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号锡“啊!”
郑号锡惊呼,整理的动作停了下来,背影僵在了原地。
阿兰朵“怎么了,怎么了!”
阿兰朵跳下床,忙跑过去。
郑号锡皱着脸,一把抱住阿兰朵,蹲下身子缩在女孩的怀里,语气颤抖昭示了他的害怕:
郑号锡“小新娘... ...有... ...有虫子,我害怕。”
阿兰朵紧紧搂着怀里男人的脑袋,仰头去看。桌面上,有一只大青虫,浑身布满绒绒的软刺,蠕动着肥硕的身躯。
阿兰朵“锡锡。别怕,别怕。我在这呢。”
阿兰朵边轻柔安抚,边勾起靠椅上的毛巾向青虫打去,砸晕虫子甩向角落。又精准的将毛巾掷向青虫,盖住那恶心的肉乎乎的身子。
阿兰朵“没事了没事了,锡锡,我把虫子赶走了。”
掌心在男人的后脑勺上轻拍,为他驱散恐惧。
郑号锡抬眼,看了看女孩温柔似水的面庞,又回头看看桌子。
倏地,将女孩搂的更紧
郑号锡“小新娘,你真好。”
郑号锡的思绪逐渐飘远,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生存在海里的生物都有所耳闻,现任海王为人古板强势,脾气火爆。对于其子的教导更是严厉非凡,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万能工具人“混账!这点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万能工具人“废物!你身为这塞壬海域的王子,连小小的虫子都怕,有什么出息。”
万能工具人“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郑号锡!我怎么生出你这个蠢笨的儿子,你看看精灵国的王子,不管是神力还是学识那样不比你优秀。真是不思进取!”
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贯穿了他整个童年,若不是后来被送去塔拉萨女神那里教导,这种刺耳的言论还会伴随他的少年时光。
高高在上的海王殿下眼底有后悔,恼怒,失望,唯独看不到亲情存在。他是郑号锡人生的掌控者,支配者。至于郑号锡的母亲,海后殿下,依附于霸道强势的海王,根本不敢也不屑为他求情。
古板的教条禁锢他,亲情的枷锁压迫他。郑号锡曾经亲耳听到过,他的父亲母亲说
万能工具人“露娜莲(大公主),塔莉莎(二公主)虽然能力强劲,但身为雌性不能继承王位。而郑号锡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们也该再要个王位继承人了。”
为什么他只是做的不合父亲的心意,就要受到无尽的责骂,甚至会被关进深不见底的海底裂缝反省。
可郑号锡做错了什么呢,他没有偷懒,他已经尽了很大努力去贴近海王期盼的样子,只是他怎么做,海王殿下都不会满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怎么能比得过来呢?
为什么不尝试着鼓励,安慰,换一种温和的方式教导他呢?就像小新娘对他做的那样。
郑号锡搂着女孩的腰肢举高,一步并作两步,抱着女孩扑倒床上。他闷闷开口:
郑号锡“小新娘,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连虫子都怕。”
阿兰朵察觉到人鱼满满的失落,有些心疼,也不在意他过分的举动。安抚性地吻了吻人鱼的发顶。
阿兰朵“怎么会呢,锡锡!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呀,这很正常的。怎么能拥‘没用’一词概括呢。这是不对的。锡锡已经做的很棒了。”
女孩声音温柔的快要将他融化,他听了心情好多了,愁云一扫而光,笑嘻嘻的缓和气氛:
郑号锡“哇!谢谢小新娘。话说回来,小新娘不怕吗,那些虫子长的又难看又恶毒。我小时候贪玩背蛰过,可疼了。”
阿兰朵摇摇头,理所当然道,
阿兰朵“不怕啊。”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副口吻像是在说这有什么好怕的。有些许嘲弄的意味在,她赶快补充:
阿兰朵“我天生胆子比较大嘛!跟你说个秘密哦,我小时候还徒手抱过凶狠的恶狼呢。”
郑号锡拱着女孩胸脯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身体往前挪了挪,注视着阿兰朵的眼睛,好奇道:
郑号锡“那小新娘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阿兰朵听闻,低头思索。不知何时,郑号锡竟褪去了裤子。
不轻不重的推了人鱼一把,撅嘴,娇嗔地用食指点郑号锡的鼻尖:
阿兰朵“锡锡,你干嘛呀,怎么脱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