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知我不要,明天我去打胎。
冰宇宁好。
冰宇宁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数也没数放在桌子上,从厚度来看能有三四千。随后就拉开门走了。
傅知知手有点颤抖,把钱放进自己的钱包里。明明自己已经够贱了,干嘛还要像别的小说女主那样矫情,握着那点可笑的自尊就连男主给自己那一点点地甜果都倔强的不肯要。
傅忱妈咪。
傅忱从楼上走下来,揉着双眼,身上穿着可爱的睡衣。
傅忱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傅忱简直就是冰宇宁的缩小版。看见他,傅知知就仿佛看到了她八岁那年老师领进来的那个男孩,粉雕玉琢的小脸特别可爱,和现在这个总是冰着一张脸的人根本联系不到一块儿去。
傅忱妈妈,你很难过。
傅知知没有。
傅知知很快调整好心情,摸了摸他的小脸。
傅知知是刚才吵到你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看到傅忱眼中划过一丝恨意。但随即,傅忱甜甜的笑了。
傅忱没有,妈咪,我们一起去睡觉吧。
哄傅忱睡着之后,傅知知回到她的房间,躺在床上,手放在小腹上。
抱歉了宝贝,妈妈没办法把你生下来。
第二天,傅知知上午打了个电话,下午就去了医院。
医生跟她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不可思议到。
路人你就一个人?
其他来做人流的小姑娘,要不旁边有男朋友,要不有闺蜜陪着,只有她是一个人。
路人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可惜脏死了。
路人这么漂亮,干点啥不好,非得跟男人乱搞。
这些声音毫不掩饰,像是故意说给她听一样。
傅知知告诉自己这有什么,四年前的话可比这难听多了。可是手指依旧忍不住在颤抖。
医生瞅了她一眼,让她进去了。
躺在冰冷手术台上,傅知知的心脏一阵阵抽痛着,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晩上了,医生又跟她语重心长念叨了一番,告诉她一个月之内别同房。告诉她别急,小孩肯定会再有的,身体才是本钱。
直到后半夜冰宇宁才回来,脖子上的吻痕又暧昧又刺眼。
他从来不在乎跟自己上床的人是什么身份,傅知知就是一个他的情人,他乐意的时候就找她上床,不乐意的时候,半个月不见一次。
可是很可悲的是,傅知知爱冰宇宁,爱谁都不爱的冰宇宁。
冰宇宁叼着烟,左眉骨处的一条刀疤,让他看上去野性十足。
低声一句,
冰宇宁我饿了。
傅知知确实贱,穿上围裙,进了厨房。
冰宇宁孩子打掉了?
傅知知切菜的手指一抖,锋利的刀刃就贴着指腹擦过去,血流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冰宇宁冷笑了一声,将傅知知拽了出来,傅知知吓了一跳,抬头看他,见他厌恶地皱着眉,
冰宇宁手伤了还给我做饭?你不知道你脏吗?想恶心我?
冰宇宁自己走了进去,他新拿了一件围裙。傅知知包扎好伤口回来看到他低头切菜的一幕,愣了一下,别说,还挺像五颗星完美男朋友模板的。
冰宇宁炒菜,傅知知看到差不多了,就走了进去,拿了一个盘子站在一边。
冰宇宁没搭理她,自己又拿了一个盘子,盛好之后一转身,被吓了一跳,
冰宇宁你怎么在这?
傅知知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盘子,冰宇宁表情没变,
冰宇宁哦。
走出房间,冰宇宁就差点被左边的医药箱绊倒。
好像,有好几次,她出现在他的左边,他都没看到……
傅知知的眉心狠狠跳了跳,她说话的声音染上些许微颤,
傅知知冰宇宁,你是不是……看不见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