

惟愿绥安(琅琊榜谢玉同人)

不多时,各个府邸中的账簿、密室文书都被一一奉上,萧清仪身边的女官将其接过翻阅后细细记录后呈给了长公主,其实对于安邑郡的情形,她心中早有谋算,之所以在路上拖时间,一是为了折腾萧选的人,二是给自己早就派出的探子留出时间四处打探。

萧清仪最能够压得住这些人的就是她的身份和那一道便宜行事的手谕,她自然不会自己废去其中之一,相反,她要大张旗鼓的入城,最好是所有人都知道长公主驾临,这样,无论安邑郡守有什么小心思,在表面上都不得不遵循大义名分而听从她的命令并护卫她的安全。

如果掩去长公主身份低调入城,那么就算安邑郡守发现之后派人强杀并且成功了,他也可以装作后知后觉的样子,要知道,没能及时保护长公主和刺杀皇室成员的罪名可是天差地别。

尤其是萧选本就想让她死在安邑。

但是安邑郡守也不傻,知道朝廷派出来查他的人来了,别的不说,销毁证据不会吗?因而长公主的护卫队就客串了一把探子的角色,原本这些人虽然战斗力足够,但是要去探听消息还是有些差强人意,只是谢玉治军颇有自己的心得,这一年来也是让这支队伍收获不小。

于是,今日的探查便是护卫队指路,“宁国候”领的队伍指哪儿打哪儿,把那些没有销毁藏起来的、或者是原本要销毁却被护卫队拦截下来的证物一一找到。

萧清仪也不耐烦细看,粗略的翻了几页便似笑非笑的用细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叩击桌面:“如何?郡守大人?”

安邑郡郡守面色灰败,不明白那些被藏得好好儿的东西怎会被这样轻易找到,也只能声音干涩的回话:“下官有罪,无话可说。”

萧清仪神色倦怠,声音不乏困顿之意:“既然大人认罪......那便画押吧。”她身侧的女官立刻将纪录摆在了安邑郡守一干人等面前,另一边的侍女呈上朱砂供其画押。

萧清仪看着他按了手印,才慢悠悠道:“既然如此,我记得安邑郡有一位主簿姓曾?停安邑郡守等人职务,幽囚于府邸之中,令曾主簿其暂代郡守之位,后日一早本宫会带着这些证据和画押回金陵面见皇兄,到时再行决策。”

那位曾主簿全名曾益清,字文远,他也在宴席行列中,此刻人都傻了,他是个聪明人,隐约知道郡守伙同郡丞捞了不少脏钱进口袋,但是完全没有想到牵扯之人会如此之多,宴席上十之七八都被停职了。

然而萧清仪根本不留给他发呆的时间,施施然起身便走人,徒留曾益清一人在原地对着昔日同僚,这些人最大的问题就是贪污受贿、压榨百姓,本朝对于贪污受贿最重是诛杀首恶、其家人四代之内不得为官,但最轻却只是杖刑,有没有杀人越货一类必死的罪行、贪污的银子有多少还得看证据,然而证据都被长公主带走了,因而曾益清也只能按照长公主的吩咐将他们押回各自的府邸囚禁,再让衙役将府邸团团围住。

安邑郡郡守枯坐于孤灯之下,白发恒生、满目凄凉,曾益清不清楚他的罪行,他自己却一清二楚,这是必死无疑的罪行,他这么多年该享受的也享受够了,死了倒也不可惜,可是他的孙儿极会读书,也不知是不是报应,他这么多年虽纵情声色,却年逾四十方得一子,爱之如珍如宝,奈何爱子早亡,只留下这唯一的孙子。

待他死了,他那将将五岁的孙子又要如何活下去?就算就算那些豺狼一样的家伙愿意让他活到成年,也会饱受磋磨,庸庸碌碌了此一生,再过一代,他的血脉即使不彻底断绝,也会沦为那些地里讨食的泥腿子。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但是左思右想却想不出任何出路,心下绝望之际,却听见了窗外有人言语:“既已如此,不若放手一搏,即便不成,也可争取时间再行谋划。”

安邑郡守提防的时候,也不由得冷笑出声:“放手一搏?如何放手一搏!”他何曾没有想过奋力杀了萧清仪曾益清等人,奈何他此刻被幽囚府中,根本接触不到安邑郡的兵马,而且就算调动了安邑的兵马,他也未必有胜算“且不说那绥阳长公主的护卫队和暗中培养、不知多少的暗卫队伍,就说那宁国候谢玉,大名鼎鼎的守夔军主将,在当初大梁对抗四国联军之时何等深谋远虑、运筹帷幄!”

