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奇怪的云雀

“新纪元历三百八十六年五月十七日。”云雀有点不明所以的回答我。

“过去两天，如果说我是因为我的异能才活下来的话，那其他人可能······”我又一次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曾经朝夕相处的朋友，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就······

不行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你是叫南笙对吧。”云雀突然问我。

“是，怎么了？”

“你有参加疫苗的研发吗？”

“你是说那种？”作为生物学博士的我，自然是参加过不少关于生物疾病的疫苗研发。

“‘雅兰’上，关于‘结晶症’的疫苗。”

“有。”我知道这件事，“雅兰”突然爆发的病情，我们“克里”作为科研行星，自然是担起了研究药物和一秒的工作，这可是让我没日没夜的工作好几天！

“进度怎么样了？”

“已经到临床试验的阶段了，可是之前发生了变故，样本没了，只有资料传到了联邦政府的云数据库里面，到底有没有效果还要用过之后。”

“变故，是‘湮灭’。”

“不是，是黄昏。”

······

云雀突然沉默了。

“黄昏不知道这么绕过了太空防线，直接炸毁了浮空堡垒，样本被毁了，还没来的急做，湮灭就发生了。”我道，不过倒是有点让我想起来了，何时雨的目的我记得是来找病原体的。

“你们就是来找‘结晶症’源头的？”

云雀点了点头。

“我虽然不知道‘多堪利’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怎么会只有何时雨一个人？”这种已经覆盖了整颗星球的疾病，怎么可能只会派出一个年纪最大不到二十的女生来，即使这个女生的个人能力很强。

“没办法，飞船无法进入‘多堪利’，只有一个空间阶梯可以来到‘多堪利’，而且只能支撑一个人通行。”

“所以说，你们没有支援？”

“嗯。”

一番对话后，我来到了食管连通胃食管的地方。这里的蠕动非常弱，显然它的的融合让它全身的器官都开始进入一种半休眠状态。我找了一个没有胃液的地方暂时休息，这是云雀又一次展开了话题。

“你们的疫苗现在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云雀又一次问道。

“不清楚，理论上可以让常人产生免疫力，已经病发的就要看实际情况了。”我并不清楚这次研究的疫苗到底有怎么样的实际效果，理论上在理想的情况下是这样的。

“能和我讲讲吗，关于这次病情的看法，距离交换期还有十五分钟，现在的我们也没事可以干。”

“这······”我其实对于这次“雅兰”的病情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也没有时间了解。

“我并不清楚，只是听情况说是一只探索队带回来的。”我道

“没错，就是一只探索队带回来的，而且就是这里，病就是在这里发生的。”云雀道，不等我问，又道：“就是我，就是以为我才导致大家染上这种病的。”

“你，什么意思？”我不懂，云雀只是一个端脑，但是她迄今为止的所以行为都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像！

实在是太像了！

她太像一个人类了！

“你······数据化后的人类意识？”我难以置信的说出来这个想法，这类技术不是命令禁止的吗，怎么会有政府的人会佩戴这样技术产品。

“何时雨，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普通异能者。”虽然这很荒谬，但是只有这一种可能。不过何时雨也不算是普通人，她的异能从之前的表现来看，她至少是一个A级顶尖的异能者。

“是的，她不是政府的人，她······在政府的眼里算是一个黑户吧。”云雀道，不过接下了的话题并没有涉及到何时雨。

“在我还是人的时候，最后一次到的地方就是这里。”

“你在这里染上了‘结晶症’，在回到‘雅兰’后就······”我停了下来，最后几个字还是不要说的好。

“不，我并没有染上‘结晶症’，是其他队员染上的，是我放出了这种病毒。”

“什么？”

“他们都死了，只有我和几个尚未病发的成员通过空间阶梯回到了‘雅兰’。”云雀的的语气变的沉重，和之前吊儿郎当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这种病毒来自湮灭。”云雀的话震惊到了我，但是我还是冷静的思考，选择的是追问下去。

“理由。”

“‘结晶症’跟异能者的异能失控很像，这只要是参与过研究的都知道，而且这种结晶的成分和RE结晶一模一样，换个说法你的意思就是，异能者来自湮灭。”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结晶症’确确实实来自湮灭，我亲眼看到的，湮灭的真相。”

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湮灭这个名字，这真的很容易勾起我那一段悲惨的几十秒，但是真相这个名词，让冲动超过了悲伤。

“只是，我没办法和任何人说。”

云雀的话让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我知道我应该是不可能知道了。

“在哪里，你在哪里看到的？”我问到。

“在遗迹里，不过已经消失了，找不到的。”

说实话云雀的话我真的不理解，但是我可以确定，想要了解湮灭的真相，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何时雨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可能会让她。”云雀停顿了一下，道：“算了，还是不说了。”

在接下来的两分钟我和云雀都没有说话，只是让她帮我重新做了一次全身检查，为了防止高智慧生命体是否留了后手。

“怎么样了？”时间即将到了，云雀也将结果总结了出来。

“没有异样，目前看来你很正常。”

虽然云雀的结果让我松了口气，但是我的注意力却始终在那像湖一样的胃液中，不为什么，完全是以为从两分钟前，它的颜色开始发生了变化。

话说这还是胃液吗，怎么看起来像是那种一滩水里面加了彩色灯一样。

“谁知道呢，亚种本来就是一种超乎常识的生物，他们真的很可怕。”云雀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突然就说了一句。

“或许吧。”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

可怕吗，确实，平常时候我大概就是研究它们的尸体，在真正的面对它们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就像是在之前那样，畏惧死亡一样。

“当然，你们人类比它们可怕多了。”

我呆住了，云雀不是人类的大脑信息化后的产物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我甚至不敢去看此时的那个小人，潜意识中的害怕又一次被唤起。

不知多久，我连颤抖都做不到，直到恐惧随着时间开始减弱，我才敢看向云雀的方向。只是等我的真正的从害怕中清醒过来时，云雀消失了。

“南笙，你在发什么呆？”云雀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我下意识看来过去。

一切正常，她看起来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在空中漂浮着，就好像刚才的事只是我的臆想一样。

“要开始了。你准备一下。”云雀道。

“好。”我回应道，也不准备询问之前的事情直觉告诉我，如果我再问下去后续会发生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后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