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产业链

“这个人原本的样子，我可以画出来。”沈翊说。

“嗯。”

——

“喂？”

“城队，捉到一个在河边鬼鬼祟祟的人。问他干什么的，他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郊区那边的人打来了电话。

“把他带到警局来。”

“是。”

——

“什么名字？”

“何松。”那个人说，“警察同志 我可没犯法啊。”

“那么紧张干什么，坐下聊会儿。”宋半夏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撒谎，对于这种人，几乎不用怎么问，就能从微表情看出来他在撒谎。

“去河边干什么？”宋半夏问。

“就去逛逛。”何松说。

“你认识刘宏建？”宋半夏又问。

“不……不认识。”何松否认了，但他的手指一直在微微搓动，这个动作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不，你认识，而且还很熟悉。”宋半夏肯定地说，“你恐怕就是刘宏建口中的工友吧。”

既然能买到春江鲤，那人一定非非富即贵，所以他肯定不是买家。刘宏建第一次送货，一定有人会盯着他，确保货被安全送到买家手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松又否认，“警察同志，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啊！”

“好人？那你说说，今天在河边干什么去了？”宋半夏问。

在杜城他们走后，河边已经被警戒线拉起来了，正常人都不会在这样地方溜达的。

“你最好老实交代了。”蒋峰看他一直在这扯皮，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是不是刘宏建的工友，警局一查就能查得出来。而且刘宏建已经把他做的那事都交代了。”

听了蒋峰的话，何松还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出真话。

……

“想好了吗？”过了一会儿宋半夏又问他。

“我……我是刘宏建的工友，他今天的活也是我介绍的，不过！我也是最底层的人！”何松有些着急地说着。“刘宏建说他最近手头紧，正好我就把这活介绍给了他……”

“你们这些人之间一般会怎么联系。”蒋峰问。

“有活了就有人给我发消息，不过应该是不同的人。”何松说。“他们每次给我发消息的号码都不一样。”

“这次的号码呢？”

“在我手机里……”

“手机拿来！”

宋半夏把手机拿来后，就递给了审讯室外的警察，让他把手机拿给李晗去追踪手机里面的号码。

“你干这个，多久了？”

“四……五年……”

“你们老大你就没见过一次？”蒋峰感到疑惑，按理说能在这条产业链上待这么长时间，不应该没见过幕后之人。

“没有……”何松摇了摇头。

……

宋半夏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了的。然后就拿着审讯结果去找了沈翊和杜城他们。

“诺，何松的审讯报告。”宋半夏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了他们。

“哼，果然有产业链。”杜城冷哼了一声。

“沈翊，你画得怎么样了？”宋半夏问沈翊。

“已经画出来了，刚刚给李晗拿去扫描了，应该很快就能确定死者身份。”沈翊温温柔柔地回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确定关系，宋半夏总觉得沈翊看她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