安邑郡守有自知之明,皇室的护卫队是精英,绥阳长公主作为皇室中人惯例从小培养的暗卫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只是这两队人他还有胜算,但是谢玉也带了一队将士护卫长公主的安全。

稍微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他能指挥的那三四千人对上谢玉所辖身经百战的将士会是什么情况,就算人数是对方的两倍还多,但是打仗可不全看人数,跟谢玉的部下比起来,安邑的防卫营说是游兵散勇都是抬举他们。

窗外之人也知道谢玉的本事,但却并不着急:“放心,我会引开谢玉,明日丑时,就是你的机会了。”

安邑郡守知道这个家伙可疑,但是——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从没有想过还能活着,但是如果成功,他就可以争取时间安排府里的忠心仆人带着小孙子出逃,这样小孙子还能有做官的机会,至于他这个祖父——安邑郡守闭眼,一滴浑浊的泪水掉落,忘了就忘了吧,小孩子忘性大,忘了他,才能过得好。就算是失败了,也不过爷孙俩一起死罢了。

至于旁支,他已经无暇顾及那许多了。

曾益清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衙役换岗频繁,不留空隙,但是安邑郡守在安邑经营多年,大树虽倒根却尚在,还是叫他悄悄的逃了出去。

在离开郡守府的时候,安邑郡守有些动摇,想要就这样逃走,却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他就没有退路了,如果就这样逃走,那个神通广大到能够引走谢玉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唯一能够保下一点儿血脉的法子就是按照那人指的路一直走下去。

他出了城,此时已是深夜,营中将士并不知道郡守被幽囚停职的消息,于是,他成功的以一郡军事长官的身份掌控了防卫营,并且于第二日深夜,用城中他最后的一点儿势力打开了城门,埋伏在了驿站附近。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安邑郡守越来越焦躁,但是好在那人并未食言,约莫子时过半,一个形容冷峻、不苟言笑、同那日他看到的宁国候一模一样的男人带着一队军士上了马,朝着城门方向去了。

安邑郡守估摸着时间,静静的继续等了约莫两刻钟,收到了谢玉一行人已经出了城的消息,这才拔出腰刀,低喝一声:“动手!”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那位长公主带来的人约莫有一千人,要说战斗力确实非常不错,但是到底被措手不及且人数少了些,还是被郡守带的人马打散了。很快,安邑郡守就站在了厅堂门前。

他吩咐其它人守在驿站各处,自己带了二十来个精锐进了厅堂。厅堂内光线昏暗,仅在长公主手边点了一盏风灯。

都说灯下不能看美人,越看越动人,在昏暗的光线下,长公主越发的肌肤如玉,眉眼如画,但安邑郡守没有心思欣赏,他内心隐隐的感到了不对,但还是强逼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可能性。

萧清仪优雅又娴静跪坐于桌旁,她手持一卷书籍仔细阅读,而一名侍女在旁边恭敬的侍立,其余的侍女奉茶倒水丝毫不乱,安邑郡守心里的慌乱越发扩大,他开始仔细回想自己打进来的过程,一位长公主的护卫队确实应该是那么多人,这里没有错,他也大略估计了一下谢玉带走的人,数量也没有错,这个屋子就这么大,就算藏了暗卫,他的人也能够保证他及时退出去,然后带着人包围这里,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他目光一寸寸扫过眼前的场景,僵立在原处丝毫不敢动弹。直到萧清仪开口,她语气颇为漫不经心,但是带着一种逼人的锋锐:“郡守的胆子着实大,仅靠着一个连脸都看不清的家伙空口承诺,就敢闯入驿站,袭杀本宫。”

听到这句话,安邑郡守几乎心跳都停了一瞬,冷汗如瀑,手脚冰凉,而此时,他也终于想起了不对的地方,太冷静了,那些侍女太冷静了,如果说萧清仪是因为生来就是上位者而气定神闲,她们又是凭什么呢?

