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落衣那,不知暮雨哥哥对落衣可曾有过一瞬的心动?
落衣眉眼一挑,唇角噙着逗弄般的笑容,吻似的逼近苏暮雨。
苏暮雨(卓月安)什么?
仔细一听,便能听出苏暮雨声音,此时带着几分轻颤。
他忽然别开了脸去,选择不再接触落衣的眼神。
见此情景,落衣如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苏暮雨脸色沉沉,赫然发现自己被戏弄了!
分明只是有意无意的撩拨,他内心的最深处,隐隐泛起了一层涟漪。
但、仅仅只是一瞬。
司空落衣哎呦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天天摆出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不累吗。
落衣重新坐了回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脸上看似不以为然的笑着,眸底,却是转瞬即逝过一丝难以觉察的落寞之色。
苏暮雨(卓月安)莫要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并不好笑。
苏暮雨忽然沉下了脸,从床边站了起来。
见他真生气了,落衣连忙伸出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耷拉下脑袋,低喃着.
司空落衣不会真生气了吧?大不了以后我不逗你了嘛,别不理我。
那厢,苏暮雨长舒了一口气,到底还是狠不下那个心。想着,他轻声叹道:
苏暮雨(卓月安)傻丫头,我怎会不理你呢。
苏暮雨微微俯下身,一脸宠溺似的揉了揉落衣的发顶。
柔着声道:
苏暮雨(卓月安)饿了吧,我找厨房送点饭菜来。
落衣抬头对望,头如捣蒜般点着,经他这么一提,倒真是觉得饥肠辘辘了。
苏暮雨不再说什么,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殊不知,那头青丝下的耳根早已烫的通红......
而落衣这一躺,又是整整三日,见她身上已无大碍,倔驴苏暮雨这才勉强放她下了床。
这刚能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了,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自然而然传进了她的耳里。
原来又快到了唐门三年一度的试毒大会的日子了。
怪不得这几日,客栈的人流量显然比往日多了许多。
看穿着打扮皆不是本地人。
今年,他应该也会来吧?
落衣站在二楼窗边,若有所思的望着街市上人来人往的行人,在心中暗道。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忽感肩头一暖,一件披风便披在了自己肩上。
她愣了一下,旋即侧头望去,苏暮雨便已大步来到她身侧。
苏暮雨(卓月安)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苏暮雨淡淡的问道,下意识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街市形形色色的人群。
司空落衣无事。只是先前听说唐门三年一度的试毒大会快到了。
苏暮雨(卓月安)莫非你想去参加?
苏暮雨墨瞳一转,俨然意识道了什么,心弦紧绷,不过一瞬,便松了下来。
因为————
闻言,落衣连连摆手,自嘲似的笑了笑。
司空落衣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既然来了,想去见识一下,或许对我的境界也有帮助。
苏暮雨(卓月安)其实你的身手,只要不遇上逍遥天境的对手,日常防身还是能的,为何要那般执意于自己的境界呢?
苏暮雨不以为然的说着,不曾发现落衣的脸色显然发生了微妙变化。
也许,这便是命里注定站在顶峰之人,不曾理解境界低微之人以命相搏的辛酸吧?
正如白天不懂夜的黑。
落衣紧咬后槽牙,千言万语化为一声轻叹。
————————
时光飞转,转眼已是三日后。
过去那段日子,在苏暮雨衣不解带的照拂下,落衣的伤很快便几乎痊愈了。
暮色四合,日沉月升。
偌大的屋内,落衣和苏暮雨围坐在圆案边,桌面上正摆着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
正当此时,一只灰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从窗外飞了进来。
好巧不巧落在了苏暮雨手边。
苏暮雨思索着,便捧起信鸽,取下了它脚上的那封信笺之后,便将信鸽放飞了。
随后
他不紧不慢地展开信笺。
怎知,随着视线的转动,那原先柔和的眼眸,忽地厉色一闪,脸色亦愈发的阴沉。
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蓦地,令落衣顿感不妙。
司空落衣既然你还有事在身的话便先走吧,左右我伤已经痊愈了。
落衣缓缓放下竹筷,轻声道。
苏暮雨沉默许久,索性紧握信笺,运起真气,不过弹指,便将其化为齑粉。
苏暮雨(卓月安)该来的,终究是逃不过了。
苏暮雨无奈的低声呢喃一句。
顺手拿过立在圆案边的油纸伞,缓缓起身。
苏暮雨(卓月安)落衣,这家客栈掌柜是自己人,你且安心住着。租金我早前已付过了,若有急事,找掌柜传达便可。
言罢,他悠悠转身,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
司空落衣苏暮雨,你要保护好自己……
落衣颇为失神的注视着那道背影,忍不住开口提醒。
可话一出口,却有些后悔了。
对方可是与怒剑仙颜战天等人并称为江湖四大魔头的狠角色。
更是暗河第一杀手、半步剑仙执伞鬼。
怎么会那般容易被撂倒呢?
闻言,苏暮雨行进的步伐戛然而止。
但,他始终没有回头。
而是淡淡的道了一句。
苏暮雨(卓月安)你也是,保重。
——未完待续——