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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又聊了几句，皇后才转头对秋羽吩咐道:“秋羽，你把宫牌与荷包一同还于楚大人。”说完还不忘瞧了一眼华尚，只是后者一直低着头沉思并不曾发觉。

荷包？听至此，楚墨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本来从容的模样。

只是片刻，秋羽便只离他几步远了，青墨色绣着君子兰的荷包的同着铜色的宫牌一块递在眼前。

楚墨伸手想要去接，开口道了句：“有劳了。”

却不想东西刚碰到他指头，秋羽便松开了手，还不待楚墨拿稳便径直地掉在了暗色的地砖上，金属与地面碰撞清脆地声响传入众人耳中。

“对不住，是奴婢没拿好，真的对不住。”秋羽反应极快地道歉，然后又先楚墨一步蹲下帮其把东西捡起，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场误会。

只是一直坐在上位的萧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执在手中的酒也放至嘴边，昂头喝掉，皇后这是要作甚？

“咦？楚大人这是琴谱？”秋羽颇为惊讶的声音传入了众妃嫔耳中，却显得有些失礼了，只是主位的两人都还不曾说话，她们自然也就不出声。

楚墨这次倒是抓牢了秋羽递过来的荷包他轻抿了抿唇，然后轻笑一声，平静地回答:“少年时所作的罢了。”

可正当他说完，一声媚笑却传入众人耳中，随后淑妃清脆的声音徘徊在耳旁:“臣妾早便听闻楚大人文武双全，那一曲瑶琴更曾是被文人雅士所膜拜，赞不绝口，不知这中秋佳节楚大人可否让我们也听听你所奏的来曲乐？”

平日一向跋扈的淑妃此时却是谦廉，满脸敬佩和尊重，这倒让人不好拂了她意。

而楚墨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拱手行礼，敛去眸中神色，温润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那臣便献丑了，一首《阳春白雪》愿煜国发展欣欣向荣、煜国人民繁盛平安!”

华尚终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心绪不定地看着淑妃，只见后者勾唇浅笑，双眼微眯倒是没什么不对，只是上位的皇后却暗暗地与刚退至其身旁的秋羽轻点了点头，皇帝则是颇有兴致地看着。

心里不安愈发浓重，却只能紧握双拳强行让自己冷静。

又过了一会儿，琴终是取来了，但却是两把。

“这是？”这次倒是难得，一直在宫里存在感很低的苏美人却率先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见淑妃把头转向一旁看向萧引，然后状似无辜地开口：“陛下，当年楚大人的庆贺宴上，臣妾犹记那时慧昭媛的琴声也是极好的呢，不如让他们二人合奏一曲，以贺佳节，这岂不美哉？”

“呵，淑妃妹妹今日可是一如既往的随性呢，主人公都不曾发话，你倒是连琴都给备好了。”良妃那娇媚的声音在这殿中显得有些突兀，但说出来的话却在暗自指责淑妃不知礼。

淑妃被她的话噎住，只能暗瞪其一眼，然后又问：“不知陛下觉得如何？”说完满是期待地看着萧引。

只不过萧引瞧了她一眼，然后望向下座的华尚，剑眉轻挑，好看地薄唇轻启，问道：“你觉得如何？”

这是让她来选择？见他如此，众人皆是一怔，若换作平日里，萧引定不会拒绝，更别说询问了，平日里这种事情完全是由着他性子来的啊，更何况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与其逃避，倒不如坦然面对。故华尚搀扶着佩仪的手站了起来，然后款款一礼:“臣妾并无异议，楚大人，那本宫便献丑了。”

楚墨应声转头，四目相对，这是今夜他们第一次这般正视彼此，心绪各异，最后都只化为一声：“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