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卓月安)躲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司空落衣师傅,我看你是喝醉了。
司空落衣今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落衣冷着声说道。
怎料,话音刚落,倏然肩头被一股出奇的力道所禁锢,他逼着她直视自己。
霎时,床幔之下,形成了这样一副暧昧的画面。
苏暮雨在上,双手左右开弓撑在落衣的脑袋两侧。
而落衣,则僵着身子背部紧贴床榻,不敢随意乱动。
刹那间,两人视线交汇,她不禁疑惑,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竟在他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抹极力压抑的隐忍与克制……
其中,好似有一道漩涡,深深地吸引着她,令她挪不开眼。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拉回自己的思绪,她别开脸,眼神无处安放。
司空落衣师傅你今日是不是撞邪了,抽什么风。
苏暮雨(卓月安)我喜欢你唤我苏暮雨。
司空落衣……
苏暮雨(卓月安)你当真觉得,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我隐忍这么久,原以为可以相安无事,可……
苏暮雨微微一愣,太阳穴处的青筋清晰可见,静默片刻后,他终于再度开口。
苏暮雨(卓月安)经过这次,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对自己的真心,竟是半点也欺瞒不得。
言罢,苏暮雨缓缓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替她整理着凌乱贴在脸颊上的青丝。
盯着落衣的眼神格外炙热,仿佛是有些什么东西,在眼底熊熊燃烧着。
司空落衣可我们是师徒关系不是么?师徒之恋本就有悖伦常,是不被世人所容许的。
落衣的眼神有些闪躲,竟用苏暮雨曾讲过的话反驳他。
这令苏暮雨不禁摸不着头脑。
苏暮雨(卓月安)可你也曾说过,父生之,师教之。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你尊我为师,却不能以父礼,敬之爱之。不是么?
落衣听罢,神情一滞,却是没预料到他会用她曾说过的话来堵她。
或许换做一月之前的她,尚能应允。
但,如今的她,无论是武学,或位置,要如何配与他并肩呢?
思及至此,落衣再次睁开的双眼看不出丝毫温度,只见她缓缓开口道:
司空落衣师者,其地位在人们心中,与父母并肩而立,堪比天地,尊同君亲,足见其受敬之深、影响之重。
司空落衣以前的“我”不谓伦常,现在的“我”尊师重道。
司空落衣这不正是师傅一直想要的么?
落衣丝毫未察觉,苏暮雨放在她头顶旁边的手,正双拳紧攥,指关节绷得煞白。
或许…
他终于能明白,当初落衣的心情了…
可惜,只怪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苏暮雨(卓月安)不要紧,我不会逼你,我相信,我亦会等。
不待落衣反应,苏暮雨一个翻身倒头躺在了落衣身旁。
而落衣始终背对着他,久久不曾开口。
虽说如此,今夜的落衣睡的十分香甜。
大抵是因为苏暮雨在身边吧,所以对外界感到甚是安心。
一夜无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入。
窗外不时的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很不给面子的吵醒了落衣。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望去,赫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躺在苏暮雨的怀里。
当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恨自己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
曾有那么一瞬,她却是有些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可转念一想,现在好像还并不是时候。
思及此,她便缓缓抽回自己的手。
她的动作很轻,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醒了苏暮雨。
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这不,她刚一抬手,苏暮雨就醒了。
苏暮雨(卓月安)醒了?
落衣凌空的手臂一僵,随即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榻上坐起。
司空落衣嗯。
苏暮雨(卓月安)之后打算去何处?
苏暮雨跟着坐起,顺势拿过外衣披上。
半晌,落衣沉吟道:
司空落衣天启城。
当听闻她要去天启时,苏暮雨的脸色微变,眉头紧锁的看向落衣。
苏暮雨(卓月安)天启城眼下暗流涌动,满是杀机,你不该去那里。
从苏暮雨的语气中听的出来,他好像并不希望她去天启。
但……
司空落衣我只是去找一位老熟人。
司空落衣仅此而已。
这个回答倒是令苏暮雨有些意外。倒是没料到落衣在天启城会有熟人。
苏暮雨(卓月安)虽然师傅知道不该多问,但眼下形势,我要知道你口中的老熟人是何人?
司空落衣师傅,我曾应承过那位绝不透露半句关于他的,所以师傅莫要为难落衣了。
苏暮雨察觉到她的有意疏远,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惆怅。
是他昨夜吓到她了吗?
△
用完早饭,落衣也简单的收拾一下,然后背上包袱,以及无忧剑。
苏暮雨(卓月安)正巧师傅也要去天启,一道走吧,有个照应
——未完待续——
挖坑不填小作者(落衣皮相还是陈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