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rteen

13.

戈德里克停止了投喂，萨拉查停止了咀嚼，二人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两位女巫。

戈德里克：“她们为什么要笑？”

萨拉查：“不知道。”

戈德里克：“女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萨拉查：“……有道理。”

戈德里克：“不管他们，来，张嘴，萨拉。”

萨拉查：（继续吃东西）

戈德里克装作不经意间瞟了瞟一边的莫林，嘴角扬起一个得意挑衅的微笑。这个马尔福小鬼自从被萨拉查收养以来就一直缠着他不放，见到他戈德里克倒是立马摆出一副臭脸。他倒要看看谁能阻止他和萨拉在一起！

此时此刻的莫林恶狠狠用牙撕下一块腰子馅饼，表面上挂着矜持礼貌的微笑，内里实则肺都要气炸了。这个死不要脸的格兰芬多，整天就凑在老师身边。老师真是看走了眼才会那么纵容他，不过就是一头蠢狮子罢了！

关键现在老师很高兴，他还不方便发作……

无妨，这笔账他们慢慢算，他倒要看看比唇枪舌剑到底谁厉害。

他似乎想到什么似的，顺势向戈德里克投去一个清浅绝美的笑容，精艳的五官让身旁的花花草草都黯然失色。

戈德里克转回头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小鬼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个表情很恶心？”伊莉斯用平板的语调发出一个干巴巴的问句。

“我就是专门为了恶心他的。”莫林故作高调地说，“今天他未免也太放肆了，老师都快被他撑死了。”

“他毕竟是个教授，”伊莉斯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别失了分寸。”

“不会，你放心。”莫林无所谓地重新拿起蛋糕，“他也不能对我做什么，不是吗？”

“……确实不能，但是他可以关你的禁闭，在决斗课上把你打得爬不起来，还可以在老师面前随便说你的不是。”

“老师不会信他的！”

“你可不能保证。”伊莉斯漠然地说，“老师最在乎的人就是他，你改变不了什么。何况你还是个学生。”

她的眼中带上一丝警告，“别这么幼稚。”

莫林：是是是，你最成熟。（摊手）

他还想说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叫。他惊异地抬起头，看到声音主人的一刹那，他差点将嘴中的食物全喷出来。

那个糊了一脸奶油的人是谁？

别告诉他……这是阿伦？

黑发男孩呆坐在那里，脸上奶油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只剩下五官的轮廓还能勉强分辨出。他的手上捧着一个打开的红盒子，里面装着疑似蛋糕的残骸。

“哈哈哈——”戈德里克笑得直不起腰，“没想到你竟然抽到了我特意准备的幸运奖品！”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莫林的嘴巴微张，伊莉斯灰色的眸子瞪得大了些。

“扑哧——”艾希莉突然笑了出来。起初是一个微扬的嘴角，然后逐渐扩大，直到咧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她笑得前仰后合，乌黑的眸子亮闪闪的。半长黑发裹着的脸不似往日那样苍白，反倒染上了一抹浅浅的红晕，让她瞬间增添了一丝烟火气息。

她就这样弯下腰笑了好几分钟，肩膀一抖一抖的。没有人再注意窘迫的阿伦，大家都看向艾希莉，眼中带着惊讶。艾希莉几乎很少笑，即使笑了最多也只是一个抿得紧紧的微笑。从来没有人看见过她笑得如此开怀。但是，用全新的目光看她时，他们突然发现，这个女孩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真的很可爱。

“对，对不起……”艾希莉终于缓过来，努力咬着嘴唇，克制着自己的笑声，但是弯弯的眉眼依旧。

“我说，艾希莉，真的有那么好笑吗？”阿伦一边擦着自己的脸，一边有些泄愤地抗议道。他的眼睛终于露出来了，但是鼻子上还残留着一点奶油，莫名有些滑稽。

“真是倒霉死了！”他小声嘟囔着说，“不过，如果我这样狼狈一回能让你这么开心的话，那大概也算值得了。”

“好吧好吧，我不笑了，”艾希莉有些好笑地闭上嘴，“确实够倒霉的，不过你满脸奶油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阿伦嘿嘿笑了一声，样子有点傻。

“抱歉，我失态了，”艾希莉一本正经地对四位教授说，一瞬间又变回了原来严肃规矩的样子。（阿伦唉声叹了口气）

“以后多笑笑，艾希莉。”戈德里克说，“别老绷着个脸，会加速衰老的。”

永远绷着个脸的“衰老”的伊莉斯：“……”

“好了，孩子们。”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赫尔加终于将话题扯回邀请他们来的根本目的。

“霍格沃茨有可能要新开一门课程，我们主要是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看你们是怎么想的。”

“新课程？”阿伦兴致勃勃地说，“什么课？”

“魔法史，”戈德里克接过话茬，“巫师的起源可比我们要早的多，你们有必要了解一下这段历史。”

“谁来教我们呢？”艾希莉问道。

“我们打算请卡斯伯特·宾斯来教这门课，”罗伊娜微微一笑，“他可以算是当代最有名望的历史学家了。几年前我有幸见过他一面，并和他进行了一场有关历史的深入探讨。他是一个博闻强识，思维敏捷的人，你们会喜欢他的。”

“我觉得挺好的，”阿伦自顾自地说，“就是又要多一门作业了……”他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

“我就说这些小崽子们要叫嚣作业多吧！”戈德里克得意洋洋地瞪着罗伊娜。

“我赞成，”莫林突然冷不丁地说。

“我也是，”伊莉斯言简意赅地吐出几个字。

……这下轮到罗伊娜挑着眉看着戈德里克了。

戈德里克哼唧了一声，把头扭过去，控诉地望了望萨拉查。

黑发男人轻笑着回望着他，无辜地好像这两个以和戈德里克“唱唱反调”为乐的学生不是他教出来的一样。

“艾希莉？”他将目光放到没有发话的女孩身上。

“我很期待，”艾希莉当然不会反对学习的机会。

“那就这样定了，”赫尔加一边憋笑一边宣布，“我们会尽快请宾斯教授来授课的。”

萨拉查站起身，莫林和伊莉斯紧随其后。

“我先带他们回城堡换洗一下，”萨拉查向他们点头示意，对上赫尔加的目光，他有些抱歉的补上一句，“这次是时间冲突，下次我不会错过我们的茶会的，赫尔，你放心。”

三人穿过草地，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