那跪坐于席上的、身穿浅色常服的女子放下了书,笑意盎然,眼神却冷如冰霜、掺杂着不屑一顾的蔑视:“你想干什么?你又能干什么?”

随着她的话语,那些伪装成侍女的女郎将卸下了伪装,宽大的袖口隐隐闪出雪亮的刀光。

郡守死死盯着这十来位女郎将,心里知道外面情形恐怕不是很好,当机立断拔刀带着身边的精锐冲向了萧清仪。

只要拿下她,只要拿下她......可惜他并没有成功,女郎将的武功超出他的想象,十人对敌二十余人竟还占了上风。不多时,安邑郡守就被狼狈的压着跪在了萧清仪面前,他头发散乱,脸上身上都是不致命的伤口,眼神赤红,带着一种逼近绝望的疯狂:“长公主,求您,求您不要杀我的孙儿,他才五岁啊!”

萧清仪面色惊奇:“对本宫行刺视为大不敬,是夷灭三族的罪过,你难道不清楚吗?”安邑郡守当然知道,但他不甘心就这样让孙儿去死,他还想要开口,却被那显露疲态的长公主示意旁人斩下了头颅。

诛九族没成丁的小儿尚且可以免罪,但是夷灭三族便是父族、母族、妻族鸡犬不留,长公主静默了片刻,才淡淡的吩咐:“小子无罪,摊上这么个人也是倒霉,去拿些银子,把他和他家旁支的那几个小孩子送到乡下,找个穷苦的老实人家养着。”

安邑郡守的旁支基本上没有几个不是恶人,依仗着他的权势不是欺男霸女就是作奸犯科,一旦他们得知安邑郡守死了,不仅不会念着以往的恩情,还会毫不犹豫的划清界限,就算是碍于言论勉强收下那孩子,也只会刀剑风雪严相逼,否则安邑郡守也不必铤而走险了,直接将孙儿托付给德高望重的亲戚抚养,就算没法做官,那也不至于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待到孙儿也有了孙儿,悉心加以教导,未必不能再起。

她困倦的起了身,真正的侍女从正门而入,恭敬的扶着长公主,丑时已过,长公主又怀着孩子,本来就嗜睡,这会儿更是困得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

待她们走到了庭院内,突然十几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从房上突然偷袭,目标直奔长公主,此刻“宁国候”不在,护卫队拿下了那些人,正到处搜查,正是最混乱的时候,自然也是最适合偷袭的时候。

这才是窗外那人的真实目的,若是安邑郡守能够杀死萧清仪最好,如果杀不了,便替他们吸引护卫队的火力,让他们能够乘机行刺。

女郎将们大惊,立刻拔刀相对,奈何之前已经打过了一场,体力多少有些消耗,并且这些人的武功高绝,并不逊于她们。不过片刻,就有女郎将身上负了伤,虽然并不严重,但还是叫人发现了破绽,刺向了萧清仪。

而就在为首那人的剑到了萧清仪身前五尺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寸进分毫了。他的剑被另一柄长剑架住了,而庭院中不知何时多出了很多身形鬼魅的人,他们加入了战斗,迅速的斩下了那些刺客的头颅。

而为首之人死的是最快的一个,他还没来得及惊讶于多出的这些人,就被一剑封喉,在死之前,他只看见了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和一张俊美坚毅的脸。我见过这张脸,他想,入城那日,这人就站在长公主身后半步之遥。

谢玉面无表情的一振剑锋,鲜红的血就尽数落在了青石板上,那柄长剑再次变得雪亮。他对着已经解决战斗的暗卫和女郎将微微颔首,就带走了萧清仪——如今已经很晚了,殿下实在该睡了。

而在一连遭受了三次刺杀的安邑,没错,三次,那个家伙引走“宁国候”的法子就是发动了他埋伏在驿站的人手,并且故意留下指向城外的信息。这让谢玉的底线不断遭到挑衅,他内心的警惕已经升到了最高,把长公主交给谁都不放心,今夜要不是殿下说不想让萧选的人走脱,根本不会有人能闯到殿下面前去。

安邑郡守也好、萧选的人也好,他们都会被谢玉格杀于驿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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