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顾婷月那个,何老先生有问题。
乔楚生怎么说。
路垚双臂向前,手不住的搓着,身体微微后倾,典型的防御状态,他肯定有所隐瞒。
乔楚生那我再派人去打听打听。
路垚暂时不用,我想先去一趟案发现场。
乔楚生你自个去吧。
顾婷月我俩就不陪着了。
路垚你俩有事儿啊?
顾婷月工部局总裁,那个英国洋鬼子要来视察。
路垚喂,好歹你母亲也在美国领事馆当高层,说话好听些吧。
顾婷月那又如何。再说了,我负责尸体,楚生负责那个洋鬼子。
路垚那你俩得给我安排个助手啊。
顾婷月真麻烦。大个,过来。
路垚一见来人,下的直接从座位上窜了起来。
顾婷月淡定淡定。阚大个只是看起来很凶而已,但他为人正直,是自己人啊。
路垚脾气怎么样?
顾婷月对我忠诚没二话,对楚生也是也很尊敬。至于你,就你那臭嘴吧,说话稍微注意点,万一挨揍了你就忍着点,抱着头打不死的。
路垚......(委屈)
火车站
“五年前?你是打算找五年前,何家戒严找人的那天吧?”
路垚你有印象?
“当然啊,何家为了找人,把整个车站都给围了。不过后来没找着,我听说,是个穿蓝衣服的小伙儿,午夜的时候,我见着了。”
路垚您继续。
“那小伙买了十一点的票,两张,一直等在车站,我问他等谁,他也没说,到十点左右,他忽然走了。”
路垚十点,他不是买了十一点的票吗?
“我也纳闷儿。后来人就一直没出现过。不过啊,他当时把箱子寄存在这儿,一直没拿走。”
路垚给我看看。
老站长从墙上拿起钥匙,从仓库找出了箱子。
皮箱上满是灰尘,阚大个拍了拍皮箱,路垚呛的直转头。
路垚怎么这么多灰?
等他再打开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
路垚打开一看,脸色一变。
因为上面写着:“路神探,久闻大名。白大记者现在我手中,限期三天,你若没来,我便娶她。落款是河神。”
箱子里还有一缕头发,上面还有白幼宁的照片。当下他觉得头都要炸了,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路垚还有谁能进这个仓库?
“钥匙就只有这一把,一直放在值班室。”
路垚一听赶忙低头翻箱子,箱子里有些男士衣服和用具,还有三套女装。再无其他,当即路垚就说道。
路垚快,回巡捕房!
回到巡捕房的时候乔楚刚送走了那些检查团的人,刚端起杯子喝水,路垚冲进来就喊
路垚白幼宁出事了。
顾婷月咋啦?你们有吵起来了?
路垚一脸无辜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乔楚生立即派人去公寓和报社。
回来的巡捕说,打开门后一看,果然家里一团糟,家里客厅的地上,有碎玻璃碴,之前一定发生过打斗。
报社的人也说,白幼宁今天根本没有去过。
路垚对方给我留了三天时间,我发誓在三天内我一定找到她,月月跟我一起来。
顾婷月尸体我已经验过了,这是报告。
路垚死者身上有大部分淤伤和钝器伤,但是大部分都是旧伤,说明生前遭受虐待。腿部肌肉严重萎缩,说明营养长期不良,肤色暗沉应该遭受长时间囚禁。而且腿部有一些新的不规则割伤,是被葎草割伤的,上半身基本没有,应该是在树林里奔跑所致。
顾婷月另外,死者脚上发现淡水藻类。凶手情急之下把死者腻死在附近的淡水河域,怕被发现便前往大海抛尸,而尸体应该是受洋流冲到金沙湾的。
乔楚生所以呢?
顾婷月拿起电话,拨了几个数
顾婷月陈锋,通知宪兵一团一营集合,来巡捕房,半小时内我要见到人。
挂断电话,顾婷月看着上海地图,很快便在黄浦江的一个笑分支处抄到了目的地。
上海郊外,黄浦江某分支小河
巡捕加宪兵上千人将整个林子翻了个遍,最后找到了一处破旧的木头房子
但等他们一进去的时候,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让他们想吐,而里面也十分的狼藉。
破旧床上的挠痕,烂的被子,发霉的饭,斑驳的血迹让这里看上去如同地狱一般。
顾婷月凶手回来过,现场被破坏了。
忽然,顾婷月蹲下,看到床板下似乎有字,当即看到徐远两个字,她用手捻了一下地上的木屑。
顾婷月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乔楚生怎么了?
顾婷月死者指甲缝里有大量带血木屑,我一直以为是逃跑时,在树上留下的。没想到,是在这里用指甲硬生生的抠出来的。
阚大个一脸的愤怒,眼圈都红了
“那得多疼啊!”
顾婷月你可以扣个试试。不过,这要和被囚禁,长期受虐待甚至是强.暴的话,那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她为什么不自杀?”
顾婷月她心中有一个让她挂念的人。很明显,凶杀用那个人做要挟,何小姐没法自杀。
“您是说,火车站那个蓝衣的小伙?”
路垚何老先生一定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