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还债

似乎是察觉到女人以及其他人投来的警惕目光，为首的斗篷人“嘿嘿”一笑，甩了甩手，示意他们不要动，“不要这么警觉嘛，我们只是来找个人的，洛克·尼亚，你们肯定不陌生吧。”

“肃静！”脚步声突然回荡在这座地下城之中，听到这严肃的男声，众人都往后退了退，人群也停止了骚动。“你……”男人打量了为首的斗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你找他做什么？”

“找他做什么，呵！”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为首的斗篷人笑出了声来，他半眯起眼来，走上前一步，靠近了男人，让自己的脸从阴影里显现出来，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嘶~你说我找他做什么呢？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心肚明知吧。”他的音量提高了不少。

斗篷人也变得异常的兴奋，似乎蓄势待发地准备捕食猎物。

人群听到他的话，躁动不安起来，缓缓向四周散开，像是不想做出什么敏感的举动，惹得他们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借着混乱，艾丽丝赶忙不顾危险，冲到莉莉丝面前拉住她，转身跑回人群的庇护当中。

在此期间，还有几个人避开了她们，明明是正常的举动，在艾丽丝眼里却显得别扭。也不知道是在躲艾丽丝，还是在躲莉莉丝。

不过，能确定的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人，肯定向她们这边啐了一口，还轻声叫骂道：“疯子。”

这句话不偏不倚，正好准确无误地刺入艾丽丝的耳膜。艾丽丝扭过头朝那人凝重地看了一眼，然后担忧地回过头看向跟在她身后的莉莉丝，开口关心道：“莉莉丝，你……”

其实艾丽丝并不在意这些，但天生敏感的莉莉丝可就不一定了。

低着头，看上去垂头丧气的莉莉丝听到艾丽丝的声音马上抬起了头，脸上原本愁眉苦脸的表情被换成一副开心的样子，嘴角硬是扯了上去。“怎么了？”

看莉莉丝的状态好像没什么不对，艾丽丝松了口气：“没什么。”接着，有撇回头，看那群斗篷人还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来。

就是在艾丽丝回过头的那一瞬间，莉莉丝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嘴角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她歪过头去寻找刚才说了“疯子”的那个人，阴沉的眼神在人群中晃了几圈，终于在离斗篷人的不远处发现了那人的踪影。“哼，很好啊，还换位置了，这是做贼心虚啊？”莉莉丝“哼”了一声，望向那人，轻声自言自语下去，“离他们这么近，估计也是准备好死了吧，不要到时候，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啊，可能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估计是感受到莉莉丝可怖的目光，那人微微颤抖着转过头去查看，四目相对，那人愣了一下，不曾想，就看到莉莉丝对自己做了一个口型：“我记住你了，小心点。”

“洛克·尼亚可不是什么好人，那你既然要找他，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可为首的斗篷人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洛克他之前和我们大人达成了一个协议，我们大人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可是洛克没有，这不，我们来讨债了。”他的手心朝上，出现了一张纸，“还有，洛克是不是好人，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欠债就要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男人一把接过纸，仔细阅读起来，男人身后的人也偷偷踮起脚尖来偷看。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的脸色越发得苍白，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一会儿，纸也被揉成了一团，扔到了地上。

别的小孩蹲下，想捡起纸来，可不料，纸在空气中突然燃烧起来，把小孩吓了一跳，哭了出来。一旁的大人赶快拉起小孩，抱在怀里，安慰起来，“哦哦哦，不哭不哭。”

“怎么样？想好怎么还了吗？”为首的斗篷人笑了起来，斗篷人都看起来愉悦极了。

“这……可这不关我们的事啊。”男人没了以往的镇定，百口莫辩：“那是洛克自己的事，他答应您的那位大人，同意和他（她）合作，并要求完成他报仇的心愿……但是……但是……”

“洛克是你们尼亚家族的吧。”见男人默默点了点头，为首的斗篷人说：“那不就对了吗？洛克答应过大人用自己的读心术来帮助、辅佐大人的，可是——”他拖长了尾音，“他没有做到，这债就算你们头上了！”

情况严峻，气氛十分严肃，就快要打起来的样子。

恶战将一触即发。

致烟火人间这本书的背景我在简介里重新写了，可以去看，不看也没有影响，因为后面都会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